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戒子瞬間溶進皮肉消失不見,中指上白天留下的傷口很快癒合,只餘一顆紅痣點在指尖,殷紅似血。
腦海裡一瞬間塞進許多不屬於自己的記憶,太陽穴被衝擊得高高鼓起,雙眼承受不住竟是流下血淚。
這便是獨屬於他們的傳承罷,也是面具人處心積慮想得到的東西。
厭惡地抹去臉上的血跡,那張非絹非麻的紙被他收進了能儲物的戒子裡。
而那一嘴的血水都被他吐到屋外,簷下的雨水很快沖刷得一乾二淨,就像黑色可以漂白,罪惡也可以被隱藏,他笑了。
嘴角的弧度天真無邪。
六年前偷偷種下的命咒隱約提示自己,那人就藏在蒼梧,他也要好好隱藏呢,看看最後誰能掌控誰,誰是誰的獵物!
次日,陳慎的驚世佳作剛出世就被凝韶珍藏了,還丟給他另一份沒動過的女紅綢絹繼續練習,說那是處女作要好好收藏,可是別以為他沒看見凝韶眼底毀屍滅跡的光芒。
就這麼繡海里翻滾了幾日,連做夢都是粗如筷子的暴雨梨花針直直戳向自己,陳慎真怕憋出毛病,偷偷溜出去散心。
天氣的炎熱讓他不自覺向清涼處走,不多久就踏進避暑勝地奉沱院外的楓林,碧油油的三角葉在淡夏裡綠得囂張,奪來少有的清涼。
散了一身的汗,望著院口的綠苔無波古井,忽然想起那個孩子的眼神,本來踏出的腳步又折了回來。
好歹是自己帶回來的,怎麼也得去瞧一瞧吧,發了汗口舌乾燥,順便討口茶水!
小孩正在書房裡用功,陽光打在他的側臉上像是透明的水晶餃,只是因為沒肉而癟著麵皮,就像是被淘氣孩童捏壞,顯得粗糙無形,可惜又可憐。
陳慎從視窗見小孩狹長的丹鳳眼裡滿是認真,都沒注意到自己這個窗外來客,就先去主屋拜見帆州道人。
還未進門,迎面甩來一塊橘子皮,身體下意識側首躲過,就看見坐在一地橘子皮裡的那個深青道服的男人。
他懶懶的掀開眼皮,從塞滿橘子肉的嘴巴里擠出一句話:“你來此做何?流樹你方才不是看完了麼?我可告誡你,可別是看上我了,要是你能長大些我興許還能考慮下?”
他一隻手摸著下巴上新長出的青色胡茬,另一隻手把玩著吃到一半的橘子,兩隻縫眼不懷好意的盯著陳慎一馬平川的胸部。
原文裡帆州就是個不著調的貨,離經叛道得緊,你越炸毛他越興奮,典型的抖s。
早就有心理準備的陳慎直接過濾了裡面的有色字眼,面不改色施禮問道:“流樹,道號?”
沾滿黃色水漬的手往衣衫上擦乾抹淨,帆州道人晃悠悠從椅子上站起,一臉的求點贊求順毛的表情:“是啊,不錯吧,這可是我留給我兒子的名字,想了整整二十年呢,便宜那小子了!”
那孩子如此清秀的面孔當是小女娃,看帆州一副瘋瘋癲癲的樣子,陳慎也沒糾正,壞心眼的等著總是嚇到別人的帆州也被反將一軍。
耐不住帆州的熱情,陳慎在他生來硬拽前,識趣地跟在後面到書房去看他的徒兒。
午時蟬鳴惱人,看書乏了的小孩這會正安睡在小榻上。
推門而入的帆州一點也不避諱,大咧咧的扯開薄被,就開始繼續誇讚自己的徒弟骨骼如何清奇。
被大篇幅的特有名詞砸得頭昏腦漲的陳慎,果斷打斷了師叔的摧殘:“師妹睡覺,我們走!”
古人最是講究禮儀,陳慎找藉口找得理直氣壯,腰板挺得筆直。
帆州用一種古怪的目光打量了一眼陳慎,陳慎後背一涼,下意識感覺要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還沒來得及詢問,帆州大手一揮,從榻上拎起小孩的腳踝,猛地扒掉小孩的褲子,推到陳慎眼前。
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等到陳慎反應過來,視線就猛然被一個放大的小黃瓜佔據,鼻尖幾乎堪堪就要碰到,倒吸一口涼氣退後一步,手上卻還賤賤的上去彈了嫩白的小黃瓜一下。
不經意低下頭,就對上一雙剛剛睡醒的丹鳳眼。
在自己手裡小黃瓜的主人臉蛋越來越紅的情況下,陳慎尷尬後退幾步,萬年不變的面癱臉也差點要維持不住,下意識要摸鼻子,忽然意識到這隻手上一秒碰了什麼,頓時摸也不是放也不是。
都是在表姐家逗胖侄子逗習慣了,都怪那小子一被摸鳥就跟個糯米糰子似的笑得滿床翻滾,淘得讓人手癢!
輕咳了聲,內心扎耳撓腮的想著怎樣解決現在的尷尬,陳慎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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