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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口之人足蹬方頭黑靴,一身青色錦緞,腰束灰帶,手搖摺扇,面貌清朗,髮髻上扎一青灰髮帶,一副書生扮相。
“謝方師爺吉言!”娃娃臉伸出手攏住我的小手,一絲溫暖隨著他的體溫傳遞到我心裡。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擺在一旁紅木方茶桌上的戒指。
“稟老爺,這指環就是六小姐口中所含。”帕瓦羅蒂取來了毯子,見娃娃臉看戒指,馬上邀功似地稟報。
娃娃臉爹爹一手抱著我一手拿起鑽戒端詳……啊!這戒指……我想起來了——林程神秘兮兮地八成是要向我求婚,把鑽戒放在蜜桃冰激凌裡想給我個驚喜。沒想到我這人向來大塊吃肉大碗喝酒,用湯勺舀冰激凌一口下肚,估計就是這藏在冰激凌裡的戒指把我給噎死,穿越到古代來的,所以說偶像劇害死人哪!不幸中的萬幸,聽他們的話這個娃娃臉好像是宰相,以後跟著他肯定吃香的喝辣的,衣食無憂……但是,我想我媽,想我爸,還想家裡廚房陰暗角落裡的小強他們一家啊!
不過,話說回來,小林子這次倒是下了大血本,這個鑽戒有夠大,撇去指環周圍鑲嵌的一圈碎鑽不計,光中間那顆母鑽粗略估計應該有1。5克拉,值錢哪!
“相爺,六小姐想必還沒有取名吧?”方師爺道。
娃娃臉爹爹看了鑽戒半晌。完了,他不會是想用這個戒指給我命名吧。當年賈寶玉就因為出生的時候口中銜玉,才變成賈寶玉的,該不會給我取個名字叫戒指或者指環什麼的吧?比起叫戒指,我寧願叫“指環王”!
“此指環剔透天成,天地萬物皆起於因而終於果,輪環交替,生生不息,有容乃圓,就叫想容,雲想容!”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娃娃爹已經徐徐道來。
“好名字”,“相爺好文采”,“祝六小姐福祿雙全”……廳中逢迎溜鬚此起彼伏。
我怎麼沒有看出這是好名字,明擺著“雲想衣裳,花想容”,這“雲想容”不就變成非分之想了嗎?我抗議地抬頭瞪了娃娃爹一眼,可惜他沒有看到,他正接過帕瓦羅蒂手上的毯子,然後生硬地把我像包粽子一樣打包起來。再看看周圍一干人等下巴掉地上的吞雞蛋表情,我估計他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心裡不禁有些微酸的感動。娃娃爹微笑地抱著我輕輕搖晃,那笑容裡有父愛,有驕傲,有寵溺,有溫暖,有氮,有氧,還有氫……呃,職業病,純屬職業病,學化學學慣了,抓著個東西就喜歡分析化學成分!
不得不承認,娃娃爹不板面孔的時候真的很好看,就像初春的第一縷陽光讓整個雪山都因這傾城一笑而融化。
“想容,叫聲爹爹。”娃娃爹誘惑我開口。
“爹……”唉,我就是受不了美色的誘惑,反省ing。
“哈哈哈哈哈!好一聲爹!雲相爺果真好福氣!”一聲爽朗的男聲從廳外傳入,聲如洪鐘,透著自信、狂傲和放肆。娃娃爹聞聲,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表情立刻又恢復了剛才初見時古井無波的樣子,我不禁猜測來者何人,能在相爺府如此囂張。
只見來人約而立之年,髮色如墨,眉如飛劍,目似朗星,鼻如刀刻,嘴角微翹,身著紫色錦袍,上用銀色絲線繡著淡色錦繡花紋,腰束黑色緞帶,緞帶上別一玲瓏鏤空玉佩,看不清花紋,足蹬黑麵錦靴,通身顯示著高貴。
娃娃爹在來人踏入花廳的瞬間抱著我迅速跪下,一下,整廳人跪成一片:“微臣給陛下請安,陛下萬歲,太子殿下千歲!微臣不知聖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聖上、太子殿下恕罪!”
哇!居然是皇帝!難怪這麼囂張。“愛卿平身,諸位平身,不知者不怪罪,是朕特意不讓下人們通報的。今日本欲攜太子一同出宮查訪民情,誰知剛走到雲相爺府門口,就聽聞相爺喜獲千金,且令千金口銜指環降生,如此喜事,朕定要登門道賀!”
“聖上登門道賀,微臣實是不敢當,微臣不過得一小女,不足為外人道。”
“雲相爺若不敢當,放眼此天下便無人敢當了,今日倒是來得齊全,文武百官朕看有半數做客相爺府上。”語畢,皇上大步踏至花廳首座端坐下來,眼睛微眯,寒光迸射,掃了一圈廳內眾人。
“諸位大人與微臣正在商討北方旱情的對策。”娃娃爹抱著我不緊不慢地回覆。皇上聞言,不語,端起手邊青瓷茶碗,低頭吹了吹,緩緩地品了口茶。
這時,我才發現這黑壓壓一廳人果真大部分身著官服。個個低眉順眼立於兩旁,噤若寒蟬。有什麼貓兒膩?不就是個皇帝嘛,至於這麼可怕嗎?看來只有我這個“無齒”之徒來打破沉默了,“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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