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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被崩起的銀劍劃了一道血槽,鮮血外滲。他定神一看,原來是孤老兒到了,救了他一命。
孤老兒見一劍仍未能全功,也未將賊人銀劍崩飛,臉上神色一變,厲聲道:“閣下可是流雲子妙賢?”
“是又怎樣?可惜貧道不是。”賊人聲音極冷。
孤老兒哼了一聲說道:“閣下是的。能接下老夫一劍而劍未脫手的老道,屈指可數,在令師四位門人中,只有你妙賢和令師兄陰風散人有此能耐,你不是妙賢便是……”
“老狗住口!貧道豈和你鬥口探底?納命!”他沉步欺近,目中兇光四射。
孤老人也沉聲欺近道:“你的劍法瞞不過老夫,等會兒你便現出狐狸尾巴了。”
兩人在丈外停步,賊人又問道:“你是誰?說!”
“我就是我老人家。”
“該死!”賊人叫,左手右劍猛撲而上。
剎那間罡風激射,劍氣飛騰,風雷之聲懾人心魄,強勁的氣流直迫三丈外,不但雪花狂舞,三丈內人亦站立不牢,人影飛閃騰撲,難分難辨,好一場罕見的激鬥。
這時,賊人死傷枕籍,戰鬥已近尾聲,僅有十餘人在勉力支援,大概覆滅之期不遠了。
玉琦在一旁不住思索兩人的對話,猛想起被疑為太清妖道門下的清字壇壇主逍遙道人,他的道號就叫妙如。難道說,這傢伙真是太清妖道的第四弟子妙賢麼?
他正在想,忽聽“錚”一聲龍吟似的是劍芒乍起,孤老兒又和賊人硬拼了一劍,人影一分。
賊人垂下劍,厲聲道:“老狗!你的劍法似是出諸九指老禿驢,你也像是開封府的古老賊。”
孤老兒突然笑道:“哈哈!老朽叫做孤老兒,不信可問這位楊小哥。接著!”說完,挺劍猛撲。
賊人厲嘯一聲,閃身從左後方隱身入林逃命去了,接著傳來他咬牙切齒的語音:“老不死,咱們後會有期,你的狐狸尾巴總會露出來的,不怕你飛上天去。”
“孤老兒在等著,哈哈!短期間老頭子還不會作古,請放心,哈哈!”孤老兒向林中豪放地大笑。
鬥場中橫七豎八躺了二十三具屍體,其餘的逃命去了。
恨天翁叫道:“第一關我們已順利透過,往後將有功力更高的高手在等著我們,諸位今後得小心謹慎,不可各自為戰了。闖!”
他倒拖著盤龍拐,在前急掠入林,衣袂飄飄,身怯輕靈迅疾,像一陣輕風一掠而逝。
不久林盡,前面是一座小丘,小丘左右後三方,怪石如林。小丘後端,並肩站著三名身披紫袍,內芽紫色勁裝,紫色頭罩,只露雙目的人。左右兩名五短身材,一背長劍,一個在袍下腰帶上,盤著一根九合金絲絞成的軟鞭。中間那人個兒高大,袍袂下襬微露劍鞘。
三個人屹立不動,面上有罩,看不出他們的表情,反正目中的冷電確是令人望之心悸。
恨天翁、孤老兒率玉琦和神劍書生躍登土丘,其餘的人在後面散開,嚴陣戒備。
恨天翁往土丘中間一站,哈哈大笑道:“孤老兒,你可看到今日的武林怪現象麼?哈哈!”
孤老兒恭謹地答道:“前輩所指為何,晚輩愚昧,不明所以,尚請明示。”
恨天翁旁若無人地大笑,將拐拂了拂,說道:“武林中人,最為人所垢病的是好勇鬥狠,攘利者極少,而爭名卻似乎是必然之事,這也就是好勇鬥狠的原故。”
玉琦插嘴道:“老前輩明鑑,這是必然之事。古聖先賢也曾說過,三代之下,惟恐不好名;武林中人爭名,並無不是。”
恨天翁神目一翻,呵呵一笑道:“怪也怪在這兒。今日咱們所見的人,無一不是惟恐人知,藏頭露尾之輩,豈不可怪?剛才那紅衣閻婆乃是黑道中一代英雌,想當年也曾叱吒風雲,不可一世,誰會想到她會在這兒雌伏,甘心做三流使喚拼命人物?”
孤老兒也淡淡一笑道:“與晚輩動手的那位老道,論功力足可躋身一方之霸高位而無愧色,可是他仍然隱去面目,受人驅策。想起來,確是可怪。”
神劍書生突然開口道:“笑閻羅乃是宇內兇魔,功力之高,介乎仙凡之間,跺下腳天動地搖,他手下的人物,自然也是絕頂高手。紅衣閻婆算不了什麼,能在笑閻羅手下執役已是僥天之倖哩。”
恨天翁瞪了他一眼,說道:“青年人,我已經告訴過你,笑閻羅根本不在這兒,他已經不是宇內兇魔了。這些人被另一名隱身幕後的兇狠人物,用歹毒的陰謀控制住身心,以供他的驅策。可憐,這些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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