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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裡拿著鮮花拾級而上。一座新墓前,一個成年男子背身站在墓前。陸雅池等人走近,突然愣住了,他是陸元衡。
陸雅池輕喚了一聲,爸。
陸元衡什麼也沒說,大家都無言地交流著,走到墓前。墓碑上,嵌著沈夢蘭年輕時的照片。墓臺上面是一堆剛剛放置的鮮花。梅雨晴一聲“媽”出口,已泣不成聲。陸元衡默默地望著沈夢蘭的遺像,百感交集。四人都在默哀著。
陸雅池、梅雨晴、烏蘭陪同陸元衡沿公墓的臺階往下走。
爸,你是什麼時候到的?
和你嫂子一樣,剛下飛機。康凱呢?
我哥昨晚在伯母的墓前守了一夜,阿爸怕他傷心過度,硬是把他拖了回去,堵在家裡了。
陸元衡長嘆一聲,又是一陣傷心。
陸雅池把一信封交給陸元衡,爸,這是在收拾伯母的遺物時發現的。
陸元衡顫抖著手接過信,信封上寫著,陸元衡親啟,落款,夢蘭。陸元衡止步,愣住了。陸雅池等人看著陸元衡。陸元衡轉回身,再次走上臺階,朝沈夢蘭的墓走去。
烏蘭欲跟上去,被梅雨晴拉住。
陸元衡立在沈夢蘭墓前,凝望著沈夢蘭的遺像,嘴裡喃喃地說,夢蘭,這就是你給我的第一封回信嗎?
陸元衡慢慢地拆開信,眼淚順腮而下。
猛虎旅的營區恢復了原有的生機,口令聲、歌聲不斷傳來。訓練場的一角,幾名營連幹部一邊喝水,一邊議論著。
一上尉說,聽說魏小飛成植物人的事已經在全軍區通報了。
另一上尉說,我聽說,集團軍首長對咱們旅很不感冒了。有人說咱猛虎旅,抓訓練抓偏了,搞教育搞蔫了,打演習打輸了,猛虎旅成驢了……
康凱坐在沙發上,神情憂鬱地悶頭抽著煙……
梅雨晴坐在一側,耐心地勸著康凱,都快一個月了,人死不能復生,你就是把自己折騰病了,媽也不能再回來了。
康凱仍是悶頭一口一口地抽著煙。
梅雨晴摟住康凱的肩,晚飯你想吃點什麼?我給你做去。
康凱兩眼一閉,嘆息一聲,唉,哪吃得下啊。媽這突然一走,我總覺得這背上空空的,好象一下子失去了依靠……
梅雨晴把康凱摟得更緊了,別這樣,不是還有我嗎?
康凱把梅雨晴摟在懷裡,兩人依偎著,一時默然無語。
梅雨晴幽幽地說,凱,跟我走吧。
康凱目光呆滯,媽走了,我很想跟著走,可是……
康凱的下半截話化成一聲長嘆,似從胸腔深處發出……
猛虎旅訓練場一角,幾名連級軍官還在議論著什麼。
柳成林走過來,哎,你們在說什麼呢?
一上尉說,柳科長,你訊息靈通,上面有什麼說法?
柳成林問,上面?是軍委還是總部還是軍區?
上尉說,咱還敢打聽到哪一級,近點,咱集團軍首長怎麼說?
柳成林思忖著,你們想聽什麼說法?
上尉,當然是對咱們旅長的看法啦。
對旅長的看法?
上尉,是啊,你說會不會給康旅長處分?
中尉,會不會處理他轉業?
又一上尉,康旅長要是走了,怪可惜的。
又一中尉,就是背個處分也冤枉啊。
柳成林問,怎麼,你們想當旅長?
幾個人笑起來。
中尉說,我們還差著好幾級呢,哪敢有這個奢望。
柳成林說,那好,等混到了正團再來找我,我保證告訴你們晉升旅長的秘訣。
柳成林說完,調頭走了。
幾個連排幹部們面面相覷。
上尉說,你們發現沒有,柳三十好象也變了。
梅雨晴說,我發現你真的變了。
康凱神情憂鬱地問,那你說我是變好了還是變壞了?
梅雨晴坐在一側,說不上來,反正我覺得你越來越固執了。
人總得有一點定力,有一份執著,你不也一樣嗎?如果沒有這個定力和執著,你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把綠卡辦到手了。
你別混淆概念,執著和固執可是兩碼事。你奔的是一個明確而又正確的目標,那是執著;固執呢,那就是忙乎半天還不知道自己在忙什麼,甚至守著一堆臭狗屎還當成香餑餑……
《沙場點兵》第四部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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