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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覺打了個冷顫,腳下的步子踉蹌著越發加快。
修士強健的體格對山崖逃亡助力不少,但善攀的猱靠著靈活的身軀在崖壁上借力遠蕩,每每驚險到只一步之遙。
修士經脈肌肉如何發達也是人,不一會雙腿就如灌鉛般沉重,陳慎感覺像是有人惡意在他的腿上負重百斤,如果不是情況危急他都要低頭看下地上有沒有那種誇張的腳印。
這是遇到運動極點才發生的生理情況,看著流樹同樣發白的臉色,他琢磨大概還能再撐個一刻鐘,不出意外他們就要給這些野獸做夜宵了。
額頭上的汗水緩緩滑落,長密的睫毛也阻擋不住如此洶湧的流量,眼睛被漏網之魚刺痛,陳慎苦中作樂的想著,得了,這次的夜宵還是給自己帶鹽的!
陳哥夏天晚上在浴室給蚊子洗菜的時候都不甘心,這次便宜這些野獸了。
流樹疲憊的身體汗如雨下,心裡倒是波瀾不驚,最壞的打算就是畫咒退敵暴漏魔修的身份,此處他的靈力恢復得足夠自保了。
陳慎拽著流樹的手慌不擇路地逃著,已經完全失去了方向,轉過山崖就看到一個狹窄的山谷口匍匐在山腳。
陳慎心中一喜,用盡最後的力氣拉著流樹埋頭奔進山谷。
後面的猱群因為個頭大本來進得就比較艱難,還有那對血肉渴望到紅了眼的不管不顧地從縫隙裡鑽爬,最後被擠壓得血肉模糊,成了其他猱眼裡渴望的美味。
如此一耽擱,竟給了陳慎喘息的空間,兩人一前一後站在瀘湛劍上,陳慎運起靈力注入劍柄,瀘湛尖嘯一聲仿似呼應,蹭得從地上滑了出去。
後面的猱也已經追來,卻只能望著劍上的兩人流著口涎。
陳慎已經累到幾近虛脫,運起靈力又要耗費不少力氣,對於現在的他來說簡直像用細管持續抽血般痛苦。
後面還有不少窮追不捨的猱,這些生物就像是餓了幾百年的乞丐,哪怕聞到一點飯香氣的石頭都緊攥著不撒手,恨不能把那點飯香吞到無底洞裡。
更何況現在還是兩碗扔到大街上香噴噴的白米飯。
陳慎只覺得手腳冰涼,身子搖搖欲墜,顫抖的肩膀不小心碰到後面的身體。稍一遲疑,陳慎索性把將身子完全倚靠在流樹身上。
背後的身體開始僵硬,慢慢才有些故意的放鬆,陳慎感覺得到皮下肌肉的緊繃。
平時覺得這小子身條纖細,此刻卻發現竟是如此結實有力,陳慎覺得硬邦邦不知硌到哪了,挪著肩膀換了個姿勢,反正是自己造福兩個人,都是哥們嘛,也沒有不好意思。
第十九章
不知過了多久,後面的猱群已經甩得毫無蹤影,陳慎嗓子眼的心總算放下來,要知道陳哥手機裡神廟逃亡一直都是揮舞的大猩猩為終點。
山谷裡蓬蒿滿徑,幾人高的草木成團籠在半空,像是有人故意在空中編制出捕鳥的細密大網,一直綿延到隱隱透出光線的叢林盡頭。
網下的兩人昏暗天地中幾乎無法看清對方的臉,更遑論辨別方向,耳邊只聽到飛劍穿梭枯枝草葉帶起的風嘯聲,間或夾雜著幾聲樹影搖晃裡的怪叫。
陳慎不敢放鬆,黑黢黢的瀘湛箭矢般射向幽暗更深處,只留下上方的青白兩道衣影在偶爾漏下的天光裡若隱若現。
不知過了多久,陳慎感覺雙腿都站得如蟻噬咬痠麻,叢林盡頭的微小光點在眼前越放越大。
身後的流樹也輕輕活動下僵住的身子,神情裡透出一種重見天日的欣喜。
前方的光點連成一片,想必是一片平坦的貧瘠荒地。
陳慎擔心又有野獸侵襲,便縱著原先的速度直直衝了出去。
眼看終於從巨網中全身而退,還沒來及挽出一個完全的笑容,就被眼前白茫茫被看做天光的崖壁重重砸碎在僵住的嘴角,撕裂出兩聲肝膽俱裂的驚呼。
瀘湛已經是收勢不及,任憑陳慎耗盡丹田僅剩的靈力束緊瀘湛的劍尖,也只微微側開一點角度,仍舊去勢不減地斜斜撞向白茫茫的崖壁。
轟隆一聲,神劍以千鈞之力擊向矗立不知幾千萬年的崖壁。
碎石崩塌間,陳慎本來想要移動的雙腳綿軟脫力,瞬間被瀘湛上反震的力量撞開。
流樹情況稍好些,在跳躍到空中卸掉瀘湛施加的彈力,安穩落在止不住晃動的劍上,手中恰好抓住陳慎的胳膊,就在瀘湛慢慢的平穩中形成一個搖搖欲墜的平衡。
不曾想荒崖日久風雨飄搖,外面一層堅硬岩石也被歲月剝蝕的七零八落,而神劍來勢洶洶的猛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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