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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麼?”
大允要來灰皮端詳了一陣子,卻搖搖頭道:“這老夫也看不出來,想是其他的什麼東西吧。”
不過,這東西是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於錦檢查了於是江的丹田,發現他的丹田已經坍縮得不足原來的一半大,並且枯乾澀滯得開始像老樹皮一樣皴裂而開,彷彿下一刻就能碎掉。
這是很奇怪的事,丹田此物內納於氣海,是人體中不可見,卻又極為重要的存在。若非要與一樣可見的東西同它相比的話,那麼丹田可比天空。未修煉的凡人天空中空無一物,而修煉的人,靈氣貯存其中,天空中就有了雲彩一般。
你見過能自動變大變小的天空嗎?一般意義上,丹田就像天空一樣虛無不可丈量,只有貯存其中的靈氣才有多寡之分。
像於是江這種剛摸到修仙門檻的低階修士,他的天空中多少也該有幾滴雨滴似的“雲朵”。
而且,以前他的丹田只是好刮旋風,靈氣多點少點,總是有一些。而現在,他的丹田中不止空無一物,連“雲朵”存在的證明,“水氣”也消失得像從未存在過。
乾燥得像把剛清洗完的衣服直接烘乾一樣。
於錦試探著朝於是江體內輸送了一點靈氣,他原本死寂得像廢墟一樣的丹田立刻瘋了似的旋轉起來!
於錦急忙撤掌收力,檢查了一下她的靈氣:居然就在這頃刻間,自己就被迫輸入了一成的靈氣,連個響兒都沒聽見!
他的身體裡簡直是住了頭會吞吃靈氣的饕餮!
於錦可算是明白了老陳的意思:於是江的丹田已經怪異到這個地步了,居然還沒有崩潰,只是萎縮了一些,這不是死不了是什麼?
這幾天過得太刺激了,居然忘了在老陳解咒之後幫於是江問上一句解決的方法。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趕緊過橋為上,再耽擱長點時間,追兵可就要來了。
於錦讓張功把於是江背上,幾人再次趕到了地縫邊緣。
待到雀羽橋再度鋪好,張功這沒用的貨朝下看了一眼,居然腿就軟了:“祖,祖,祖姑奶奶,這地方好高好深啊,我們真要走上去嗎?”
這個時候怎麼能容他唧唧歪歪誤事?於錦一腳把他踹上橋:“快走!”
要不是自己手上還拎了幾顆重如千鈞的定魂玉,實在提不動於是江,而張功又修為太低拿不了玉,哪還輪得上這個膽小鬼上陣?
好在張功上了橋,雖走得慢了些,但這個速度,在雀羽全掉下去之前過去還是穩穩當當的。
路剛走不到一半,於錦突然發現不對,朝後一看,天空中像有幾道火焰拖出了長尾,正朝這邊俯衝過來。
獸仙宮的火禽居然在這麼要命的時候趕到了!
於錦心中大急,催促道:“快走!有人來了!”
張功不知是害怕還是怎麼,反應還比剛才慢了好幾個拍,他聽了於錦的催促,居然停下來向後望了一眼,就嚇呆了:“天,天燒起來了!”
在這交談的兩句話裡,火禽的火焰長尾已經隱約可見!於錦幾乎可以聽見它們嘎嘎的鳴叫聲!
她左右開工扇了張功兩掌,厲聲道:“不想死就快走!”
這兩掌總算叫他清醒過來,他神色一凜,不敢再往後看,開始拔足狂奔。於錦生怕他又犯蒙,只好緊緊跟在他的側後盯著,半分不敢放鬆。
這時候,若有人從高處看,只會看見黑色的巨巖兩頭搭著的一條白色棉線一樣細長的甬道上,兩隻像螞蟻一樣的人在飛速地移動。
獸仙宮來追蹤的火禽不是他們平時養的那些普通的靈禽,頭一個趕到的是一頭五品赤火雕。
它已初步有了人類的靈智,知道身前的這條地縫有多厲害,可惜它沒有生出雙腳,可以順著開始變薄的甬道追過來。因此,它只敢在崖邊盤旋,眼睜睜看著敵人越跑越遠。
赤火雕憤怒地張開長喙,不甘地噴吐出了幾團火焰,毫無疑問,這並沒有幫助。幾團火焰甚至沒能在空中燃燒,直直地被吸入了永不知魘足的地縫深處。
然而,一團火焰擦著雀羽橋的邊緣墜入了地縫。
“轟”!
潔白厚實的雀羽上躥起了尺來高的火焰。
於錦的鼻子聞到了不詳的燒焦味,她回頭一看:恐怖的火焰像洪水一樣朝他們鋪蓋過來,只有毫息之間便能完全淹沒他們!
她想也不想,把手裡所有的定魂玉扔出來:“大允快出來逃命!我顧不了你了!”一面提起張功兩人,手裡的雲靈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