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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卻發誓般鄭重地注視著我的雙眼:“適才所言句句肺腑,此生對容兒絕無二心!”
我撫上他的臉,慢慢道:“呆子,跟你開句玩笑話,好好的這麼緊張做什麼。”
小白摟緊我,將我深深沒入他的懷抱:“叫我如何不緊張,這麼多年守著容兒,從未敢奢望得到容兒的回應,只想此生這樣望著便是最好,如今容兒說歡喜我,怎能不讓我歡欣雀躍。”稍微停頓了一下,接道,“那太子……娶了容兒入宮……那廝看著你的眼神……”語氣開始有破碎的不穩,彷彿傷疤被揭開般血淋淋的不堪回首。我握緊他的手希望給他傳遞我堅定的決心,他反握住我的手,終於稍稍穩定了下來。
“還有那妖王……竟敢前來索要容兒!我恨不能肋下生出雙翼帶著容兒飛離這汙穢濁世,不再讓人可窺視!容兒可能體會?”
“我知曉,我都知曉。”我喃喃地撫挲著小白的後背安撫他。
“容兒,你可願隨我出宮去,到一個只有我倆的地方?”小白鄭重地握著我的雙肩,直直地望進我的眼裡,祈禱般虔誠,語氣卻又有些許不安。
“呆子,既然歡喜你,自然不能再在這宮裡住下去,你去哪兒我便去哪兒,到時候你嫌煩想丟了我都不成。只是,我們若走了,爹爹、姑姑和雲家上下要如何?”
小白欣喜地摟著我,眼眸裡煙花綻放,交纏著我的手指,“今生今世不再放開容兒!容兒擔心的我早已考慮過,容兒只管放寬心。”
就在我疑惑不解時,小白快步踱至門口喚進來一個他今日入宮帶來的丫鬟。那丫鬟屈膝向我行了個禮,卻不是宮廷禮:“奴婢雲逸給六小姐請安。”好久沒有聽到人叫我六小姐了,竟讓我感覺有些家的溫暖。端詳眼前的丫鬟,姿色一般,約摸及笄年歲,應該是雲家的奴僕,不過我卻不認得。雲家人口繁多,支系龐大,饒是我在裡面生活了十年也沒能搞清到底有多少親屬,更何況丫鬟奴僕,但是那窈窕身姿和聲音卻讓我卻又幾分熟識之感,卻又想不起來到底像誰。在我細看她時,她卻伸手一把揭去面上的人皮,露出一張清麗的臉孔。
小白從袖內掏出一顆黑色的藥丸遞與雲逸,雲逸毫不猶豫地吞了下去。片刻後,臉上的五官就像受到外力拉扯一般開始扭曲變形,一條條青筋似蟲蛇般在臉部下方蜿蜒遊走,眼睛充血暴突,緊緊盯牢我,好不猙獰。我嚇得直往後退,小白將我納入懷裡,安撫道:“容兒莫怕。”
待我再回頭時,發現那雲逸的臉龐如蝶蛹蛻變般脫落下一層還帶著血絲的皮,面貌如煥然新生般破繭而出,細看那變化後的容顏,讓我震驚!
居然和我長得一模一樣!連右眼尾的那顆墨痣都分毫不差!
此時此刻,我突然明白過來了:“這……這莫非就是方師爺說過的最高易容之術‘蝶蛻’?!”
“容兒好聰明,正是‘蝶蛻’。”小白攬著我讚道。我白了他一眼,心下想這還猜不到我豈不要成傻子了。
以前,方師爺教我易容時曾經提到過這“蝶蛻”,說是易容中的最高境界,因為一旦使用了“蝶蛻”,就等於整個容貌脫胎換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旁人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從容貌上發現這個人是易過容的。“蝶蛻”的藥丸極難煉製,就算煉出來也極少人敢用,因為這藥丸根本就是致命的慢性毒藥,服食後不出兩年便會暴斃。吞嚥下此藥丸的同時看著誰,蛻變後面貌便會和此人長得一模一樣。
無怪乎我剛才覺得雲逸的身形聲音熟悉,原來是和我相仿,如今服了蝶蛻後根本就和我是同樣的一個人。雲家的死士裡有一個特殊的群體被稱為“雲守”。他們的武藝身手不是最突出的,但他們絕對是不可或缺的重要存在,都是經過精心挑選出來的容貌、身材或聲音類似於雲家最重要之人的人,他們平時的主要任務就是模仿主人的一言一行,做到儘可能相似,隨時準備在危險的時候代替主人赴死。簡而言之,也就是替身。我一直知道有這樣一個特殊的人群存在,卻不知裡面居然也安排了我的替身,今天第一次看見,多少有些震驚。
但是,小白把雲逸帶出來,如何瞞得過爹爹?莫非爹爹竟也知曉此事?難道爹爹竟也默許?不過以我對爹爹的瞭解,雖然爹爹寵溺我,但這樣在古人眼裡的“亂倫”之事,爹爹是萬萬不會同意的。
“容兒莫要擔心,爹爹並不知曉此事,此藥丸是我自己煉製的,雲逸也已被我安排假死,爹爹還以為雲逸已死,並不知被我帶進宮來。”小白像是看穿了我的疑惑,向我做了簡要的解釋。
“只是,這‘蝶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