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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畢業的新白透陳慎捏了捏瘦下去的臉頰,放下手頭完工的業務閉上眼休息。
在眾多白骨精明爭暗鬥的風口浪尖上苦苦捱過了兩年,小*絲的天真和身上的二兩肉一斤斤流水般掉,生生壓榨成白骨精。
“小陳,這份報告挺簡單的,就交給你來做吧,琳姐很看好你的能力啊。”
栗色的梨花捲隨著鏗鏘有力的高跟鞋落地聲飄了過來,清新發型的主人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笑容,聲音爽朗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壓迫,那是老人對愣頭青的新手慣性的欺負。
今晚又可以睡個美容覺了,下午去喝個卡布奇諾好了,uhuh,人生不要too ;profect啊。
看著那隻拍在肩膀上似乎帶著鼓勵意味的手,陳慎似乎看到了自己熬夜通宵恨不能多生出兩雙手趕工時,這雙養尊處優的手正悠閒地摩挲著卡布奇諾光滑的杯壁。
不過他沒有躲開手的主人的觸控,反而平靜地接過那份牛津詞典厚的“挺簡單的”報告,臉上甚至帶著絲被誇獎後不自覺流露的笑意:“琳姐真是太看得起我了,”他嘆了口氣,一副要命的樣子,“唉,可惜林伯似乎就對我印象不怎麼樣了,今天他……唉,算了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哦!”
他無奈地擺著手,苦哈哈笑著,一副被欺負的楊白勞無力反抗的樣子。
琳達看他這樣,瞬間來了興趣。作為主管的熱門人選,尤其是進入白熱化階段,對她的對手林英正恨不能把祖宗輩的事情都刨出來看看有沒有把柄可抓。
眼下雖然陳慎是個無足輕重的菜鳥,但能多拉攏一個朋友,就是少一個敵人,雙利益的事情,她怎麼能不做。
“小陳啊,這件事情可得tell ; ;me,有什麼事情琳姐給你撐腰呢,as ; ;a ; ;man就不要婆媽啦!”
從美國留學的海歸琳達不僅取了英文名字,著裝打扮英倫範,而且總會在興奮的時候不自覺吐出些英文單詞。
“好吧,其實也不是大事,嗯,就是一些以前林伯說我幫他做的報告好像都出了些同樣的小錯誤,但是怎麼可能呢!”
琳達先是一喜,小mistakes什麼的太可愛了,當做小辮子揪住什麼的不要太美好啊,垂眼看到陳慎手裡的報告,又是一驚,陳慎替她做的報告也不少啊,不會也有problem吧,畢竟他們分工不同,陳慎出錯也很有可能啊。
雖然對陳慎的話將信將疑,琳姐還是覺得特殊時期謹慎為好,生氣地說了聲琳姐自然believe你的能力,不然怎麼會時常安排些工作磨練你,眨過眼睛後又柔和了嗓音,不過今天小陳還是和女朋友約會去吧,這種小事還是她來好了,扭著水蛇腰就向著外面擺去。
陳慎估計她應該是要熬夜趕工檢查報告外加勘察小辮子了,唉唉唉,今晚就去喝一杯卡布奇諾好了,嘖嘖,人生不要太美好啊。
不過現在還是去看下他的大學室友把自己作死了沒。
敲了半天門,陳慎終於確認自己想要雪中送炭的人再一次放了自己鴿子,從大學這個室友就是幾個兄弟中的牛人,每天吃飯睡覺放鴿子,生活必要步驟。
朋友的鴿子他撒著歡地放,老師的鴿子他憑心情,最牛叉的是女神的鴿子他都敢放。
那可是眾*絲心頭的一片最軟最白的雲啊,就這麼抹布似的被他在街口晾了一個小時,雖然最後他像塊尿布似的掛在女生宿舍樓下吹了一晚上的冷風賠罪,但他牛叉閃閃的形象已然在眾*絲心裡紮了根。
出於人道主義精神,不死心的再次按下門鈴,等了一會他掉頭就想走人,身為失戀人士竟然不在家裡宅著痛哭流涕,雙目赤紅大罵蒼天無眼,還有心情出去遛彎,活該好了三年多都打算結婚的女友眼睜睜被別人拐走當了媳婦。
其實這事不怪人家姑娘,吃個飯跟會見國家領導人似的,三請四請的不來,好不容易說要來了,結果把人家姑娘一個人撂在情侶餐廳裡。
周圍座上的四雙眼睛都用“哎,瞧見沒那人被甩了”的憐憫眼神打量著,那氣氛真是浪漫到姥姥家了,燭光晚餐活血吞啊。
不知想到什麼,陳慎轉過身又回到門前,從懷裡掏出備用鑰匙,聽到門鎖開啟的咔嚓聲,陳慎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
反正來都來了,不如把他的存稿給猥褻了。
大學時候終年宅的室友最終還是踏上了寫文的道路,因為崇拜南派三叔就給自己起了個北派三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