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部分(第3/4 頁)
走了。
清虛臉上已不成人形,雙目已盲,皮開肉綻,已經昏厥過去了。
兩個綠衣女人互相遞送過一次奇異的眼色,急急地離開。此後,江湖上永遠消失了清虛道姑的蹤跡,她的命運誰也無法估猜。兩個綠衣女人,也下落不明。
在那官道旁的三棟木屋中,丫環小青等了三天,不見主人回來,她心中一害怕,也悄悄地溜了,等飛爪歐朋以後前來訪尋時,已經人去屋空了。
玉琦等眾人全走了,正想回身,驀地發現不遠處劍芒閃爍,他心中一動,拾起一看,罵道:“是她!這賤婦。”
劍細長輕巧,像是飾物,他一看便知,那是妖婦池縑之劍,定然是她正和清虛道姑一塊兒計算他。
他提著兩把劍,向洞內趕,老遠便亮聲叫道:“華,她們走了。”
他赤身露體,意思是教姑娘迴避。他踏入洞中,姑娘已躲在被中,旁邊堆著她的溼衣。她定然已經起身撿回衣裳,可是衣溼且破,不能穿。
他匆匆穿上內衣,轉過身說道:“華妹,先穿我的外衣,以後再說。”
姑娘畏縮地起身,穿上他寬大的衣褲,猛地撲入他懷中,放聲大哭。
他對以往之事,茫然不知,緊抱住她,不安地說道:“我該死,我確不知過去做了些什麼,如果屈辱了你,我不知如何贖罪。請相信我,見到奶奶,請求奶奶派人往毒龍島……”
姑娘用手搪住他的口,幽幽地說道:“哥,你我都是清白的,闖來的人救了我們。”
玉琦心頭的石塊落地,說道:“闖來的人,也不是個好東西,看那把劍。”
姑娘被玉琦用話岔開,羞意略減,看了劍一眼,說:“咦!是女人的飾劍。”她並未與池縑照過面,故不認識。
“是池縑妖婦之物,她是神劍書生的妹妹。看來,他兄妹倆都躡在我們左近,今後我們除了晝伏夜行之外,是躲不開他們的。”
“從明日起,我們扔掉這畜生兄妹倆。”
“且讓他們逍遙一時,見過奶奶和爹媽後,我絕不饒他們。我們該走了。”
菁華放開他,忸怩地說道:“哥,馬在第一棟破屋中,包裹……”
玉琦會意說,“你稍等,拿著含光劍防身。”
他取了火把覓路出洞,上了廳堂,菁華的劍仍在那兒,想是池縑退得匆忙,無暇帶走。
不久,兩人重新出洞,在破屋取了馬匹,菁華一直不敢抬頭,更不敢和他對視。她自顧自躍上馬背,不像已往招手要他同乘。
玉琦臉皮厚,他一帶馬韁,躍上了她身後。姑娘嗯了一聲,伸手去推,他反而一把將她挽緊,笑道:“妹,見外了?我們該親密些啊!”
“壞!你……”她臉紅耳赤,但卻倒在他懷中,閉上鳳目,長吁一口氣,坐得甚是舒熨。
到了潁上,玉琦仍向鳳台官道走,姑娘詫異地問道:“哥,不是該分路走正陽關麼?”
“傻妹妹,要扔脫釘梢的人,至少我們得到懷遠,方能在夜間往回趕,不然扔不掉的。”
“那,我們不是要多費兩天的時間?”
“為了奶奶的安全,這兩天是值得的。”
“我們何不棄馬步行,用輕功趕路豈不快些?”
“不!數百里長途,我不願你吃風雪之苦。”
姑娘一時感上心頭,驀地扭轉嬌軀抱住他狂吻,在愛侶們的心中,對方一句關注的言詞,所引起的共鳴,其效果是局外人無法瞭解的。
三天後,時屆午夜,兩匹健馬越過了六安州,這座名城已經沉沉睡去,馬繞城郊而走,沒人發現。
越過離城東八十里的肥河,便進入了山區,山區的東面,約一百五十里到盧州,這兩個州,相距太近了些;倒不是因為民豐物阜,夠條件設州治,而是因為中間隔了一座山區,中間用不著設縣。六安曾經出過一位名將,就是朱皇帝的本家朱亮祖。在朱皇帝還自稱吳王,攻向江南之時,在寧國路(明改府)被朱亮祖打得落花流水,要不是朱元璋用車輪戰加上絆馬索擒下朱亮祖,他就下不了江南。這一場鳳陽朱縛六安朱的美談,在這一帶甚是傳誦.後來朱亮祖幫朱元璋打江山,伐吳取粵,功業彪炳,封為永嘉侯。以後至邊疆代替徐達,鎮守東北,元朝的餘孽,畏之如虎。
六安人傑地靈,既然出了一名開國勇將,這一帶的土著好武之風,極為興盛。換言之,就是所謂民風驃悍。
超越六安城,平安無事,一過十里店,便發生了問題。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