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血人正站在一個土洞旁邊,地上散著凌亂的血滴。
陳慎被眼前的場景駭了一跳,回過神才看見他身後的樹枝上倒吊著一個荷粉衣衫的人。
白幽臉色憋得通紅,頭朝下的身影顯得狼狽萬分,但明顯沒受什麼傷。
至少可以跟掌門交代了,陳慎稍稍放下心,這才嗅出那個血人身上的味道似乎很特別,有點類似符紙上硃砂的味道。
對了,這不就是黑狗血的味道麼!
血人同樣也在打量著陳慎,眼裡閃過一絲驚豔,他伸手掰過白幽的臉問道:“這是你師妹?”
陳慎拿不定他想幹什麼,只好點了點頭。
那人擼了一把臉上的血,露出一張意外年輕俊秀的臉,接著那張臉扯出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美人怎麼會有這麼個師妹,我聽到洞裡的呼救聲去救她,結果卻是一隻欠宰的兔子在作怪,還被淋了一身的狗血!”
白幽不想被陳慎知道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囧事,硬著脖子叫囂:“你不要血口噴人,我才沒有作怪!”
唉,小姑娘啊,你這算是不打自招了啊。
那人也不惱,從身後拖出一隻瑟縮的兔子,甩到白幽旁邊,雙臂抱肩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那隻兔子在空氣中輕嗅了幾下,眼神一亮瞬間跳起,扒到白幽身上叫了幾聲:“師姐,救命!”
接著親暱地在白幽身上拱了拱,一副討寵的模樣。
那聲音和白幽的一模一樣,而能夠口吐人眼的兔子自然是*兔無疑,看這靈物對白幽的濃濃依賴,應是已被白幽收去做了靈寵。
真相大白,“師姐”二字卻是道出了白幽最初的心思,氣氛瞬間陷入尷尬。
青年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看著陳慎,似乎想看他如何反應。
陳慎裝作看不見他眼底的興味,想著怎麼樣才能用最簡潔的話表達自己的意思:“代她賠罪,念她年幼,且饒人!”
青年倒是聽明白了,定定望了他一會,臉上突然掛上輕浮的笑,他舔了舔唇說道:“既然你代她賠罪,那你要怎麼賠償我啊?”
他的眼神色氣十足,話語裡帶著不言而喻的暗示意味。
賠你奶奶個腿!第一次被男人調戲的陳慎整個人都不好了,他現在好想把白幽這熊孩子撇在這自個兒開溜,腫麼破?
他偷偷深吸一口氣,冷清的眼神盯著對方,直到對方臉上色氣十足的神情再也掛不住,吐字成冰:“道友說笑了……”
青年斂了玩笑的神色,一挑眉:“我可不是在說笑哦,恩,我的手臂受傷了,需要月薏草止血,”接著意味深長的看了倒掛在樹上的白幽一眼,“可是我現在有事在身,不知美人可否幫忙?”
青年掀開袖子,露出的小臂上果然有一道猙獰的傷口。
月薏草的確有止血功效,但是止血的藥草並不止這一種,而且每個人的儲物袋裡都會有這些止血急用藥,這顯然是個不怎麼高明的謊言。
“月薏只應月薏枯,碧骨還緣閉骨綠。”月薏草只在月薏山生長,別處是一顆也沒有的,可是月薏山高路遠,來回耽擱的時間白幽恐怕要多受點罪了,莫非這人打得就是多懲罰一下白幽,讓她長長記性的主意?
他目露欣賞地瞅了那人一眼,青年回給他一個心照不宣的輕笑。
此人卻也是個妙人啊!
陳慎告辭直奔月薏山,離開兩人神識能檢視到的範圍,就晃悠悠地邊賞景邊趕路。
路上偶遇一個橙衣小師侄,見到自己似乎有些激動,結結巴巴介紹自己叫夙沙,還一直用眼角偷瞄著自己笑,頭頂的包子髮髻跟著一顫一顫的。
陳慎想,夙傻,嗯,這貨笑起來確實挺傻的。
小師侄想和自己結伴前行,小鹿般的眼底滿是祈求,陳慎想想這小孩伶俐機靈不惹人討厭,也就順捎拐走了。
有了旁人,陳慎自然不能不溫不火地去採藥了,根據時間等於路程除速度的自然原則,月薏山的石碑很快出現在兩人的視野裡。
小師侄看到石碑有些興奮,卻被陳慎一把拽住,緊緊地捂住嘴,閃身到雜草叢裡:“噓,有人!”
夙沙小修士此刻什麼也沒聽見,腦海裡只有一個小人在仰天長嘯,我吻到女神的手了!
兩人身量纖細矮小,路旁橫生的雜草將兩人遮擋得嚴嚴實實。
“那件寶貝是我先發現的!”
“嘿,修真界也有規矩,誰拿到就是誰的,有本事你來搶啊!”
那人果然……來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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