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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前面的時候,我想我們也該告別了。和你的隨從們都回去吧,替我轉告成止的母妃節哀。”畢竟成止的母親尚健在,聽聞兒子客死異鄉,哪一個母親不會落淚?
曾經一直誤認成苑是成止的弟弟,結果鬧了個笑話。原來成止才是弟弟,17歲就被送到凰彩和親。從小在他的觀念裡都是以男子為尊,要他放棄自己的抱負,嫁給一個女人,我可以體會到他的不甘。他們龍嘯的男子嫁到我們這裡,哪一位不是隱忍?
“看你的樣子,是要去鳳清國?”龍神經看了我一眼,很是平靜。“去做什麼?”
端起熱茶,我揭開蓋子輕輕拂去了茶末,吹了吹,隨後輕品一口。苦澀的味道,並沒有什麼餘味。不是好茶,可是卻解渴。
“當然是去會佳人了,我還能做什麼?”我故意用流裡流氣的調子回答他,其實也是在挖苦自己。能不能見到她也是難說,就算見到她,真擔心她會一掌劈死我。
“當心尋佳人不成,反而被人一掌劈死……”龍神經淡笑著也拿起了茶杯,嗅了嗅味道。“不算是什麼好茶,看來只能用來解渴。”
為什麼他說的話那麼耳熟?
可不是嗎,剛才還在我心裡唸叨過一遍,他竟然脫口而出。可是不像是讀心術,倒像是真的巧合。這張臉,這個人,我還能說什麼呢?流風要是曉得我又去勾搭別的男子,我真擔心自己就是下一個死在青仞下的罪人。
對龍神經一開始就是覺得奇怪,到現在也是見到他就渾身不對勁。
“連龍嘯的皇帝都瞧不上眼,本王若是對姑娘繼續死纏爛打,豈不成了無賴之徒?可是凰彩與鳳清一向不合,賀國師去了那裡定然凶多吉少。隨本王回龍嘯,如何?”龍神經勾起招牌式的陰笑(在我眼裡真的是陰笑),隨後向我靠了靠。“不知國師要去會哪位佳人啊?”
我有些沉不住氣,裝作不在意地道:“姓池,名中月,姑娘我在凰彩的丈夫之一。”
感受到了他笑容瞬間的僵硬,我又是一陣不解。為什麼會從他那裡感受到一陣失望?他有什麼好失望的,明明我早就告訴他我有一堆男人了啊。
說真的,這次一定要把姐姐和花妖都拉回來。一家人就要團聚了,嗯。(誰是一家人?)
臥底與反臥底
送走了龍神經,經過一陣喬裝之後,我正式踏上了鳳清的國土。
幻化出了另一張臉,對著銅鏡硬是無法接受。粗粗的眉毛如同兩隻毛毛蟲一般臥在眼眶上,一雙眯眯眼徹底讓我一陣暈眩。塌鼻子是必不可少,還有一張厚如臘腸的大嘴。這樣的一張臉且不說,我向乞丐買來了一件破衣服,硬是忍著臭味套在了身上。不是我作踐自己,只有臭味才能掩蓋住身上的氣息,就算我再用神力也無法做到讓姐姐毫無察覺。
一番喪心病狂灑狗血的糟蹋之後,再加上臉上的一大塊狗皮膏藥,我徹底被自己的裝束折服了。還別說,眼前這女子粗獷得真有那麼一絲……韻味~
在鳳京的城牆根下坐了一天,沒留意到什麼蛛絲馬跡,就是無意間討了不少銀子。好傢伙在凰彩酒樓裡打雜半個月,還不如在鳳清的城牆下坐一天。別瞧不起乞丐,這可是現在最賺錢的職業。
姐姐在鳳清肯定藏得很隱秘,說不定被鳳裳月安排進了皇宮。一切只是猜測,我還是要留意附近的官邸,看看有沒有姐姐的氣息。
啃著酒樓裡打發的剩饅頭,我蹲在了一處最可疑的宅子旁。鳳京這麼多官邸,每一座都門庭若市,偏偏這一座冷清得不自然。為什麼是不自然?因為門上沒有掛牌匾,門前也沒有家丁看守,大門更是沒有上鎖。可是據新結交的幾個乞丐姐妹說,這宅子鬧鬼鬧得厲害,根本沒見有人進去過,可是晚上總是聽見一陣男人的哭聲。
想一想也對,宅子後廚的小門都成了朽木,天曉得到底有沒有人進去過。裡面要是真的住了人,總不能連飯都不吃吧。其實說起來最詭異的就是她們講,那門沒有上鎖,透過門縫也沒看見門閂,可是就是怎麼也推不開。夜裡依舊有哭聲,實在讓人有些懼怕。
叼著隨手揪著的野草,我悠閒地靠在牆根,可是眼珠子一直沒離開過那奇怪的宅子。本來還想著演一個去乞討的人,然後混進姐姐的府邸做小廝。這下好了,戲碼全部泡湯,還攤上了一間不明不白的鬼宅。
瞟了眼身旁的翠玲,她正啃著一隻肥肥的滷雞腿,而且那香味正一陣陣傳來。當初是翠玲把我帶進城的,所以如今我們一起乞討。她在鳳京待了很多年,對這裡的一切都十分熟悉,所以跟著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