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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護身之符,爭取主動優勢。
可是晚了一步,來人身法之快,不像人類,簡直令人無法看清。
兩支寶劍神奇地夾住了他,一在後頸,一在已伸出一半的手肘下,徹骨奇寒的劍氣,嚇得他膽裂魂飛。耳中,傳來一聲極為冷厲的沉喝:“別妄動!你這人面獸心的豬狗!”
他怎敢動?劍在他頸上和肘下,一動不斷頭也得斷手,他怎能冒險?
“啊!是你!”他面無人色恐怖地叫道:“你……你……你是人是鬼?”
“人!”來人怒叱。
“噗”一聲,一隻靴尖點在神劍書生的脅下章門穴上,力道恰到好處,他象一個殭屍,站定不動了。
且說玉琦掉下虎口穴之事,他沒死,要死的話,那是爾後的事,目前他不能死。
他得笑閻羅助了一臂之力,乘向上震升的好機,向北崖下黑黝黝的深穴中飛掠而下。
他輕功超凡,身輕似燕,急射深穴,十分準確。
“唰”一聲,接著“噗噗”兩聲,他跌在熾熱如火,但卻是軟綿綿的黑色細沙中,總算免了被尖巖砸成粉身碎骨之厄,幸而未死。
他跌倒在地,滾了兩滾,奇熱的氣溫,幾乎將他烤熟啦!趕忙爬起運起玄通心法,先保命要緊。在這種奇熱的溫度中,人獸皆無法生存的,但他體質特異,更有神奇的玄通心法相輔,居然能咬牙強忍,活下來了。
外面,穴底的岩石,似乎在發出隱隱紫光,有點像還未燃透的木炭,舉目向不遠處岩石尖端,被恨天翁用清痰打下的一具紫袍人屍體,碎骨殘肉已漸成焦炭了。而倒下的木架,也逐漸變成了炭條,不時發出畢畢剝剝之聲,在漸行爆裂。
他在奇熱之中,脊樑上仍泛上一絲絲徹骨寒氣,乖乖!掉在上面穴底,那還會有命在?
他為自己慶幸,但也為自己的命運浩嘆。
沙穴大有三丈方圓,向崖內凹入,在穴口崖上,不論任何角度,皆無法看到穴口,只有到了上空,方能看到黑黝黝的洞穴。
沙穴中溫度比外面低得多,但也無法久耽,久了將被蒸發掉身上的水份,死路一條。
他生長在大漠之畔,知道沙石是傳熱的媒介,極易傳熱也易冷卻,而這一帶細沙,為何溫度反而較外面為低?不由他多想,這種溫度亦足以將他烤熟,再不想辦法,唯有死路一條。
他可不知,笑閻羅要他往這深穴中落下,目的並不是這兒可以活命,而是在這兒可以保全他的屍體。
四面打量,活路已絕,他絕不可能走出沙穴外,在極為短暫的瞬息間,一躍而直上五十餘丈的懸崖,假使不是懸崖而是絕壁,或者可用游龍術與壁虎功,攀上一二十丈的高度,可惜是懸崖,人爬在上面,吸不住石壁要往下掉,不可能出險。何況這石壁懸崖,事實上炙熱如火,任何內功深厚,而沒有抗熱的罕有奇學的人,沾上了也是死路一條,更談不上逃生了。
他斷了逃生之念,反而靈臺清明,盤腿坐下加緊運起玄通心法,以抗拒那裂肌毀膚的高熱。
黑暗中,他突然發現壁側,有人用鐵指功以渾雄的內力,寫下了四句偈語:
“水火同源,百年一發,遇龍而安,逢洪則沒。”
而偈語之旁,也有人用稍次一些的指力,寫了兩行字,深度稍淺:
“龍落虎穴,水火同安,何時遇洪,冥中主宰。”
下面有落款,寫的是:“元光三年孟夏。龍春元留。”
玉琦心說:“千多年了,這水火同源已經被這位姓龍的破壞了風水,應了偈語,不知何時遇見姓洪的,這兒就該淹沒啦!可惜我不姓洪。”
他轉頭向另一面崖壁上瞧,那兒也寫了一些字:
“滄海桑田,世道日漸,陽晦陰泯,何日重光?”
玉琦不想去理解字中含義,他卻想到了“陰陽”二字,腦中靈光一閃,心中一震。他想起了落魄狂生樂天助他二功同參之事,心說:“我已參悟兩種神功的精髓,唯一的缺憾就是沒有至陽的外力相導引,目下身在地火精英凝聚之地,我何不試上一試?”
他這一試,可試出生路來了。在外力一引之下,兩種神功所生的純陽之氣,二陽相合,產生了神蹟。
經過了無窮盡的痛苦,漸漸地他感到外界的熱流逐漸退去,體內潛力澎湃,氣機上屆百會,下抵湧泉,無遠不屆,任意所之,他已到了玄門弟子所謂三花聚頂五氣朝元之境了。
不知又過了多少時辰,他感到自身四周有一道無形的氣牆,那外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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