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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把這丫頭殺了。”

“楊大人，你愛女心切可以，但不能濫殺無辜。好在李知府也在這裡，你們都是當父母官的，要愛民如子啊。我說得對不對啊李大人？”

李大人尷尬道：“楊兄，這問題……”

“我管不了那麼多，誰叫她跟著方曉世了。甄捕頭，給我把這丫頭拖出去斬了！”

“誰敢？”方曉世冷道，“這丫頭快要成為我老婆了，就算黃帝老子要動她，我都與她拼命！”

“什麼？方曉世，你好……狠！”楊如玉指著方曉世，一字一字道，“難道在破廟裡的事你都忘記得一乾二淨？”

方曉世見楊如玉臉色發青，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方曉世，你可以忘記，但我是不會忘記的……”楊如玉說罷淚如雨下，雙目含恨，看了方曉世一陣，憤然轉身跑了出去。

方曉世不禁驚呆了，如此一雙眼睛，深深烙印在心裡。

直到甄捕頭將方曉世也紅顏二人投入大牢，方曉世還在痴痴的地想著剛才的眼睛。

“公子，公子……”紅顏叫了好幾聲，方曉世才慢慢甦醒過來。

“自我來杭州，總感覺我欠了幾個女子的情，她們對我恨之入骨。我本一浪子，命中註定四處為家，莫非命犯桃花？”方曉世心裡怎麼也想不明白。

“公子，我們被關在大牢裡，怎麼辦？”

“關在這裡也好，省得出去了又要到望江樓去。”

“難道我們就這麼一直關著了？”

“那你想出去幹什麼了？”

“我還要找我姐姐……”紅顏幽幽道，“直到現在，我還不知道姐姐是死是活。如今又被關押大牢裡，如何是好？”

“要是你想，那你自己出去吧。我現在哪裡都不想去，在這裡待著也好。”

紅顏但不提出去的事，想到剛才楊如玉對方曉世一片真情，道：“公子，剛才那楊小姐好像……真的喜歡你。”

“那是她一廂情願，與我無關。”

“可是她對你……”

“對我恨之入骨，我就想這樣。”

“你不喜歡她？”

“她是官家小姐，我寧願喜歡你也不會喜歡她。”

方曉世卻不知與他說話的紅顏正是懷春少女，聽到方曉世這麼一說，紅顏的臉紅到了脖子上。紅顏咬咬下唇，輕輕道：“公子，你說的……可是真話？”（4）

第九回 因避難巧裝術士　為尋夫大鬧杭州（5）

“哦？”方曉世見紅顏這樣子，才知道自己說話不應如此隨意。話已經說出去了，如何收回來？便一笑，使出出他一貫的作風道，“我說話什麼時候真過了？都是騙人的。”

“那……剛才你在楊大人面前說的話呢？”

“全是假的，我方曉世說話從不說真話，你聽了也別放心上去。要不是這麼說，我們不被楊如玉纏死才怪。”

紅顏似乎有點失望，低著頭道：“公子說得對。但如今，不知楊大人會不會殺了我們。”

“他不會為此而殺人的，出出氣也就沒事了。”

紅顏也不知該說什麼了。

方曉世索性閉上眼睛，躺在地上裝睡。

已是黑夜時分，大牢裡沒有燈，黑漆漆的一片，非常安靜。已經秋末冬初之時，大牢的晚上顯得非常冷。方曉世與紅顏同在一個牢中，伸手不見五指。他們沒有東西吃，又冷又餓。陣風吹過，牢裡發出嗚嗚的聲響，紅顏聽得心裡害怕，慢慢地接近方曉世，小心翼翼地問：“公子，我……好怕，能不能再靠近你一點啊？”

方曉世一把將紅顏抱在懷裡，這樣的動作對方曉世來說是經常的事。紅顏卻心跳加速，幸好是黑夜，臉紅了也看不到。

大牢裡出奇的安靜，靜得紅顏可以清清楚楚地聽到自己的心跳，也聽到方曉世的心跳。此時，方曉世的鼻鼾聲均勻地響著，紅顏的心跳也慢慢平靜下來。一陣陣的寒意不斷侵入，紅顏再也頂不住了，她慢慢抱緊方曉世，把頭輕輕貼在方曉世寬闊的胸膛上。也不知方曉世是真的睡著還是假得睡著，還是他多年來與青樓女人睡覺早已成了習慣，他一邊打著鼻鼾一邊把紅顏摟得更緊了。

紅顏思潮起伏，第一次與一個男人睡在一起，還緊緊摟著。心裡又是甜蜜又是惶恐，本來已經非常累了，此刻她卻無法入睡。

大牢的地板是那麼寒冷，對比之下，方曉世的懷抱變得非常溫暖。紅顏也顧不得少女的矜持，全身心的與方曉世貼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