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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大允來得太突然,她原本不必逃跑得這樣匆忙,不過,總比等到要出手的那一刻讓人發現她是個西貝貨一掌拍死的好,她這個金丹期目前也只比別人靈氣多些,身體扛摔些,真要打,別人分分鐘摁死她沒商量。
於錦調息片刻,觀察了一下左近的地形,發現雜花亂樹蜂鳥嗡鳴得到處都是,完全找不出方向的規律,只好隨意擇了個方向朝林中走去。
大允昨天提出的條件實在太好,於錦幾次生硬地找了各種理由表示不摻合,奈何對方一再加價,那架勢簡直恨不得倒貼也要促成此事,最後她不得不在虛元狐疑憤怒的目光中保持沉默,看著他們兩個興奮不已地制定了行動方略。
他們約定的行動時間是在辰時,現在門派中弟子應該集合得差不多,天陽門的人肯定已經發現她失蹤了。
反正本次行動自己這方最大的仰賴就是“雲陽真人”,她若不在,兩方還談什麼合作?以虛元膽小不愛多事的個性,他自然知道如何做才是最有利的。
天陽門。
主峰山腳下,除了留守的大長老虛潛和虛御,天陽門其他高層和挑選出的六十名弟子盡數到齊。
眾人又等了一炷香,虛鏡召出自己的飛行法器莫愁鳥跳上去:“我去看看怎麼回事!”
虛元剛想說自己已遣了弟子去接,虛鏡的莫愁鳥就躥得連鳥屁股都看不見了。
虛元放下抬了一半的手,咳嗽一聲,正待再說點什麼,早前去尋老祖的弟子靈書已返了回來,她跳下仙鶴,臉色發白:“掌門,老祖不在洞府!”老祖的突然失蹤令她方寸大亂,情急之下都忘記了控制聲音大小。
“譁!”平靜的主峰廣場如投下一顆巨石,尤其是那些新晉的弟子都炸了,最大的戰力都不在,這架還打什麼打?
虛元狠狠瞪了眼靈書,再一看雲青,她只是面露不屑,趕緊朝眾人做了個“安靜”的手勢,提聲叫道:“老祖既已先走一步,我等還是快些趕路為好。”又多費了一刻鐘,總算將躁動的人群安撫下來,領上了飛舟。
“雲陽昨日真是約定與你分頭行動?”在飛舟上坐定後,雲青第一個問道。
虛元心頭一緊,自己若不說出個合適的理由,恐怕是過不了這一關,只是面對門中第二高手,他不敢撒謊:“不曾。”趕在雲青拍案呵斥之前說完:“只是昨日老祖最後也沒有反對。”他下意識省去了雲陽昨日明顯不大樂意的表現。
虛鏡頓時露出恍然大悟的放鬆,擊了下手掌笑道:“原來如此,想必師叔又要出奇招了。”
雲青銳利的目光在虛元臉上轉了兩圈,沉著臉怒道:“師妹做事越發任性了,這樣的大事,怎麼都不和我們商量一二就擅自行動?!”
二人都不再在最開始的問題上糾纏,虛元暗抒一口氣,聽虛鏡滿不在乎說道:“雲青師叔,雲陽師叔一向做事不是如此我行我素?她心中有數就行。”
雲青一下被虛鏡這個說話不過腦的愣頭子噎了個半死,但虛鏡這話不錯,雲陽一向獨來獨往,便是有時不得不與眾人同行,也時常不與人商量就做出出人意表的事,只是每幸未曾有過紕露。門內的長輩都捧著她,慣得她脾氣越加大發,長輩們一個個亡故後,上面沒了人壓著她,竟連事關門派存亡的大事都我行我素起來!
雲青心緒不平,連周身靈氣都隱約有些燥動,懶得與他二人多說,閉目調息起來。耳邊虛鏡那為雲陽歌功頌德,回顧她豐功偉績的吹捧也漸漸成了背景音樂。
於錦悶頭悶腦在山裡走了大半天,期間只有幾頭低階妖獸不知死活地撞上來,均被她隨手拍飛。只轉了這麼久,漫說人煙,連水源都沒找到一個,得虧她這新身體不用吃喝,扛造得很,不然哪還能活蹦亂跳地滿山亂竄。
天色漸漸地昏暗起來,找到出路不在這一天一宿,何況夜裡正是群獸出沒的時候,於錦不敢託大,找了只低階妖獸白尾熊的洞穴,把原住民小兩口攆了出去,預備拾掇拾掇將其作為臨時住處。
不知道原主是不是出門時生火都用法術或更高階的物品,於錦沒有找到傳說中的火摺子,火石之類的點火工具,便只是將洞穴簡單清掃了一下,搬來一塊巨石把洞口堵起來,隨後和衣而臥。
被擋住最後一片星光的白尾熊洞穴伸手不見五指,修真者不用睡覺,於錦這些天過得奇幻刺激又驚險,為了不被人看出來,她苦學技術,近一個月都沒合過眼。算下來,竟是這個在臭氣熏天的熊窩裡最為平靜,可她反而睡不著了。
意識慢慢地朝外延伸,她逐漸習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