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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李逍遙湊近兩步,他從來也沒有這麼震驚過,因為自己的爹從來沒有跟自己提過母親的任何訊息,就算是他吵著問,爹也從沒有告訴過他。
他從小就在晉府中軟禁,知道自己母親的事情的就只有李煜和小周後,可是李煜不說,小周後又總罵自己是小雜種,他根本就無從而知自己母親的情況。
而如今李煜主動說了出來,李逍遙再沉穩的人,此時內心也騷動起來,他覺得自己父親的舉動反常的同時,又強烈地想知道自己母親的情況,可是,他只是看著李煜,竟不知如何問起了。
李煜放下芙蓉糕,他眼睛看向窗外虛無漂渺地天空,他道:”那天,她穿著一身紅衣,她的臉也跟衣服一樣紅,從那一刻起,我才明白,原來我愛的是她,而不是大周后。“
李煜邁步走到窗前,李逍遙也緊跟著過去,李煜的眼神依然看向空氣,又好像什麼也沒看,他道:“在此之前,我一直以為我愛的是大周后,大周后去世後,‘春友四友’看我一天天憔悴訪遍大江南北找一個跟大周后長得相似之人,為了排解我相思之苦。”
李煜突然轉過頭看向李逍遙,其實李逍遙才十五歲,對於情愛他還懵懂,可是,李煜就要跟他說過些,因為他已經憋悶了很久了,彷彿冥冥註定,他非要在今天把這些事情跟李逍遙說清楚。
李煜道:“‘春友四友’雖然是為我好,可是,他們不知道,就算是找到長相相似的又怎麼樣?我要的不是一個替身,我要的是一個真正心意相通的,如大周后那樣愛我懂我之人。可是,當你母親出現在我眼前時,我才知道我愛的是她,原來,愛一個人,不是什麼心意相通,而是第一眼看到時的感覺,而這種感覺只有看到你母親時,我才深深地體會到。”
李逍遙終於忍不住,他問道:“我娘到底是誰啊?”
李煜道:“她是遼國北院樞密蕭思溫的女兒她叫蕭燕燕。”
李逍遙嘴張得大大的,他道:“什麼?我母親是遼國人?我身上流的竟有一半是遼人的血?爹,雖然咱們被宋主軟禁,可是畢竟咱們也是漢人,遼人縷次侵犯,百姓怨聲連連,畢竟戰爭是誰也不願看到的,所以我對遼人是恨的……”
李煜沒等李逍遙說完打斷道:“逍遙,你母親這麼做是為了我,她自從當上遼國天慶梁王的皇后,就一心想把我救出去,幫我復國,所以縷縷向宋主挑畔。”
李逍遙道:“啊?”
李煜道:“逍遙,你的白玉板指呢?那是當然你母親留給我的唯一信物,那裡面的暗紋內其實留的是你的名字,那是以後你母子相見的憑證。”
李逍遙內心狂亂,突然聽到玉板指,他道:“我、我給我的拜把大哥當信物了。不過我也正好想找他,因為他為了幫我,讓我無意得到一把七靈寶劍,我又把那把寶劍給了小王爺,小王爺為了討好太子趙德昭把七靈寶劍送給他了。可是,那失去寶劍的人該有多焦急,所以我決定去那裡說個明白。”
李煜道:“好孩子,做人就應該心中坦然。”
這時,門外突然一陣喧亂吵雜之聲,就在這時,就聽到小王爺趙恆的聲音傳來:“李逍遙、李逍遙你在哪裡?”
第二十章人生不相見
黃昏後,這正是興隆客居最熱鬧的時候,興隆客居是東京汴梁最大的酒樓,樓下的飯廳裡每張桌上都有客人,跑堂的夥計忙得滿頭大汗,連嗓子都有點啞了。
樓上的包間內,趙恆和李逍遙正坐在桌前,兩丈遠有個戲臺,一個女孩打扮成楊貴妃,正唱著貴妃醉酒,而她身後是一個戲班子的人為女孩吹拉彈奏。
桌子上面放著一桌子的好菜,可是,兩人卻動也沒動一下,趙恆看著那女孩輕舞水袖,身姿阿娜,眉目傳情地唱道:“海島冰輪初轉騰,見玉兔玉兔又早東昇,那冰輪離海島,乾坤分外明,皓月當空……”
趙恆回過頭,對李逍遙道:“逍遙你聽這唱腔如何?哎?……”
趙恆冷不丁扭頭看向李逍遙,卻見他眼波處似有淚光浮現,趙恆當然知道李逍遙並不是因為聽得太投入而動情的,可為什麼會哭他也不清楚。
他道:“逍遙,告訴你件好事,自從我把七靈寶劍獻給太子後,他一高興讓我來宮中做他的伴讀,這樣我就可以天天去皇宮,也可以天天看到你了。”
李逍遙自覺失態,他沒有擦試眼中的淚花,而是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只因為這出戏是自己父親李煜最愛聽的,在晉府軟禁的日子,小周後給父親唱過,李煜自己也唱過。李逍遙突然想像,在當時身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