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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凳一桌,床側支著齊人高的亮面銅鏡,以便修士打理自身儀表,與自己的無什麼不同。
柳樹自雕花木床上起身;半人高的衣架上斜掛的外袍引起他的注意,他忍不住將手摸上去,素錦白袍,還有那雲紋鑲邊腰帶,果然是他師兄的衣服。
廊外蕩來一陣冷風翻起他罩著的青色外衫,抬頭向門口看去,原來是師兄披著夜風推門而入。
陳慎看著他解釋:“你夜裡就在此歇下吧,我好照看著你胳膊。”
流樹從外袍上收回的手一頓,心頭裡的那絲喜意忍不住地冒出頭,又輕飄飄地躥出嘴邊將他嘴角拉扯出個笑,他看著師兄戲謔說道:“那勞師兄費心,而流樹就來彌補師兄的木缺吧。”
陳慎見他摸著那件衣服,以為他心裡喜歡,今天又捨身替自己擋了無妄的災,想了想開口:“這件外袍你若喜歡,不若送你罷。”
流樹猶豫一下怕獵物窺出獵人心跡反而疏離,但還是忍不住心底渴望點頭。
陳哥這樣款式的新衣服還有好多件,都是凝韶給自己做的,雖然和他親近,拿件舊衣送人到底不夠意思也不像話。
陳慎伸手開啟衣櫥,剛摸到新衣邊緣的手就被眼尖的流樹握住,他善解人意地道:“師兄不必麻煩了,這件便好。”
陳慎見他不拘小節越發覺得流樹的性子合他心意,東北的漢子都是大口酒大碗肉的豪爽人物,同那些一件小事計較掰扯三番的人合不攏。
他收回手替流樹將衣物疊得平整如新,流樹袖袍一抖,那件外衣瞬間躺在儲物袋存放私物的最裡面。
那件外袍看著新,其實半舊,陳慎到底還是不好意思地做了保證:“凝韶近日在裁新衣,也讓她按著你的身量做件吧。”
流樹點頭稱好,款式也好材質也罷,其實他在意的不過是上面沾染著師兄的氣息。
他就是如此貪婪的,師兄的一絲一毫都不願被分擔,一分一寸都想染指上自己的氣息。
眼瞧著彎彎的月都睡意綿綿地朦朧了眼,陳慎喚著流樹更衣就寢。
門外有人叩門輕聲問道:“主人,我來準備沐浴的物什。”
陳慎看一眼流樹不方便碰水的手臂,衝著門外囑咐道:“今日便不沐浴了。”
不料袖子被人拽住,回頭看卻是流樹:“師兄不必顧我,若麻煩師兄如此多,那流樹只好走了。”
陳慎見他已經這樣發話,只好讓凝韶等人進來。
一番木桶搬抬,清水傾倒,房間的內室裡木桶上方的熱氣騰成一朵暖意融融的蘑菇雲,似是通體舒暢的人不自覺溢位的喟嘆口氣。
凝韶和兩個拎水的弟子料理齊全告了退,留下面面相覷的兩人。
陳慎囑咐流樹去裡面歇息,陳哥是洗過大澡堂見過世面的人,只抬頭看一眼流樹稍稍猶豫,還是沒把屏風拉過來遮掩,最後一層層寬了衣也不覺尷尬。
流樹親眼看到他覬覦多日的胖橘子,一瓣瓣脫下清冷的衣,從不可觸控的壁障裡跳出來,露出他嫩生生讓人恨不得咬一口的橘肉。
他把臉側開躲避眼前的風景,心神卻又被牆上半遮半掩的影子逮住逃脫不得。
那影子似化成從人心間抽走的魍魎,黏在心尖隨著動作起伏,卻不從人心上脫離放過。沒有魅惑的言語,只有促弦弦轉急的擂鼓聲隨著撩水聲一陣緊過一陣。
陳慎往身前撩撥著水,探手去拿沐浴用的香胰子,也就是現代的肥皂,這種肥皂雖名香實則無味,去汙能力不次於現代各種皂。(。pnxs。 ;平南文學網)
陳慎水溼的手一滑,香胰子在空中劃過一道調皮的弧線,一個猛子扎進幽暗的水桶裡。
陳慎滿頭黑線地看著水面的漣漪,撿肥皂三個字雷得陳哥整個人都不好了,他伸手在水裡摸了半天也沒見到香胰子的影子。
他偷眼看了眼床上的流樹,發現對方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自己這邊。
放鬆的視線看著流樹斜臥在床頭略顯單薄的少年身形,這明顯就是腐女口中身輕體柔易推倒的小受麼,撿肥皂無壓力好麼。
陳哥當年手賤地點過腐帖子,略懂略懂。
陳慎此刻顯然忘了看看自己更加苗條易推倒的身姿。
流樹看著牆上的影鬼從從圓圓木桶裡站起,兩條細長的腿慢慢挪了幾下,略有些硬線條卻纖細的腰,慢慢伴著他額上一滴將人灼燙得口乾舌燥的汗水忽然墜下,光影摺疊處腰的弧度拉成瞳孔裡緊縮的一條*的暗線。
陳慎在桶一側燭光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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