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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不就可以了？”

“隨便什麼位置？你當我公司是菜市場啊？隨便什麼人都可以做？霍石巖他什麼都不懂，你讓他做什麼？”張大哥沒好氣的說。

“張總，你別生氣嘛。你好好想想，有什麼適合霍石巖做的？”陳曉兒賠禮道歉道。

“這個，”張大哥裝著思考了一會，然後說道：“我雲南有一家分公司，我一直想派個熟人去那裡幫我看著。這倒不要懂什麼，只要幫我看著那些人，把那裡的情況及時打電話向我彙報就可以了。如果霍石巖他肯去那裡，我求之不得。”

“這”陳曉兒也為難了：“雲南那麼遠，他不一定會肯去。”

“那我也無能為力了。”

陳曉兒想了一會，說：“那好吧，我問問他肯不肯去。如果他不肯，那我也沒辦法。”

陳曉兒說著就結束通話了張大哥的電話，坐在診所裡發了一會兒呆。要霍石巖去雲南那麼偏僻的地方工作，霍石巖會不會怪罪她呢？唉，還是算了吧，不要去多管這些閒事了，搞不好會害了人家。

只是是自己自告奮勇的說要幫霍石巖找工作的，如今卻要打退堂鼓，好像情理上說不過去吧？

陳曉兒左思右想了很久，最後還是決定跟霍石巖通個電話，問他一聲再說。

陳曉兒撥通了霍石巖的電話。霍石巖此刻正一人躺在招待所的床上為自己工作的事犯愁著，他一看見是陳曉兒打來的電話，以為自己的工作有著落了，所以很興奮的拿起電話接通了，“喂，陳姐，你好！”

陳曉兒聽出了霍石巖語氣裡的興奮，她的內心糾結的很，怯怯的問道：“霍石巖，你工作的事怎麼樣了？”

霍石巖聽陳曉兒那麼問，便有些洩氣的說：“我投了很多簡歷了，沒一家回的，看來我是不能再當醫生了。”

“如果不當醫生做別的工作願不願意？”陳曉兒小心問道。

“有什麼不願意的，只要能填飽肚子，我什麼都肯幹。”霍石巖很是無奈的聲音。

“如果要你遠離家鄉呢？比如雲南？”陳曉兒提著心，她既怕霍石巖答應了，又怕霍石巖責怪她。

“這個？”霍石巖為難著，“陳姐，不是我不願意，我父母肯定不會讓我再背井離鄉出遠門的。陳姐，是不是那個張總有訊息了？他也不能為我在這裡找到工作？”

“是的，他說你不知得罪了誰，那些醫院的負責人只要一聽到你的名字就搖頭堅決不肯收你。我就請張總為你在他公司裡謀一份職，他說暫時只有去雲南待一陣子，等以後看這裡有職位了，再想辦法把你調回來。”

霍石巖聽了苦笑道：“我得罪誰？我也不清楚。只是那護工公司的經理也沒這份能耐啊？看來我是小瞧人家了。謝謝你，陳姐，你的提議我暫時收下，我還不能馬上答應你，我得回家跟我父母商量一下。”

陳曉兒點頭說：“嗯，去與不去由你自己決定。那就這樣了，我這裡忙著，如果你想去，打我電話或者直接打張總電話都可以。”

霍石巖點頭和陳曉兒說了聲謝謝就掛了電話，然後一人躺在床上呆呆的想著

不堪的身世

陳曉兒掛了霍石巖的電話，此時診所裡走進了一位七十多歲的老婦，她其實是陳曉兒家的鄰居，一個退了休的老教師。

老教師是來診所找陳明章閒聊的。如今退休在家的她，因為身體不好，一直都非常的信佛；而陳明章因為陳媽媽的病，也是每天唸佛誦經，所以兩人有很多共同的話題。

老教師的老公曾經是一名高官，雖然退休多年，退休金應該也不少。她的兩個子女一個是市檢察院的；另一個在銀行工作。按理這樣的家庭應該是衣食無憂，安享晚年了，但是老教師卻是像中了邪似的，總感覺有人要害她，令她恐懼的晚上睡不好覺，盡是做惡夢。

老教師曾經對陳明章說過，她姐姐的死令她很後悔。雖然她沒有說明白她和她姐的死有什麼關聯，但是看她那神情，她姐的死一定和她有關，所以她現在一直處於恐懼和懺悔之中。

陳曉兒想，人還是要為善的好，這樣心中無愧，活著也輕鬆惚。

陳曉兒這麼想著，就又想到了霍石巖，她想霍石巖應該不是那種惡毒陰險的人，為啥他的生活會那麼多的波折呢？

霍石巖沒精打采的回到家，開啟家門，屋子裡的氣氛很不對勁，靜悄悄的，沒了往日的熱鬧。霍石巖輕輕地走進父母的房間，令他很震驚的是，他父親頭上纏著繃帶半躺在床上，霍媽媽則坐在床邊默默的抹著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