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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
下一秒,他就手舞足蹈對著掌門喊道:“就他了,非收徒不可的話,那就他了!”
掌門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皺起了眉頭:“流觴已是我的徒兒,不過若是你非她不可,她也有此意,倒也可行。”
誰知道深青道服男子頭搖得磕了五石散似的,大手利箭般一指陳慎的懷裡:“我說的是他!”
瞬間幾雙眼睛齊刷刷看向他的懷裡,簡直比戳幾把刀子還難受。
陳慎抱著瘦骨嶙峋的小孩,雙手下意識緊了緊。
臥槽,陳哥不就是沾了土豪白幽的光闖了一下掌門的小閨房麼,哎哎,眼珠子快瞪出來了!老子只是來蹭經驗的!
掌門眉間的峰巒重重沉了下來,唇緊緊地抿著不悅的弧線,良久,才慢慢開口:“這是哪字輩的弟子?他的師父是哪個?”
其實不怪掌門脾氣大,實在是小孩的賣相太差了。
乾枯焦黃的頭髮蓬在頭頂,雜草似的瘋長,白的滲人的臉色,就算五官再怎麼清秀也給不了人什麼好印象,更不用說瘦得沒二兩骨頭的小身板,像片紙輕飄飄貼在陳慎懷裡。
紫金袍無風自動,師弟眼看就要發飆,師兄也是鐵了心寸步不讓:“師弟早說過,一切依我心意!”
看清師兄眼底的堅持,原本已經鼓滿真氣的紫金袍到底還是無奈地輕揮:“隨你!”
深青道服男子像拐賣成功的人販子般笑得見牙不見眼,道了聲謝,就要從陳慎懷裡接過小孩。
就在此時,原本雙目緊閉的小孩忽然睜開長長的眼睫,黑黝黝的目光直直對上陳慎的眼睛。
瞬間有種被看透的錯覺,像是有雙無形的大手穿過人與人間的隔膜,直直地探向人心底最深處,毫不留情的撕開最隱秘角落裡的紗,人心底最想隱藏的東西立馬□□裸的晾曬在那雙眼睛前。
陳慎心頭一凜,簡直不相信那是個孩子的目光,或者說不相信那是個人的目光。
待他再仔細看去,那雙黑沉不見底的眼睛似乎蒙上了一層水霧,澄澈的目光薄得觸目可見。
似乎是進到陌生的地兒心裡沒有安全感,小孩別開對視的眼睛,怯懦地垂頭看向地面,纖長的睫毛下劃過碎冰流光,暖暖陽光也無法穿透,單薄的身影一時竟顯得有些冷漠。
臥槽,這是把以前四百度近視的毛病帶來了麼!老子剛雙目有神不久不要做四眼仔啊!
最終小孩掙扎著從陳慎懷裡下來,彷彿不習慣走路般一步步慢慢地來到深青道服男子身前,軟軟似乎還帶著奶香的童聲響起:“徒兒拜見師父!”
聽到這話,陳慎瞬間反應過來這小孩恐怕在進門前就是清醒的。
除了沒行跪拜禮,他的一舉一動都乖巧地緊。
小孩大概年歲太小不識禮數,也無可厚非,他的師父又是個好聽點說是不拘於禮數實際上就是個不著調之人,自然也不在意,反而親親熱熱領了小孩回去。
事情雖然了結,但未能滿意的掌門一腔闇火就衝著帶頭私自闖進來的白幽開炮了,而自稱是阻攔白師妹才闖進來的陳慎自然是被一通毫不客氣的誇獎。
最後陳慎就在白幽不敢置信的目光下毫髮無損地退了場,小姑娘瞪得陳慎身心俱爽。
反正是個喂不熟的白眼狼,蝨子多了不怕咬,仇都結了也不差這點了。
掌門找出氣筒的熱情好像高壓氣槍裡的一把火,四十五度角明媚卻又蛋疼的憂傷不發洩出來會更年期提前的!
他是你爹,會特殊照顧你的,你還可以唱爸爸去哪兒讓掌門心軟啊!
哎呦,不要這樣看陳哥啦,小姑娘,死道友不死貧道的道理,你麻麻沒有教給你麼?
師兄選的徒弟雖然身子骨弱,但用靈識稍稍探尋便能感覺出是個骨骼清奇的好苗子,只是到底還是有些不放心,揉揉額頭放下手中的宗門密卷,還是去瞧一眼吧。
踏進奉沱院,掌門就看見師兄斜著身子坐在老藤椅上,衣衫東倒西歪沒個正形。
只是當時連師父都放任他自流了,他也懶得操這個心了。
“師弟,你怎麼來我的小茅屋了?”
帆州道人微側著頭問道,翹起的二郎腿有節奏的一搖一晃,一點也沒意識到徒弟就站在藤椅旁邊,自己這個師傅怎麼也得收斂收斂。
“我來看看,你可予了這孩子道名?”
帆州道人砸了下嘴,搖頭晃腦地略思索了下,瞅到庭前的一顆棗子樹,棗樹上結的小棗都已經進了他的五臟府,現在光禿禿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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