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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那眼神彷彿在指控我才是幕後指使之人。
皇后聽後竟將眼神調向我這邊,裡面竟也含了一絲懷疑之色。我招誰惹誰了?莫名其妙被人推進湖裡,這會兒又被人當成嫌疑犯自編自導了這出戏,藉此除掉姬娥。
“母后明鑑!臣媳怎樣也不至於拿自己的性命來兒戲。”我也跪了下來,但看那姬娥也不像在撒謊的樣子,突然,一個激靈,腦子裡醍醐灌頂般清明,“臣媳以為,這行兇策劃之人另有其人。”
“哦?太子妃有何見解?”皇后奇怪地問道,姬娥也是詫異地看向我。只有狸貓讚賞地望著我,揮手屏退了一干宮女、太監。可見他也猜到另有他人了,而且應是比我更早猜到,他自己不便說明,就等著我說了。我心想,你就這麼信任我的智商?萬一我猜不到,今天豈不有人要冤死了。
“只是……臣媳不敢妄言,還請母后先恕臣媳無罪。”退路要先留好。
“哀家恕你無罪,但說無妨。”
“臣媳以為今日之事莫不是要讓我雲、姬兩家結仇怨恨,相互猜忌?若雲家和姬家反目,這最大受害之人是誰?最大得益之人又是誰?還請母后明鑑!”我不答反問,說得直白。
皇后聽後,臉色突然沉下,自然是聽明白了我的話:“大膽!”
“臣媳妄言,請母后息怒。”
“兒臣請母后息怒。”狸貓也跪了下來。
“今日之事往後休要再提!洩露者斬!”說完,斜著鳳目看了我一眼,“皇上說得有理,太子妃雖年幼卻有顆七竅玲瓏之心,雲相倒是教女有方啊!”意味深長的一句話說得我心裡一個哆嗦。
咱也想低調啊!可這低調得起來嗎?都是你自己生的兩個好兒子!我雖居深宮,但關於那招財貓聯合潘行業與狸貓抗衡的傳聞也略有耳聞。狸貓手上最大的王牌莫過於我雲家,而其次就是那兵部尚書姬遠征,兩家若反目成仇,狸貓太子之位定是不保,那招財貓豈不就是太子的不二人選了?
找人易容成那小太監,再利用大家公認的女人之間相互嫉妒的心態,引我們兩家敵對,若狸貓幫我,勢必會失去姬家兵權相助;若幫姬娥,勢必會失去爹爹朝堂上的支援,所以這招無疑是一把雙刃劍,實在是高啊!只可惜我不愛狸貓,若今日我愛慘了狸貓,肯定也會認為是姬娥欲加害於我,可正好藉此機會將她從身邊除去。人說愛令智昏,愛情容易使人喪失分析能力,所謂“婚”,就是“女”的發了“昏”才會有婚姻,我不愛狸貓,自然頭腦也就比那姬娥冷靜些。
看來那日面聖禮上那招財貓溫和無爭的樣子都是表象,帝王之家果然沒有一個人是簡單的,沒有一個人能夠做到無慾無求。野心就像是深埋心間的一根刺,遇到機會便會無限擴大成長起來。
最後,那小太監終難逃一死,被問斬了。一條無辜的人命在帝王的權勢之爭中竟比地上螻蟻還不值一顧,無情才是帝王家本色。
雖然,皇后下令禁止傳播此事,但是我發現這深深的宮闈,對於權勢中心的人們來說卻是再透明不過的。這裡,在我不知道的某個角落裡,時時刻刻都在進行著無間和反無間的鬥爭。
第二日,爹爹便又攜著方師爺入宮來看我。方師爺替我把脈之時,突然一怔,彷彿看見了什麼,驚恐之色一閃而過,雖然很快,還是被我捕捉到了。順著他的眼神,我看見在我的右手腕處出現了一片淡淡的陰影,細看下似一朵怒放的菊花形狀,很淡很淡,如若不仔細辨別很難發現。
方師爺見我看那菊花,恢復了以往鎮定的神色:“娘娘恐是溺水時磕碰到了什麼,竟留下了這淤青。”爹爹原本憐惜的臉色,現只剩下陰霾的怒氣和心疼的驚慌。真的是淤青嗎?我不禁有些懷疑,方師爺好像隱瞞了我什麼,爹爹好像也知曉此事,但他們不說,我也不便多問。
“今日起,草民會每隔七日給娘娘更替一次藥方。娘娘金貴的身子,千萬注意不可傷神動怒。”方師爺慎重地囑咐我。
末了,爹爹拉著我的手一遍又一遍地叮嚀,平時何等果敢冷靜的人,今日回去時竟是一步三回頭,好像生怕一沒看著我又會發生什麼事情。
狸貓第二日竟然命人將東宮北面的那荷塘給填成一座小山坡,盡數種滿薄荷草,微風吹過,便有清涼的薄荷味隱隱散佈於東宮的各個角落。東宮內其餘的湖也都被填平了。世人不知內情,只嘆這太子甚是寵愛太子妃。太子妃好薄荷,太子便填湖成山遍種薄荷,一時傳為美談。
後在香澤國內“易水為山”一詞便被廣泛用來形容男女愛情的堅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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