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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都超過了找你老婆，方菲沒吃醋啊？”他諷刺著。

卓山樂了，，“你什麼時候這麼有幽默感了？”他笑著坐了下來，一副準備長談的架勢。

“卓山，你能不能不談那件事？”孟以然痛苦的看著他，，“你老人家可不可以給我一點喘息的時間，讓我喘口氣，好好想想，行嗎？”他無奈，，

“行，當然沒問題。”卓山從善如流，，“不過以然，”他收住臉上的笑，，，“你不覺得你這口氣喘的時間有點太長了嗎？半個月了，老兄。”他拍了拍他的肩，，，

“你真的是很煩呀，”孟以然無奈的搖頭，，“你知不知道有好幾次我都差一點忍不住想揍你，，也只有你卓山敢這樣挑戰我的耐心，算我求你了，再給我點時間，，行嗎？大哥？”

“我也不想逼你，，可我一想到你以後，，我就沒有辦法不逼你，，，”無視孟以然痛苦的神情，，卓山冷靜的答，神色已不似剛進來時那麼輕鬆，，“你知道嗎？昨天王律師又來找了我一次。”

“我說你還有完沒完呀。”孟以然終於忍無可忍，“你就不能讓我消停一下，，，見他，見他，這些天，你見了我，除了這個，還有別的嗎，，，我說過我不想談這件事，，我也不想見他，，別再煩我了，，，大哥？你知不知道，我的頭都快爆了。”

“我當然知道，”卓山冷峻的接過話頭，，“就因為知道，才必須煩你，，，以然，你自己說，，你真的能做到不在乎他嗎？嗯，，如果真象你說的，，，在你心裡，他只是個陌路人，你又何必這幅德性？不在乎？？騙鬼吧你，，，既然明知道自己放不下，，去見他一次又有什麼不行，，，”說到這裡，卓山平復了下自己的情緒，，聲音低了下去，，，“你應該很清楚，，他，，，已經沒多少時間了，，”

“那又怎樣？難道就因為他要死了，我就必須去嗎？憑什麼？告訴你，我不去，你也該幹嘛幹嘛去，，少來煩我，，”孟以然煩躁的說，，心頭那把鬱悶的火逼得他幾乎無法循形，，

“孟以然，你是不是真的有病？”卓山終於火了，，“你以為我吃飽了撐的沒事幹，願意跑來挨你罵呀，，要不是，，，我犯得著嗎我，，交你這個朋友，我算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幫你賺錢不說，還得幫你處理這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破事，，，孟少爺，我告訴你我自己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有病，幹嘛非得卯足勁的管你家的這些破事，圖什麼呀我，，，”他生氣的瞪著孟以然。

卓山的聲音落下後，房間裡一片沉寂，，好一會兒，孟以然才回過神，，“對不起，，卓山，，，”其實他心裡何嘗不明白卓山為的是什麼。

“你還知道呀，真不容易。”卓山沒好氣，他是真的生氣了。

“王律師，，，又找你了？”

“當然了，誰讓我是你的代言人呢？”卓山依然有些生氣。

“他又說了什麼？”

“還能說什麼？以然，老實說我也不喜歡他，，，可是，天下無不是你父母，，，就當是為了你做人的良心，你就去一次了了他的心願吧，，好嗎？”

“良心？讓我去見他，為的是做人的良心？”孟以然爆笑出聲，笑得非常誇張，連日來鬱積在心頭的憤懣在這一刻終於爆發，，“就因為他生了我，，良心？他對我媽，對我，有良心嗎？一個為自己的利益，可以漠視自己的女人和兒子在外漂泊的人有良心嗎？和他講良心？他也配，，”

“我孟以然的良心不用別人來評判，沒錯，沒有他提供的那顆精子，就沒有我今天的存在。可是，除了提供了那顆精子，，他還做過些什麼？？天知道，過去的數十年裡，他曾經有過多少女人？又在多少女人的身上浪費了這種東西？對他而言，那不過是排洩的廢物罷了，重要嗎？縱慾遊戲裡必然的產物，與愛無關，，與生命更無關，我為什麼要感念他？從始至終決定要我，，，真正給了我生命的人，是我媽，，，不是他，，，既然這樣，，，我為什麼見他？卓山，不要企圖用這點來打動我，因為這打動不了我，，這樣的人也不配我認他，，，不配，，”

“以然，這些話你不必說給我聽，只要你能夠說服自己，，，”卓山犀利的說，說真心話，，連日來看到孟以然在痛苦中不斷的掙扎，他的心裡也很不好受。對於孟以然的家事，他知之甚深，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關係到孟平遠的生死，他是絕對不會過問的。可是現在，，，抬眼看了看孟以然憤懣的眼神，卓山深深的嘆了口氣，，，

“他現在只是個垂死的，等待兒子原諒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