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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靴尖有一下沒一下地蹭著,閒閒道:“李美容,朕當日將你賜婚於韓德讓,後來你數次入宮謝恩,都不曾說起他待你疏忽。今日卻撕破臉面反口,倒像是朕不恩恤體下,錯了你的姻緣了。”
辰妃如何禁得起皇帝這樣的話,不禁淚流滿面,伏地哭道:“皇上恩澤深厚,本想為我尋一個好依靠。卻不想漢將的降臣不通人事。我本想嫁雞隨雞,委曲求全,卻不想還是守著頑石一般。”
韓德讓怒目圓睜,連連以拳捶地,頓首道:“蠢婦!蠢婦!這些我都可容忍,但你跟辰妃同流合汙,汙衊皇后,你還要命不要?”
李美容本已軟了,聽得此節,咬著牙昂起身體,落淚冷笑道:“韓德讓!我是拼著不要這條命了!我豈不知妻子悖逆丈夫是大罪,只不想一輩子做個糊塗鬼罷了。碰上辰妃是機緣巧合,若無她,我遲早也要鬧個明白。”
韓德讓愴然搖頭,且悲且怒,“如今你可鬧明白了?為著你的明白卻要鬧得宮中不寧,家中不安,自己夫君顏面不顧,連皇上和皇后的清譽都險險毀在毀在你手中。李美容,你是皇上賜婚,我如何會不敬你?奈何你事事要強爭先,一味要從身份地位上壓倒我,試問我如何能愛你惜你?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事到如今,我自然也有錯,罷了,罷了。”
皇帝取了一枚醃漬梅子吃了,又緩緩飲一口清茶,方搖首道:“須知臣奉君,子遵父,妻從夫,不可倒置也。妻子再強,也得以夫為天,何來自己的想法由頭,你可是大錯特錯了。”
原本蕭綽說話,李美容只是梗著脖頸不肯言語,雖是默默聽了,卻不甚敬服。待到皇帝出言,她才有些害怕,叩首道:“皇上,奴婢不敢,可奴婢真是委屈…”
皇帝擺擺手,“好了。今日之事朕也不耐煩,發落了一個辰妃,當是求個清靜。既然你與韓德讓不睦,既是朕賜婚,少不得也是朕來做個惡人。”他橫一眼韓德讓道:“夫妻不睦,但由頭多在你身上。你的罪過,朕一一替你記著。”
韓德讓一凜,想看一眼蕭綽,卻少不得生生收住了目光,低首道:“是。”
皇帝的面色稍稍溫和些許:“也罷,覆水難收,今日回去,你們也再做不得夫妻。便由朕做主,你寫一封放妻書與李美女容,二人就此別過吧。”
李美容大驚失色,險險哭出聲來,只得用力捂住了嘴,別過臉任由淚水潸潸而落。
韓德讓深深叩首,俯仰三次,只是默然無言,和李美容退了出去。
皇帝看了看身側哀哀弱弱的大妃,頗有幾分憐惜意味:“你擔著協理六宮之責,卻不能為皇上皇后分憂,連一個辰妃都彈壓不得。”
皇帝見她嬌弱不勝之態,愈加憐惜,“你雖是大妃,但資歷終究淺些,年紀漸長,兒子又多,難以分身罷了,你有事多問問皇后便好。”他微抬下頜,大妃明白,便道:“多謝皇上指點,那臣妾先行告退。”說罷向著皇帝皇后深施一禮,款款告退。
第七十一章 愛和咳嗽不能忍受
皇帝見她嬌弱不勝之態,愈加憐惜,“你雖是大妃,但資歷終究淺些,年紀漸長,兒子又多,難以分身罷了,你有事多問問皇后便好。”他微抬下頜,大妃明白,便道:“多謝皇上指點,那臣妾先行告退。”說罷向著皇帝皇后深施一禮,款款告退。
蕭綽在梨花木椅上靜靜地剝著桔子,靜靜地把桔皮丟進安息香的火盆當中,她輕輕地抬頭,正發現皇帝耶律賢徵站在她面前,臉上的表情神秘莫測。
蕭綽靜靜地站起,直視著耶律賢,她道:“皇帝想說什麼,就說吧。”
耶律賢一聲冷笑,他道:“剛才我給你留了面子,現在殿中只有你我,我問你,你跟韓德讓真的就一點私情沒有嗎?沒有私情為什麼一雙靴子他會珍惜如寶?”
蕭綽冷笑一聲,道:“就算有私情,那也是年輕時候的事兒了,自從嫁入皇宮,皇帝可曾看到我和韓德讓有一絲往來?怎麼?小時候女兒家的心事,皇上也要過問?”
耶律賢把眼一閉,老半天從鼻子里長出一口氣,他霍然睜開眼,道:“你知道不知道?我要的不僅是你身體衷於我,我要的是你的心,你的一切都衷於我,你也快三十了,在你的靜坤宮好好反醒一下吧。”
……
耶律賢剛走出蕭綽的靜坤宮,天就已經黑了,可是很特別的是,跟夕陽時分的寒網瑟瑟不同,此時風已住,道是比白天還多了絲絲暖意。
耶律賢被這暖意包圍起來,突然記起蕭綽這些年對自己的好,竟有些後悔將蕭綽關在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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