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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璣已經沒什麼想法了,沒想到自己人品差到這個份上,別人隨便把牛吹死了沒事,她隨口推託一句都要被當場揭穿。這個樂師也是,讓她空歡喜一場就算了,竟然還告黑狀,
告黑狀也就算了,他應該說得完整一些,他難道沒聽出來她是個新手嗎,曲子都彈得斷斷續續的,這些為什麼不說呢?現在全世界人都認為她說謊不眨眼,搞什麼啊。
趙見慎眼中冰霜風雪齊降,當即宣佈宴會結束,打發了樂師姬妾獨將璇璣留著,準備當嚴刑逼供。
趙思遠也想留下,卻被趙見慎強行吩咐回去休息。
本來熱鬧滾滾的廳堂,轉眼間只剩下兩人冷眼相對。
“謝管事,你有沒有話要解釋?”趙見慎很和藹有禮地詢問。
“我現在解釋什麼你都會當是掩飾吧。”璇璣洩氣道。
“說不定,如果你的話足夠動聽,我會考慮相信。”
“不想解釋了,你愛信不信。”本小姐忍夠了,不玩了,又不欠這個腹黑王爺的,憑什麼要被他搓圓摁扁地整著玩。
璇璣今晚已經積了滿肚子怨氣,再不耐煩看人臉色,站起來轉身就走。
趙見慎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出奇地完全不攔阻,就這麼由著她離開了。
璇璣出了秋水閣,不管門外僕傭驚詫的眼神,一路快步走回聽松居。
聽松居內靜悄悄的,可兒估計還在前院吃酒席,不算小的院子裡灑滿月光,璇璣看著自己的影子,一時悲從中來,眼淚就流了下來。
趙見慎進了聽松居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幅畫面,璇璣像小動物一樣蜷縮在亭子旁嚶嚶哭泣,而且哭得十分投入,連他在她身旁坐下都毫無知覺。
直到被摟進一個溫暖的懷抱,璇璣才錯愕地抬頭,趙見慎放大的俊臉就在面前,臉上沒有慣常的溫和假笑,眼中也沒有半絲幽深晦暗,只是這麼輕輕抱著她,平靜地等著她開口。
“你來做什麼?”聲音裡含著濃濃的鼻音。
“你在哭什麼?”趙見慎看著她那張哭花了的臉,第一次看到美女哭得這麼“奔放”,別的美人哭起來是梨花帶雨,他的美人卻哭成了一隻花臉貓,只是這隻花臉貓偏偏他越看越愛。
璇璣微微掙扎一下,發現趙見慎沒有半分放開她的打算,於是就懶得花力氣了。
心情很差的時候,有個人可以靠一下也不錯,雖然這個人是令她心情低落的禍首之一。
“心情不好就哭,你還沒說,你來做什麼?”
趙見慎沒有立即回答,一手撫拍著璇璣的肩背,一手取出絲帕輕輕擦淨小貓臉,舉止溫柔得讓璇璣吃驚。
“怎麼這樣看我,不認得我嗎?”趙見慎看璇璣那個瞪大眼睛的模樣好笑道。
“你好奇怪!”
“哪裡怪了?”
璇璣眨眨流淚過多有些酸澀的眼睛,這麼溫和而且毫無攻擊性的趙見慎,十分少見,通常都是狠狠欺負過她後才會偶然出現一下。
“我決定接受你的建議。”趙見慎慢條斯理地將璇璣有些凌亂的長髮理好。
“嗯?”
“改變對你的懲罰方法……”
璇璣垮下臉,果然趙大魔王溫柔都沒好事,滿腦子想著欺壓她。
“我要對你好一點讓你內疚,受良心的折磨。”趙見慎似笑非笑道,叫人摸不清他話裡的真意。
璇璣茫然看著他,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
“你會唱歌嗎?”趙見慎站起身,將璇璣一併拉起來。
“這裡的歌我不會唱……要唱可以,唱得不好你不許笑!”既然人家剛剛表演了節目,自己也不好太不給面子。
趙見慎笑著點點頭,在亭子圍欄上隨意一坐,擺出洗耳恭聽的姿態。
璇璣想了想,開口唱道:“滴不盡相思血淚拋紅豆,開不完春柳春花滿畫樓。睡不穩紗窗風雨黃昏後,忘不了新愁與舊愁。咽不下玉粒金波噎滿喉,照不盡菱花鏡裡形容瘦。展不開的眉頭,挨不明的更漏,呀!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隱隱,流不斷的綠水悠悠。”
《紅樓夢》裡的《紅豆詞》雖不應景,但好歹念書時候曾經學過,馬馬虎虎交差應該還行,璇璣發現自己這個身體的嗓子也不錯,唱出來雖然沒什麼技巧可言,但也清脆悅耳。
趙見慎一挑眉:“詞不錯,只是這麼幽怨的曲子不像你會唱的。”
璇璣嘆口氣道:“我會唱的歌很少,你不滿意也只能收貨了。”她會唱的十九都是流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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