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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天養五米開外做出了一個射殺惡狼的投擲動作,比江湖上頂級的高手和村裡最有名的獵戶做得還標準,而且斑斑鏽跡的鐵棍子,透著無限殺機。
厚的天養,怒了,他雖憨厚,但是再憨厚,也不能碰觸他的底線,唯一的底線。十幾斤,一米多長的鐵棍子從手中擲出,如火箭般劃過空中,直愣愣奔著其中一個工人的腦袋。
“媽呀。。”
那個工人鬼叫一聲,轉頭就跑,是無奈腿肚子一陣抽筋,剛轉身,直接跪在了地上,就是這一跪,救了他一命。磨的鋥亮露著寒鐵棍子頭,直接紮在工人的小腿上,有一絲停頓直接貫穿,帶著鮮血的刃尖,直接紮在了地上,將他的右腿釘在地上。
“我他媽整死你。”天養掄起拳頭,就要殺人。。
“蓬。”
老人手臂如鉗子一般,狠狠握住天養的手腕,隨後搖了搖頭。
“快跑,你們快跑啊。”
“傻愣著幹啥?趕緊走。”
“”
可憐這對爺孫倆的工人,紛紛提醒老人和天養快跑,而老頭則是,盤腿坐在了地上:“跑啥?殺人伏法,天經地義。”老人幾個字說的擲地有聲,聲若洪鐘。。
是的,年近六十的老人,再次給這群人上了一堂課。何為鐵骨錚錚?這個身材有些瘦弱,不時傳出咳嗽之聲的老者,詮釋的如此透徹。
他不屑逃跑,原始密林的陽光,照耀了老者一生,他怎麼可能會選擇如過街老鼠一樣的生活?天天提心吊膽的躲藏在暗中。
半個時辰後,東家,巡捕,趕到了案發現場。
老人一直如若老僧一般,盤腿坐在地上。當帶隊的巡捕聽其它工人敘述完案件經過以後,看著暴死街頭的包工頭和一地腦漿子,咬著牙齒,說了倆字:“該殺。”
巡捕那發自內心的對這工頭厭惡和對包工頭這種人渣的憤恨。老頭和天養,是被巡捕請到碼車上的,巡捕他腰間那叮噹作響的鐵鏈子從拿下。他是從內心敬佩這個有著自己道德底線的老人。
王金童和新牢頭聽完天養的敘述,心理對老人崇拜不已。如果王金童有能力,會毫不猶豫的救老人一命,奈何。現在的王金童,也是個階下囚,自己的事都很難處理根本無力幫助老人。
“哥我爺,是不是肯定。會判死?”天養倔強的咬著嘴唇,卻忍不住眼睛中的淚水。
“是。”王金童心理也挺難受,但是更多的是無能為力,眾目睽睽之下殺人,目擊證人,口供,證據,都直指老人。死。應該是跑了。
天養沉默了,眼淚噼裡啪啦往下掉,像是丟了魂一樣。
“。以後我是你的親人。。”王金童拍了拍天養的肩膀,認真的說了一句。
不過,天養說話,扭過頭,呆呆的望著監欄,想著他永遠想不明白的問,他想不明白。
他的爺爺,曾經為大宋打過窮兇極惡的土匪,拿著一把獵槍,身後揹著一張牛筋大弓,站在土坡上,在這片林子裡,奉獻了自己的一生,到頭卻要走上刑場。
與人為善,去他孃的與人為善。。爺爺與人為善一輩子,最後卻要死在牢房,刀槍棍棒,才是自己最好的選擇,從此一雙鐵拳,一把大刀,蕩平世間所有不公。是的,天養從此改變了。
也是從這天起,王金童得到了人生第一個正式小弟,別人都是大哥收小弟,而王金童是小弟收大哥。不收不行,不收的話,小弟很可能揍大哥。王金童認為打不過他,因為這傢伙無意中跟王金童說過他一腳能踹折碗口粗的小樹,麻痺的,變態啊。
而且天養悲催的認為,王金童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好人,大好人。
而王金童趁著提審的時候,見了黃訟師幾面,把天養的案子跟他說了,他表示這個案件頗為簡單,可以幫忙活動一下,三年之內出獄的問不大。
歲月如梭,平靜的日子又過了一個多月,一眨眼,王金童在大牢裡迎了第一個新年。
在後來的時光中,王金童總回憶這段歲月,也想起一個人,一個對他影響很大的人。至今王金童都不知道他的名字,而王金童在大牢,跟他交談的也很少,只有寥寥幾句。
王金童和他真正有交談的那一天,是在大年三十的那天,而那時候的他,距離生命的盡頭,還有五天時間,他是正月二十九接到案子的判決,正月初五死刑。
由於在大牢的時候,王金童特別無聊,除了看書,基本上無事可做,所以喜歡觀察一些囚犯。
碰巧,他就是王金童事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