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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聲。
方曉世不知所措,幾乎語無倫次了:“這個,哎……你他媽的——不許說粗口——你這人是怎麼了?你不是好好的嗎,又沒被水淹死,你別哭了好不好?算我求你了,行不?總不能讓我下跪吧?再哭,你再哭我就走了,我不理你了。停,停下來,停呀?”
楊如玉還在哭,方曉世連嘆數聲,道:“女人的眼淚比河水還多,真擔心哪一天沒被水淹死就被女人的眼淚淹死。罷罷罷,珍惜生命,遠離眼淚。”便撿起那件破衣服,搖頭嘆氣,一步一步要走出破廟。
“不許走!”楊如玉害怕起來,擦擦眼淚,道:“你不能走……”
方曉世無奈道:“我的大小姐,你放過我吧,讓我走吧?求你了……”
“傻瓜,你走了,萬一我遇到壞人怎麼辦?”
“你現在不是遇上我這個壞人了嗎?怎麼辦?壞人都怕你了,你還要怎麼辦?”
楊如玉竟然破涕為笑,道:“你這人……真是個壞人……”
方曉世回來道:“好了,別哭,我方曉世從來都不會喜歡哭的女人。你不知道,我每次上青樓都只要會笑的女人,哭的送我我都不要……”
“你經常上青樓?”楊如玉心中不禁把這個認為好人的救命恩人打了一個大大的折扣。
“怎麼了?我十二歲就上青樓了,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你……還十二歲?”楊如玉瞪大眼睛,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
“沒可是的。我老孃死得早,沒人管,學壞了,改不了。剛才那駝子,跛子,瞎子,矮子就是我老孃臨終託他們管我的。哪知道他們比我還壞,我能好到哪裡去。”
楊如玉一時無語,只低著頭弄著衣角。
“忘記問你叫什麼名字了。哎,不過算了,相逢何必曾相識呢,知道也沒用。你是官家小姐,我是市井之徒,壓根都不可能還會碰到一起的。等一下那幾個奇形怪狀的人買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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