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擋在我的身前，就變強吧。”

變強不是壞事，關鍵是看為了什麼而想要變強。鳴人要做的，只不過是出其不意潛移默化地代換概念罷了。咳。

順好了佐助的毛，鳴人扭頭去看卡卡西和鼬的戰局。卡卡西明顯處於劣勢，已有些岌岌可危之態。

被逼無奈的卡卡西終於還是在一次攻擊後停下，把手放在護額上，做出要使用寫輪眼的架勢。

鳴人嘴角一抽，心裡暗道卡卡西老師你這不是逼著人家給你用月讀麼？想到卡卡西若中了月讀昏睡過去，自己的計劃就泡湯了。無奈之下的鳴人也只得閃身加入了戰局。

就在企圖速戰速決的鼬發動月讀的一剎那，鳴人電光火石地閃到了卡卡西身側。伸手將卡卡西地護額往下猛地拉回，鳴人毫無尊師重道之心地直接把卡卡西拍到了一邊。

也就是在這猝不及防的一瞬間，中月讀的人變成了鳴人。

在鼬創造的精神世界中，鼬略帶驚訝地看了一眼中了術的鳴人，並沒有急著發動精神攻擊。

月讀的世界是完全由施術者控制，要給對手多大的精神傷害也是可以任意調節的。本來中了術的鳴人完全是任人宰割，鼬完全可以讓其精神崩潰後將之帶走，但顯然，他並不想那麼做。

鳴人摸著後腦勺看向鼬，訕笑道，“給哥哥大人添麻煩了呢，不過卡卡西老師恐怕暫時還不能昏過去……”

鼬一臉平靜地看過來，肯定的語氣，“你故意引卡卡西來是想讓他給木葉報信。”

鳴人坦誠地點頭，“我要帶走佐助。實際上我是希望卡卡西老師能回去告訴所有人——有佐助在身邊一天，九尾就永遠安分，他若有一分不測，九尾妖狐所過之地，必成焦土。”

鼬聞言蹙眉，“那你之前所說‘九尾為人所忌，寫輪眼便成希望寄託’僅僅是戲言？”

鳴人嬉笑，“哪裡哪裡~我如今不還是這個意思麼，只不過能夠讓‘九尾’馴服的重點不是寫輪眼，而是誰的寫輪眼罷了。現在‘九尾同學’只是強烈要求這個安全閥能夠離他近一點而已。”

鼬沉吟良久，又眼神複雜地看著鳴人，“為一人滅世，狂妄就罷了，你真的會這麼做嗎？”

“Sa~”鳴人聳了聳肩，“誰知道呢~”

鳴人不置可否地表了態，然後眼神毫不迴避地看向鼬，突然問道，“當年你為保木葉和平屠盡宇智波一族，唯獨留下佐助不忍下手，是真的因為在你心中，佐助要比木葉重要麼？若是哪一天，佐助執意要毀滅木葉，你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鳴人想起“前世”，鼬在與佐助一戰之前突然找上自己，給了自己打敗佐助的力量，還說“希望永遠不會用到。”

那個時候的他，是不是隱隱已經預感到了什麼？

鼬用仇恨讓佐助變得強大，從而可以保護他自己。他不希望佐助見到斑，知道所謂真相，然後佐助便可以解脫，隨心所欲過他想要的生活。

說到底不過是鼬的一廂情願罷了。

就連鼬他自己也知道，佐助還有很大可能走上另一條道路，一條偏執的復仇者之路。因為他知道從前的鳴人是既重視木葉又重視佐助的，所以才留下了那樣不詳的力量給當時的自己。

選擇，不是早已做出？

或者他終究是殫精竭慮，把自己逼到了極致，也依然找不到最後的答案。所以只能把如何選擇這一問題，留給了那時尚有著足夠時間的自己？

面對鳴人如此尖銳的問題，鼬皺起了眉頭，在事情發生之前，對任何問題的窮根究底都是毫無意義的，他要做的只是防止事情的發生，並且擔當一定的後果。

“如果”這種假設是危險的，它使人懷疑一切，否定一切，最終變得不再相信，內心冰冷。

所以鼬毫不留餘地的回擊了鳴人的質問，“不要用這種虛無縹緲的假設來質疑什麼，我只做自己決定的事，並且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你有時間來窮根究底，不如試試自己的能力極限能做到哪一步。”

鳴人愣住。良久，他終於露出釋然的微笑，“HAI~我知道了，哥哥大人。”

這是鳴人第一次真心用尊敬的心情喊出這個稱呼。他之前一直覺得宇智波鼬此人一生只是悲哀，卻沒有想過他是用怎樣的意志做到這一步。唯有內心篤定的人才能如此清醒地安排好一切，他除了那厚重而內斂的感情，亦是擁有著自己的信念和責任感的。

鳴人之前總糾結於前世那無奈的結局，口中說著想要避免，潛意識裡或許還是對所謂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