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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籌劃很久才盼來這麼一碗!
“不知何人喚我去?”
是誰喊我的,讓他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他!
流樹神情微妙的回望的看著那盤丸子,顯然瞭解陳慎的心頭所想:“是掌門的命令。”
唔,我還真不敢打死他……
瞬間就慫了的小*絲只能戀戀不捨的作最後深情的凝視,被流樹扯了去。
風風火火的凝韶敲開丹房的門,裡面走出個青年男子。
五官端正俊朗,只是臉色嚴肅得似乎渾身佈滿煞氣,衣服穿得古板如老學究。
見是凝韶,他收斂了下煞氣,僵硬的肌肉扯出個笑來:“姑娘,找我何事?”
凝韶也不在意他臉上嚇人的怪笑,眼含著期盼,翹首問道:“當日的話可還作數?”
那人瞬間喜上眉梢,亮晶晶的眼神充滿著渴盼:“自然作數!姑娘可是有話要講?”
他常年不見天日的青白麵皮染上一抹紅霞,腳下的步子也有些不自在向旁的挪著,卻在下一秒又不捨地移回。
“那個駐顏丹贈我一份吧,但我可不答應和你雙修啊,你不是心儀我麼,我允了,那做你心上人總要有點惠贈吧!”
那人眼底的羞澀還尷尬地流轉著,下一秒砰的一聲,凝韶可憐巴巴的眼睛裡瞬間盈滿了水汽,她捂著鼻子從緊閉的門前跳開。
氣呼呼地揮揮袖子,小氣鬼,怪不得沒人和你雙修!
這女人的容顏可是頭等大事啊,還是回去叨擾主人吧,他許是能求到幾顆。
拂拂衣裳,凝韶自言自語地疾步往掬祺院趕。
遠山環抱的拱起之勢下的天悠庭裡,一年四季總是春,遠方有飛湍流瀑一陣陣的傾洩聲。
大堂裡的擺設極為簡單素淨,卻大到能容下上百人,堂上的座椅無一空落,人頭攢動裡一片耳舌交談。
而這上百之數皆是各大派的翹楚骨幹,參與試煉的人可以排到蒼梧後山,因此不曾有名氣和輩分的人未受到邀請也不甚在意。
而陳慎此時就端坐在精英堆裡,聽著一派寒暄聲。
無聊之際打量起周圍的人來,對面是一少年,約莫與己同歲,眉眼高闊,俊朗面容,稍稍咧開著前襟以不甚狂放的姿態向後靠著木椅,偏生好像端坐的不是高堂廟宇,而是淡泊功名的山水之間,風輕雲淡的草原之上。
陳慎見到不少漂亮女修偷眼瞄著那少年,羞紅著雙頰與同伴說那人的無禮。殊不知那臉上的顏色早就暴露了女兒家的心思。
再看少年,如此不羈的形容倒襯得起身上那種落拓山水的氣質,陳慎這些年修真修心,倒是能窺出人的底蘊,在好笑的同時,不由對這個少年多了幾分青眼。
第二十四章
那少年似有所覺般抬頭尋找,目光的主人正坦蕩地對上他狐疑的眼神。
一剎那,他覺得有人陰險地將祖師爺那封大如斗的星盤晃悠悠扔過來,他明明可以清晰瞅見,卻呆立著躲不開,任由著不偏不倚砸中他的腦袋
腦海嗡鳴聲一片裡,一圈圈金色光暈裡就剩下兩個黑夜似的眼睛。
陳慎見他忽然愣怔,衝他點頭示意。
收起眼底不易察覺的一絲驚豔,他雖未曾經歷如此心動之事,卻也曉得不可唐突。
此等美人必得眾人心儀抬捧,眼底的驚豔反倒令閱盡千帆的她看輕,覺得自己淺薄沒見過世面。
他起身緩步走上前去,也不像眾人般垂首作揖,走到跟前左手一抖翻出一壺酒,低沉著聲音問道:“這有一壺百年桃花釀,有些靈氣的它也認眼緣,催我與你一飲,不知可否?”
眼神不熱烈卻也不疏離,溫和豪爽如其人。
百年桃花釀醇厚的香氣早就不甘寂寞地透出來,陳慎隔空一嗅便覺出珍貴。
這人說的話也挺有意思,明明是自己要來邀酒,卻偏推說是酒自己的意思。
遂點了點頭,桌上的茶碗當作酒杯翻開來盛酒。
那人卻沒倒酒,轉身一揮長袍下襬,尋到緊挨著他的木椅落座。
雖然想告知他那個位置是流樹的,但去招呼客人的流樹不知何時歸來,若是一直未來,那倒像是自己推脫的藉口。
看著美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以為是疑惑他的身份,他微微一笑,自報家門道:“在下問禹閣晏城。”
陳慎微微有些驚訝,這晏城乃矢薊最小的親傳弟子。
問禹閣裡的道人專司占卜,精卦演,而這位弟子卻在三年前持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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