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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衲偶遊杭州飛來峰,在石壁縫中發現一具石匣,裡面一卷羊皮圖籍中,就載了這三招奇學。圖籍後落款,寫的是師子尊者。”
玉琦在老和尚停頓時,輕聲道:“那是禪門二十四祖。”
“是的,嵩山少林的菩提達摩尊者,是二十八祖。”
“這石匣竟出現在飛來峰,晚輩揣測,可能不是師子祖師的手澤……”
“老衲也疑心是後人所假借,但劍招確是天下無雙。老衲自參研此三招奇學後,二十年前遠遊長白,在天池與長白派祖師長白之龍金弘軒相遇。他知老衲來自中原,便苦苦相逼要求印證。老衲被迫無奈,兩招之下,他棄劍負創。惱羞成怒之下,他竟然傾派報復,可是無人能勝得了老衲兩劍以上。今日,老衲將這三招劍法傳你。今後行道江湖,如非窮兇極惡之徒,或者對方確是劍術通玄之人,不許用這三招劍法應敵。你能答允麼?”
“晚輩決不敢有負大師所囑。”
“你留意了。這威力奇大的招法,甚為簡易,可是也極為困難,且注意老衲的手眼心法步。”
他手中樹枝置於脅下,右足徐徐前伸,在左足續出的同時,樹枝亦斜向上掠,手腕一翻,身形突向右縱起;在沉落的剎那間,樹枝振出一圈圈虛影,歪歪斜斜像是亂堆彩雲,由上至下再向上升,身軀一落地,樹枝卻在左足前垂下,左手立掌,置於胸前。
他的舉動極為緩慢,手眼心法步變化萬端,難辦到的是那力向左上移,而形卻又向右衝起,更在衝起的片刻間卻折向左衝降,千難萬難。
老和尚說:“這是第一招,老衲用緩慢身法讓你看清。當對敵之時,迅疾出招則無往而不利,對方準會將左半身空門任汝宰割。今晚你記住要訣,並比擬招式。你受傷極重,須調養三天。這三天調養期間,你可以好好體會並練心法。大後天晚上三更正,老衲在這兒等你,再將應敵時的萬千變化與你印證。”
五更已盡,風雪更大。老和尚又給他服下一顆丹丸,慈祥地說:“你該回去了,好好靜養。你的悟力確是驚人,我感到萬分欣慰。記住:不懈不怠,萬事可成。天下間沒有速成的神奇絕學,惟一可倚的,是恆心二字。大後天三更見。”
“大師,可否賜告法諱?也可讓晚輩心香供奉。”
老和尚淡淡一笑道:“自老衲看破紅塵,皈依我佛後,法名已寂,無人知聞。但老衲出世前的名號,也許你還聽說過。”
“晚輩進入中原,乃是最近十來日之事,孤陋寡聞,恐令大師失望。”
“老衲以往姓樂,名天。”
玉琦大驚,駭然道:“大師可是以一柄玉扇稱雄宇內,人稱落魄狂生的樂老前輩麼?”
“正是老衲,也就是‘隱簫逸琴,樂天知命’的樂天。可是老衲已經脫身世外,玉扇早埋;今晚,只能教你三招劍法。記住:大後天晚上三更正。”
“正”字一落,大袖一展,灰影冉冉而逝。
玉琦目送灰影消失,喃喃地說:“在短短几天裡,武林九大奇人中,我已親與兩位打交道,這天下委實不算大哩。”
他所指的兩位,一是老和尚落魄狂生樂天,一指毒無常班廷和。
他卻不知,恨天翁伊明,這晚上也在金塘城出現呢!
他慢慢踱出小村外官道,冒著大風雪走向河南府。身上創傷皆已癒合,痛苦全失,只是還不能運勁,展開輕功趕路,渾身仍感到痠軟無力。
東方已泛出魚肚白,天已破曉,官道上狂風勁烈,大雪紛飛,沒有趕早市的村民,沒有在外落荒的野犬;只有他一個渾身染血的孤零身影,在官道中彳亍而行,顯得那麼蒼涼、孤寂、無助。
但他的心中是溫暖的,豪氣英風在他心中蘊釀,他對自己有自信,他要憑所學在江湖一展雄才。
距東關約有五六里,驀地前後皆現出飛掠而至的人影。河南府方向,來了十二人,相距約有半里之遙。後面兩裡左右,也有十一條人影,向河南府飛趕。
看看和前面的十二個人相遇了。玉琦眼尖,已看清那是穿著一身銀灰色勁裝,背劍挎刀的大漢。看裝束和神態,分明是無為幫的人。
他心中暗叫一聲“糟”!這時要退開已來不及了。其實他也無意閃避;他是個頂天立地奇男子,要他爬溝伏地避開幾個小賊,那是不可能之事。
十幾名灰衣人果是無為幫的幫眾,內中就有東關眼線負責人盛如虎。他們走得極為匆忙,冒著大雪急趕。
玉琦沒戴頭巾,頭面全堆滿了雪花。大路中各趕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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