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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經山東布政司,北上京師。
他無意上京師觀光,倒願走一趟應天府,順便沿黃河經徐州,便算進入應天府的轄境。
那時,黃河並不在山東入海,而是奪汴河泗水進入淮河,從應天府屬的淮安府安東縣東出入海。
應天府,就是南京。那時沒有江蘇省,全國十三布政司加上兩京,幅員並不大,要是說長江黃河同在南京入海,讀者別罵,那時確是如此,兩條河口相距約在六百里左右。
他準備走黃河南岸下應天府,沿途探訪親人的蹤跡。
出開封府十餘里,過了午城集,朔風益厲,大雪飄飄,確是不宜趕長途。
他的坐騎並不是千里駒,也不急於趕路,踏著輕蹄緩緩而東。
他可不知道,在他買馬走向朝陽門的時候,已有人釘了他的梢,已在前面等著他了。
官道一折,前面一望無涯,白茫茫一片銀色世界。驀地裡,迎面一座松林中蹄聲如雷,兩匹棗紅健馬並轡奔出林中,迎面狂奔衝來,馬上兩個黑衣人,伏鞍策韁,馬兒八蹄翻飛,雪花飛濺,來勢奇猛。
接著,後面五丈也衝出四匹馬,四個身穿皮襖的人,策馬狂追不捨,鞭聲清脆,蹄聲如雷。
距玉琦還有半里地,後四匹馬已到了前兩匹後面三丈之內了。
玉琦心中一動,他油然興起俠膽義心,要管這一檔子閒事,猛地一聲長嘯,一夾馬靴抖韁向前急衝。
可是晚了一步,對面慘劇已生,只見白光一閃,前兩匹馬左面一個黑衣人,已被飛擲馬下,右面一匹馬突然向右奔入田野,落荒而走。
後面四匹馬也向左面曠野急衝,仍緊追不捨。
玉琦飛縱下馬,展開絕頂輕功,棄了馬匹卸尾急追,他要救下黑衣人。在短距離中,他的輕功至少比馬快上三倍,所以棄馬追趕。
四匹馬發現有人追來,突然放棄追逐,向東南曠野反奔,呼嘯而去。
前面一人一騎,仍拼命狂奔,不管後面是否有人,漸漸消失在銀色世界的盡頭。
玉琦一看追逐已止,便折回路中,他的馬停在路側,正和另一匹空鞍馬親熱。
他縱至地下黑衣人身旁,嘆道:“晚了!太遲了。”
黑衣人伏在路旁,背上插了一把匕首,只露出半寸黑色木柄,正插入靈臺之中,好準!這地方不易刺入,但匕首幾乎盡沒,可見出手之人,功力確是了得。
他搖謠頭,自語道:“我得替他善後,看是否可以找出他的身份。”
他將人翻轉,不由輕撥出聲。
這人穿了一身黑棉衣,黑色頭罩只露雙眼,頭掩羊皮風帽,只消看第一眼,他便看出那是曾在虎爪山大批出現的賊人,穿章打扮半點不差,只多了一頂羊皮帽。
另一岔眼的是,他脅下掛著一個大型的皮包,有點像招文袋。
他拉開皮包,裡面跌出一卷通行寶鈔和五錠銀子,另一個羊皮套封。封上有收件人姓名,封口加了火漆。
收件人姓名寫的是“淮安府靖遠兄親啟”。
他撕開封套,取出裡面一張八行箋,看完,冷哼一聲,自語道:“我該想到他的,這老魔是妖道的好友。哼!他們表面不和,骨子裡可能是血肉相連的。”
原來箋上寫的事,與他有切身干連。
“書致靖遠吾兄足下。龍門楊氏餘孽,已與譚老匹夫會合,午間逐退太清於惠濟河畔,返回開封,似有東下之圖,該孽曾毀我浮屠古宅,此恨難消,如不早誅,恐將再毀我虛雲古堡。如該孽東下,請就近下手;日內即派人至貴府策應,好自為之。知名不具。”
箋上雖不具名,已經夠明顯了,世間只有一座“虛雲古堡”,雄峙武林,江湖中無人不知,絕錯不了,那是許州的神秘古堡之一,位於西郊距城十二里的山區。
虛雲古堡的主人,江湖中人聞名喪膽,誰不知如虛人魔歐陽超是個心狠手辣,狠毒無倫,行動詭秘,瞬息間可出現千種面孔的奇魔?
這傢伙的奇學是易容術,舉世無雙,獨步武林,奇奧絕倫,在江湖出沒,佔盡便宜,聲譽之壞,無以復加。
這人早期是太清的好友,回龍谷慘案發生之後,便宣告與江湖斷絕往來,閉堡自守。無為幫在許州建立分幫,被他毫不客氣地趕得雞飛狗走。虛雲堡曾在外揚言,說虛雲堡不與江湖人往來,左近自也不許江湖人活動,也就是說,虛雲古堡附近是禁地,江湖人不許踏入此地。
他有一子一女,子名歐陽志高,已經四十餘歲了,在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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