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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咳一聲,背起手駝著背一副長輩的樣子語重心長道:“你們兩個身為流字輩的弟子,下面有多少雙師侄的眼睛盯著你們,榜樣若是如你們這般做法,好奇便去為所欲為,掌門的臥室早就人滿為患了!咳咳咳,這妄念一生,堵不如疏,卻不小心便入魔,不如出去喝喝酒聊聊天,旁的也不去做,等到你想起它覺得是上輩子的興致了,妄念奈不住性子,便自行去找下個倒黴鬼嘍。”
兩人就像小學生一樣點頭如琢米,但是細細一品,此話卻是粗茶糙飯,深深咀嚼過喉有餘味。
帆州卻忽然像是察覺到什麼事情般,略略沉吟後挺挺胸脯,感覺已經營造出一副世外高人的仙姿,仙氣分分鐘爆表,接著露出一個慈悲為懷的笑容:“念你們初犯,我便不和你們計較了,速速從東門歸去!”
陳慎聽到這話鬆了口氣,也沒細思為何要求從東門回蒼梧,只是為了符合自己好奇的心思,還是不知死活地回頭問了句:“師叔,這禁地的秘密就是這影壁石麼?”
帆州氣得奪過流樹還沒收回的太阿劍,在地上作勢抽打一番,瞪大眼睛訓斥:“好奇心不滿足會死哦!你們兩個回去把清心咒抄二百遍交我!”
被無辜拖累的流樹連忙抽回師傅手裡的劍,拖著陳慎向著東方奔去。
帆州在後面笑得一臉奸詐,伸手將影壁石的內容抹去,一道流光閃過影壁石空白如初。
影壁石這類法寶能夠做到不損壞只修改的人,除非是器靈承認的主人。
哼哼,好奇心這種東西只有你們有麼?蒼梧歷史幾千年,這種夜探禁地的刺激事還能輪得到你們麼?想當年這塊東西還是自己夜探的時候給後輩留下的禮物呢。
不過當年那個留下禮物的前輩師伯真是不要臉,竟然放只禿毛的老鷲,那隻鷲就更不要臉了,自己沒毛就專門瞅著別人的拽。
當年修為被壓制,龍游淺灘遭蝦戲,可憐自己一頭秀髮去無蹤!最不要臉的是那個師伯竟然罰他抄寫禪經一百遍!
掌門的氣息已經在五里之內了,輕甩下又有些蓬散的頭髮,想了想又用從懷裡掏出一塊小小的影壁石,將它放置到原來的影壁石前方,兩塊光滑石壁開始上演一部部如出一轍的戲,只有大的石壁上的影像進度稍慢些,明顯是在複製。
唔,這次也該讓掌門享享福了,唉,我真是太偉大,把多年珍藏的自擼神器都拿出來貢獻了,求點贊!
流樹一路觀察著周圍的情況,拖著陳慎往東側的石崖邊走去。方才他也感覺到一股裹挾著怒氣的強大力量不斷脅迫靠近,掌門怕是不久就要來興師問罪了,希望他不靠譜的師傅能頂得住一段時間。
陳慎還沉浸在二百遍的酷刑裡,但是陳哥也不是吃素的,剛才那回眸簡直一眼驚魂,但是你會把師叔頭上插根筷子也就是等同於班主任褲子的拉鍊沒拉這種事情講出來麼,尤其是班主任剛對你作業兩百遍的兇殘過後。
陳哥什麼都不造哦,看我真誠的眼睛!
第十八章
東邊的山崖離著囹圄山只一刻鐘的腳程,掌門的氣息卻漸漸拉近,腳下的山路在月色下勉強看清,一片銀白的嶙峋石子顛簸著行路的步子。
流樹斜飛的眉鬆開又皺起,若是這樣輕慢逃路,不等多時便要被掌門逮個正著,在師兄面前下咒的旁法藏掖還來不及,靈力也不能運用,畢竟以他明面的修為,此刻他的丹田是連維持御劍的靈力都吞吐艱難。
陳慎也察覺到這般不妙,試圖運轉下靈力,一股細流沿著經脈緩緩滋養,雖然艱澀卻磨磨蹭蹭著勉強能行至周天。
陳慎心裡一喜,停下步子反抓住柳樹的胳膊:“容我御劍!”
手下的觸感黏膩濡溼,讓他想起帶血的毛巾,低頭藉著月光一瞧,原本乾涸的疤在一路狂奔之下竟然又裂開,鮮血像是久不開閘的河水爭先恐後地湧出來,傷口外翻的肉被不停息的血液泡得微微發白。
“為何不先止血?”
流樹看向早就隱隱作痛的傷口,眼底幾不可察閃過一絲厭惡,他討厭鮮血!
微微聳動鼻翼,皺著眉想抽回手,卻被對方避開流血的位置緊緊捏住不放,他索性放棄掙扎,不甚在意地回了句:“不疼。”
說完回頭瞧了一眼囹圄山的方向,眉頭皺的更緊,看向陳慎的眼神充滿了不解,似乎很難理解如此爭分奪秒的時候為何為了如此小事止步。
陳慎卻是一臉形於色的焦急,他曾經親眼見到一個低血糖的人劇烈運動後流血而亡,只因為手臂上一個不起眼的舊傷口,死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