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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琦心中一懍,情不自禁退後一步,沉聲答道:“老前輩問晚輩的家世,有何用意?”
怪女人似乎平靜下來了,幽幽地說道:“齊無他意,老身遁世四十年,對陽世間事早已忘懷,你用不著顧忌。”
玉琦沉吟片刻,一挺胸膛道:“家父名銓,字念碧。”
怪女人身軀搖搖,用激動的聲音道:“念碧,念碧?”
“是的。”
“令祖的名諱是……”
“家先祖名鈞,字世群。”
“什麼?你是說‘先祖’?”怪女人尖聲叫。
“是的,家祖仙逝已有二十年。”
“啪”一聲,綠珠在怪女人手中跌落地下。怪女人的臉上,肌肉不住抽搐。
在玉琦驚異後退之時,怪女人長嘆一聲,緩緩拾回綠珠,轉身背向著玉琦,甩奇異的聲音說道:“啊!不會的,二十年前,正是他春秋鼎盛,如日中天之時,他怎會死?孩子,你可不能亂說啊!”
玉琦的嗓子也變了,說道:“人有旦夕禍福;老前輩,家祖確已仙逝二十年。”
“孩子,能道出令祖的死因麼?”
“首先,請老前輩坦誠相告,是否對龍門楊家有怨?”
“你多慮了,如有怨,你不會有命了,雖則我並未練過正宗拳掌,但能逃出我手下之人,自信少之又少。”怪女人平靜地說,但並未將身軀轉過來。
玉琦並未注意她的語氣轉變,虎目生光,說道:“家祖乃是在敵人圍攻之下,為保全白道武林的實力,力盡而亡。死事之烈,永垂武林。”
好半晌,怪女人沒做聲,久久,方用似乎來自遙遠的天外、而充滿哀傷和感慨的聲音說道:“少年子弟江湖老,卻不許英雄見白頭;他這種下場,自在意料之中,可料不到他會那麼快啊!孩子,你爹媽和祖母呢?”
“目下隱居何處,晚輩不知其詳。”
“你不是和她們在一起的?”
“晚輩從小即被義祖叔帶上陰山傳藝,晃眼二十年。”
“你義祖叔是誰?”
“雙絕窮儒……”
“哦!是谷逸,他不枉是你祖父的生死知交。”
“正是他老人家,晚輩以有這位祖叔為榮。”
“目下你有何打算?”
“天涯訪仇,並尋覓祖母和爹媽。”
“你義祖叔呢?”
“他老人家遠赴東海毒龍島,踐二十年前之約。也許、他老人家永不可能重出江湖了。”
“哦!這我知道。你義祖叔的死寂潛能氣功,絕難勝毒龍島的無極太虛神功,所以永不會重出江湖了。”
玉琦訝然叫道:“老前輩似乎對晚輩的家世知之甚詳……”
怪女人打斷他的話說:“我該知道。咿!可惜我為了守踐昔年諾言,也為了紀念父母的養育深恩,永不能出來重見天日,無法助你達成心願;雖則你是我的嫡……孩子,跟我來。”
她高擎寶珠緩緩舉步,向地道深處走去。
玉琦如受催眠,緊跟著她身後,左折右旋,不知轉了多少條陰暗的曲深徑窟,終於到了一座以雲石建造,像寢宮一般的石室內。
室廣約四丈見方,兩顆乳色大珠虛懸室頂,映出柔和的光芒,四面雲石的反光,更將全室照得十分明亮。
所有的床、幾、墩、櫥、案……全是雲石所造,床上寢具質料十分精美,似為綾羅一類名貴織物,可見怪女人定是個有潔癖的名門閨秀。
尤其是石案之上,文房四寶樣樣俱全,迎面壁上,掛著一幅高五尺寬有三尺的水墨畫,上面畫了一雙相偎相倚,狀極親密的俊美青年男女。
玉琦眼尖,首先便感到畫上的俊美男子的面貌極為眼熟,那女的不用細瞧,就知是怪女人的畫像。
怪女人收了綠珠,急步走到案前,猛地將畫翻轉,一手扶案一手按畫,無力地靠在案旁,久久未曾移動。
玉琦怔在室中,大為尷尬。
良久,怪女人徐徐站起,雙手將委地長髮向後輕綰,緩緩轉身。玉琦清晰地看到,她星眸旁的隱約淚光。
她臉上泛起一絲苦笑道:“你坐下,是不是感到我這四十年不見無日的人,享受卻如常人麼?”
“晚輩所想的,卻不是這些。”他雙目痴痴地凝視著她說。
怪女人似乎一震,仍往下說道:“我的奶孃每三月便會來看我一次,這墓中迷宮裡,經常有為非作歹之徒在這兒營窟,所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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