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髮帶扭曲的冷光才是真正的他!
溫野似乎很欣賞這種瀕死的美態,他眼裡閃過一絲興奮,慢慢低下頭,臉頰貼著女人蒼白冰冷的面板,幾乎是接吻的距離:“我本就是魔……”
溫野在她失了生氣的額頭烙下一個吻,眼底卻孕育著寒冰,像是在摩挲一件藝術品。
接著毫不留戀地轉身離開。
不知何時滴落的雨幕裡斷斷續續地傳來魔的低語:“權利,名望,美人,這世上的男人,都是*做的,統統都該死……”
夜雨裡匯出一道紅色河流,驚雷照亮整個夜幕,隨著不敢置信的慘叫聲,紅色水流越來越粗,顏色越來越深,豔麗的像是朵開在人間的罪惡的花……
“我擦!”陳慎的臉色越來越黑,最後忍不住爆了粗口。
室友被朋友扣了綠帽,這種想殺人的反社會反人類心情他可以理解,但你怎麼可以把好好一個男主整成了黑化的蛇精病。
因為父親對家庭的背叛男主性格畸形的毛病,不是應經被眾小弟和妹子們感化了麼,現在竟然說以前都是男主的偽裝,其實背地裡陰暗地恨不能整天蹲地上畫圈圈詛咒別人死光光!
大多數人看書時都會不自覺代入,把自己幻想成上斬戰神下騎妖龍左擁基友右抱妹子的人物,然後把感情寄託在主角身上。
現在陳慎感覺像是餓了一天嗷嗷待哺的時候被人灌下去一桶冰,心拔涼拔涼的,怒火卻在胸膛裡蹭蹭地冒火星子,這種不負責任的表現,比蹲大號騙別人的紙還要令人髮指,簡直在欺騙他純淨水似的感情。
在社會這個萬年大坑裡,暗流急湍深不可測,小說就是他歇口氣的諾亞方舟,如今他心裡的唯一淨土被狠狠地猥褻,他深切地感受到了作者君的惡意!
他一直對裡面主角能有小包子的溫馨大家庭有著殷切希望,不過估計種馬後宮的包子應該會多到能串成紅燒獅子頭了,哎呦串燒才最好擼啊。
結果嘞,天崩了地裂了,娃他媽都死主角手裡了,紅燒獅子頭都被作者君擼吃掉了,就剩一把牙籤直插陳哥心窩裡了。
他是仗義地喊人出去喝酒解愁,結果卻被別人不仗義了一把。
陳慎感覺自己的血不受控制的向頭頂湧去,不把別人折騰回來這事沒完了,情緒激動之下他反而表現的比平時更冷靜,他平靜地掏出手機撥出去一個電話。
“喂……”
“喂,阿慎,你在哪呢?不好意思啊,我去醫院拿點安眠藥,忘了跟你打聲招呼了,別生氣啊。”
“生氣,那不能夠,你現在在哪啊,我去找你?”安眠藥?還用那東西,呵,免費讓你在醫院裡安眠幾天!
“xx天橋,你來吧。”
“好……”陳慎的表情一瞬間猙獰,聲音卻一如往常。
沒事人似的掛了電話,想了想怎麼也得折騰折騰這小子,陳慎來到陽臺養花的地方硬生生摳出一塊板磚,想了想可能會被小區門口的保安逮住,重重撥出一口氣,狠狠把磚頭砸回陽臺;準確命中角落裡隨風搖擺的幾根狗尾巴草。
轉身拉開旁邊的抽屜,目光兇狠地把裡面躺著的老式大哥大掏出來,掂了掂分量,滿意地陰搓搓冷笑幾聲,把它揣進懷裡快步出了門。
司機驚恐地睜大那雙熬夜紅腫的眼,緊接著刺耳的剎車聲響起,擁擠的柏油路陷入一瞬間的安靜,隨著碰的一聲穿著白色襯衫的人被高高拋起,弧度墜落的地方一片紅色深潤。
陳慎在
看到那個行駛地彎彎扭扭的車時,反應極快地向另一邊躲,只是還是沒能挽回悲劇,如今他只希望自己在大馬路上盛開的大紅花能夠姿態美好些。
陳慎不想死,自己和顧桐陰差陽錯地耽擱到畢業兩年後才明白各自心意。顧桐就是那個校花,女孩心思大膽活泛,當初她就是想透過蔣快聰委婉的表達自己的心意,結果被放了鴿子,不然也不會罰他在宿舍外面晾一宿肉乾。
後來各種陰差陽錯耽擱了那麼些年,總算好事多磨的在一起了,可是連會都沒約過一次就把命撂這了。
蔣逗比,就是他一生最大的bug!
沒等陳慎將被室友坑的24年都回顧完,腦海就如同拔掉插頭的電視空白一片,瞬間失去了意識。
第二章
木桶。
雕花木桶。
鋪散紅色花瓣的雕花木桶。
清澈的水影裡印著垂首的美人面,瀲灩的桃花眼慵懶的闔著,似乎已經睡著,稚嫩的臉龐有種內斂的風華,水流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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