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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還要花錢透過黑市買。而且我這個人,生意上都做不來的。要我去做生意,只會搞得更差。”王超乾咳了一下:“不過聽你這麼一說,我倒知道買我命的人是誰了,難道那個威利這麼快就不怕我了?居然要花錢買我的命?不怕我拿他的命?還是他找到了什麼高手做保鏢?”
聽陳艾陽偶爾這麼一說,王超倒是心中隱隱約約明白,能直接花兩億美金買自己命的人。除了威利那個洛克菲勒家的繼承人,再也沒有別人。
兩人閒聊著,陳艾陽的開車技術很熟練老道,幾十分鐘以後就到了自己的住所。
這個住所正是當年王超和他討論拳法,並且演練飛馬踏燕這一手兇招的院落。
院落旁邊的一顆大樹被陳艾陽施展飛馬踏燕蹬斷了,現在還剩下半截留在那裡,斷的地方也生出了鬱鬱蔥蔥的新枝,從殘破之中孕育出了生機。
王超下車之後,看著這棵樹,倒憑空生出了許多感慨。
“總部大廈裡面人多眼雜的,不適合。還是這個地方清淨。”陳艾陽看著王超揹著手,繞著斷的大樹走著觀看,知道王超心裡在想什麼,不由說話打破了這個感慨的氣氛。
“你的拳法進步得好快,我這些年都荒廢了。現在已經不是你的對手了。”
王超搖搖頭:“你沒有荒廢,我看得出來。你也要突破那一層關口。由化勁練入丹勁。我進步快,也是和許多人交流的緣故,而且有個好環境。你生意很忙,自然沒有這個閒心把玩拳法像我這樣的沉浸。”
說話之間,王超突然來了興趣,腳步輕輕震了兩步,打出兩手炮拳,隨後身體一躍,騰空而起,踢出了三腳,落到地面。他這二路馬形炮拳變化到“飛馬踏燕”,一點也不像就當初陳艾陽演練的剛猛氣勢,也不是那種輕飄飄如柳絮的味道。
這一手錶現出來的是夭矯。
陳艾陽一看王超打出“飛馬踏燕”這個動作的意境,眼睛一亮。
“夭矯,很夭矯。既不剛,也不柔,就好像燕子把馬的剛烈含在的裡面。你的兩炮拳,一騰躍。同樣的飛馬踏燕,卻有龍形的騰空折身感覺。很有味道,很有味道。”
陳艾陽把眼鏡摘下來,細細品味著,出乎意料的砸了砸嘴巴。似乎在咀嚼這兩拳一躍三腳的韻味。
“降住真龍丹可圓。”王超隨意的走了兩步,似乎在不經意的聊天,“薛顛在象形拳裡面寫的這句話實在是經典,咱們那時候練這一手飛馬踏燕的時候。以為真龍就是自己的脊椎。降伏住了,就能以脊椎骨為橋樑,把全身都構建起來一個整體。打出剛猛狂暴的勁來,又把這勁降伏住,練出燕子一樣的輕盈的身法,可剛可柔,剛柔相濟,自以為就得了真意。其實那時候咱們都錯了。脊椎骨只是一條假龍。咱們練到了化勁,是取經取到假經。其實真正的龍是自己的氣血。長江大河是龍脈,咱們血管中的氣血,其實也和長江大河沒有什麼分別。只有降伏住了自己的氣血。才算是真正擒住了真龍,丹也就圓了。”
“那倒是,不過假龍好擒,真龍難降。丹經上說的頭頭是道。但實際練起功夫來,卻相差千里,氣血的拿捏最為兇險不過,稍微不慎重,就精血敗壞,功散人亡。風水龍脈,葬得好。可以成王成聖。葬得不好,就會禍及十八代。”陳艾陽輕輕吐了口氣。
“拿風水的學說來比喻抱丹?”王超聽見陳艾陽這麼一說。倒是覺得陳艾陽這個人不愧是當年的東南亞黑拳第一。人的五臟六腑,血管血液,呼吸吞吐,何嘗又不是山川河流的風水雲氣?
“看來,艾陽的拳法也已經到了關口上,只要打破盤中之迷,就會真正的進入丹勁。”
王超心中想著,也不說話,又輕輕的走了兩步,打出兩拳,騰空躍起,踢出三腳。落地之後,又踏兩步,又騰空,照樣踢出三腳。
他就這樣反反覆覆的在院子裡面轉圈地演練著二手馬形炮轉換“飛馬踏燕”。
一連演了十多手,他越來越快,到了最後,就好像是一個影子在整個院子裡面晃來晃去。根本看不清楚人的模樣。
陳艾陽縮起眼睛看著,聚精會神都只能稍微捕捉到王超的身形軌跡。
因為王超的身法太快了,目光剛剛看到,他又換到了另一面。似乎是滿院子都是他的身影。
突然,所有的身影都收攏到了一處,王超靜靜的站在院子中央。
這使得陳艾陽感覺好像,滿院子亂飛地鳥兒回了巢穴。整個耳目一下清淨了,出奇地清淨。
從目不暇接的連番動作到突然間的收功,王超以“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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