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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鹹豬蹄正搭在他的腰間。
力氣恢復的他輕易就揮開,因著流樹的手很規矩地只是虛虛一搭,陳慎瞧了一眼各自單薄的衣衫,只以為夜涼取暖也沒多想。
流樹被陳慎掙開懷抱的動作驚醒,看著與自己拉開距離的陳慎,眼底閃過一絲怒氣。
陳慎打量了白色石洞一番,對此時的處境還有些迷茫。
流樹垂下眼,長睫遮住眼底的洶湧,解釋道:“昨夜我們掉入冰泉水,我醒後尋到師兄,當時你還昏迷,便先覓了山洞借住。”
流樹眼底的迷茫散開,化作柔和的謝意望向少年,眼神不經意錯開,最後落到少年結著血痂的手臂。
眼神一緊,拉過受傷的胳膊,已經不再流血的傷口讓他手下一頓,最後還是將裡襯撕下一層層纏繞。
不舒服的感覺被這樣親暱的動作,從流樹心裡痛痛快快地趕出來。
既然師兄不習慣他的親近,那就慢慢來,一步步織網為營,一層層糾纏做繭,直到手心裡的獵物警醒時卻再也掙脫不開。
他從來都是個好獵手。
等到布帛緊緊纏好,陳慎才低頭整理身上散開的衣服,將散開的長髮用髮帶粗略束起來。
外面天光微亮,兩人便也不再逗留。
山洞外面的天地像是水下的倒影,四周都是熏熏繞繞的水汽,一道銀白色緞帶斜掛在懸崖之上,陽光下的緞帶盡頭處濺開一地碎金斷玉。
陳慎用靈識在水汽裡一寸寸搜尋丟失的瀘湛,不多時劍靈感應到陳慎的氣息,在靈力的催動下乳燕投林般飛回陳慎腳下。
流樹捂著受傷的腹部,被輕柔地推到飛劍的前端,緊接著一個溫暖的身體在後面支撐著他的身體,唇角忍不住微彎。
陳慎也不知道怎麼睡了一次,雖然有著禁地的壓制,但是體內的靈力明顯充沛許多,他猜想大概是體力透支後潛力的激發。
修真小說不都這樣寫嘛,陳哥也是讀書浩如煙海的文化人!
體內源源不斷的靈力供應御劍的消耗,不至於讓陳慎捉襟見肘,飛到最初掉落的泉水中央,慢慢將飛劍升高,眼見峽谷的頂端都在腳下。
崖壁上瀘湛留下的痕跡處還在不斷跌落碎石,四周都沒了障目的風景。
陳慎四處張望了許久,山風吹動的衣袂紛飛,兩人似要乘風而去,飛劍還是巋然不動,慢慢地穩如泰山中隱隱流動著一種淡淡的尷尬。
唔,陳哥是路痴這件事情沒有告訴過你們麼?
流樹看著那張辨不出悲喜的臉,卻很透明地窺見一絲迷茫。
他扯扯師兄繡著雲紋的袖子,低頭附耳:“蒼梧山門在右手邊。”
陳慎老臉一紅,不敢看後面師弟的表情,默默改變了飛劍的方向,御風而去。
飛劍破空聲裡傳來一句欲蓋彌彰的解釋:“師兄方才凌空而悟道,回去與你細說。”
唔,這樣裝13會不會遭雷劈?臥槽,這世界是有雷劫的!陳哥能不能把還熱乎的牛皮吞掉!求放過啊!
流樹自然不會戳破,惹得那人惱羞成怒,而且回去能和師兄單獨談至深夜,他求之不得。
眼前如玉的耳垂豔紅似醉態,可愛的讓人想伸手戳一戳,看它是不是也與它的主人表面上一樣的風輕雲淡。
流樹忍住動手的*,不經意看到那單薄的腰,若與來時一般位置,便能將自己的寶貝環在懷裡了。
不捨地回過頭,不著痕跡地往後面蹭了蹭,依偎地更近了些。
陳慎以為師弟被冷風所苦,便也向前用哥們的架勢將整個人攬住,將風遠遠遮擋在衣衫外。
流樹失血過多的身體虛弱疲憊,嗅著熟悉的氣息,禁不住昏昏欲睡。
回到蒼梧山門已經三竿之後,有不少勞作雜務的弟子在山路上閒談戲鬧。
“聽說沒,掌門昨晚千年難遇地發怒啦?”
“怎沒聽說,還沒見過一向沉穩的掌門發那麼大脾氣,簡直是暴跳如雷啊!”
躲在大樹另側的兩人心裡咯噔一下,相視一眼,在對方震驚的眼神裡讀到同樣的訊息,莫不是昨晚的事暴漏了?
“哎哎,青木,我們都在聊,你也別那麼木訥,你姐不是在修綸院裡作研墨的隨侍麼,肯定比我們清楚,你給大家掰扯掰扯!”
青木被人扯住衣衫,只好停步回頭,不知想到什麼,臉色瞬間紅成蒼梧果園梢頭的小蘋果。
最後到底禁不住眾人苦苦懇求,不善言辭地說道:“都是……太師公的錯,他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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