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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
後山的石路上凝韶早早的便退了回去,陳慎走到必須越過的高臺,忍不住悄悄抬眼憑欄而望,五大派圍繞著一個轉軸劃成五片扇形區域,乍一見像是糖人的特殊標誌物,射標槍得獎勵的彩色轉盤。
陳慎的黃色道服在來回穿梭忙碌瓜果茶水的弟子中並不起眼,九歲孩童豆芽菜的身形更沒什麼吸引力,只是這一抬臉,那張昳麗的容顏立刻就讓很多門內弟子認了出來。
“瞧,那不是三師叔麼!”一個黃衣弟子激動地拍著和自己閒聊的同伴。
那人也來不及計較對方將自己的肩膀拍麻,唯恐這一耽誤就錯過似的,猛然回頭尋找。
空氣中似乎傳來令人牙酸的骨頭錯位聲,但兩人的注意力明顯被別的東西牢牢抓住,誰也沒去在意。
“此女就是夏流觴,那個蒼梧新一代中的天才麼?”
“好冷清的樣子,聽說她的父親就是當年三聖之一的祁元道人呢,也不知是真是假……”
蒼梧門內一些長袖善舞的外交人士聽後驕傲挺起了胸膛,熱心地為他們解惑,順便發展一下夏天才的粉絲後援團。
交頭接耳聲,衣衫拂動聲,廣場上頓時亂成一團,當然裡面摻雜著不和諧的聲音。
“哼,不過是因為她修行的時間長罷了,同樣單靈根,我若是到她的年紀必然趕的上她!”
同樣的天資,憑什麼自己只是被誇作天分上佳,她就被捧為人間難得幾回見的天才,不就是憑她遺腹子的身世賣可憐麼!
她語氣輕蔑,眼底覆滿嫉妒的寒霜,周圍的弟子忌憚她的身份不好答話,只低頭諾諾附和。
陳慎此時恰好走下階梯,聽到旁邊傳來的帶刺話語,不用抬頭尋找就知道是出自誰之口了。
在門派裡唯一敵視他的就是掌門的掌上明珠,白幽上佳的天分和高人一籌的身份讓眾人把她捧成整個蒼梧的寶貝疙瘩,可是自從蘇流觴空降之後,她這個叫了八年的第一天才就被擠成了第二,按她驕縱的脾性不給外來戶找點不痛快就怪了。
陳慎也不準備跟一個小丫頭計較,說起來這丫頭手段太嫩,撂狠話也只說要趕上他而不是把他拍在沙灘上,把那點其實很忌憚他的小心思都抖了出來。
陳慎好笑地搖了搖頭,穿過他們徑自坐在指定的位置。
這落在妒火翻滾的白幽眼裡,顯然是搖頭否定她的想法。
見他在眾人眼前落她的面子,瞬間氣得怒目圓睜,涼颼颼眼刀子一把把全方位甩向陳慎。
這是被不自覺拉了仇恨的節奏麼?他做了什麼喪盡天良的虧心事麼,瞧小姑娘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他剛想給這位被捧得沒邊沒沿的金疙瘩簡單解釋解釋,免得積怨更深,卻被高臺上的主事打斷。
“安靜!”灰髮老道衝著臺下揮手示意,看起來乾裂青白的唇吐出的字卻力道千鈞,振聾發聵的聲音像一道驚雷劈到人群中間,幾個修為弱的弟子頭腦昏厥,幾乎站立不住,擁擠的人群立刻靜成一灘死水。
他眯成一條縫的雙眼閃過滿意,接著在眾人驚詫的眼神下佝僂的身軀慢慢直立起來,直到彎弓完全捋成修竹,就開始給眾人科普秘境的注意事項。
原文中並沒有怎麼提到秘境的事,為了能夠全身而退陳慎拿出了當年學高數的勁頭。雖然當年陳慎很是認真,但是你知道有一種此時無聲勝有聲的境界叫做“抬頭聽天書,低頭思妹子”。
講解中的老者就像年輕人談到心愛的女人般眉飛色舞,絲毫不見最初的嚴肅沉穩,說到興致時甚至手舞足蹈。
守護秘境的黑髮老者的身份可以登得上最神秘人物榜首,他的來歷無人可知,但各派掌門都得給他三分薄面,畢竟秘境裡的仙草、靈獸和秘寶對門派的助力大到可能影響門派的實力。
老者給眾人漲完姿勢就抿緊了唇,肩膀放鬆背脊彎成張力十足卻又內斂的弓,眯起的眼再次打量起臺下的人,眼底不時有精光劃過,似乎在盤算著今年這些人會從秘境撈到多少東西。
各大門派的掌門來進行最後訓話和安排,老者就從後面的石路退了下去。
蒼梧掌門站在高臺上,周身的氣勢顯得他像是矗立的雪松,動靜皆是頂天立地的風姿。
他徐徐開口:“想必茅已真人已經將緊要之言說完,我也沒什麼需要贅餘的,望大家注意安全,時刻警醒,此次試煉得到的任何東西都歸本人所有!”
蒼梧掌門的聲音內斂沉穩,溫和的隨風送入眾人耳朵,這種能夠讓眾人感覺說話人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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