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厭惡地推開她的手,我隨手撿起一根乾草就塞進嘴巴叼著,“鳳京的捕頭,我可高攀不起。別動手動腳的,當心你夫君怕我把你弄髒了。”
把頭靠在我的肩上,她伸出手捏了一下我鼻子,“又不是沒髒過,以前討飯的時候,咱倆誰嫌棄過對方髒呢?這次來鳳京做什麼,該不會專程來找我這個老朋友的吧?”
“誰誰誰……誰來找你,別自作多情了!我來找我男人,現在好不容易趕來這裡,結果尋不到他的住處了。你認路,告訴我個地兒就得。”頓了頓,我還是抖肩把她的頭給弄開了,“天星樓在哪裡?”
上官青菱眨了眨眼,立刻會了我的意思,“沿著這條街走到前面有個岔口,你向左轉就可以上另一條大街。然後左拐再左拐,過一個橋再右拐再右拐,穿過一個岔口向右轉就能找到了。”
“你直接說沿著這條街一直走到頭不就得了嗎?亂拐個什麼,當我腦子不好使是吧?”一口吐出了草,我不耐煩地站起了身子。
吹了個口哨,我的馬便從巷子那邊飛奔而來,揚起前蹄落在了我面前。
跨上馬,我把持著韁繩轉頭道:“趕緊把你女兒的名字改了。”
“我覺得‘流雲’挺好聽的,莫不是你不喜歡?哈哈哈哈哈,我以前參加過風盜的緝捕行動,那風盜長得絕非一般俊秀,怎麼你連他也瞅不上,竟然喜歡青樓的小倌啊?我不管,你帶我去看看,我想知道是誰能比風盜還要……”她話都沒說完,自己就很“自覺”地跨上了我的馬。喘著氣,她竟然坐在我身後奪過韁繩就把馬向前駕去,“我帶你去,別說我欺負你,乖女兒。”
一口氣沒上來,我差點忍不住把她一腳踹下馬!
馬兒在街上飛馳了一陣子,隨後停在了裝潢華麗異常的樓宇前。上官青菱跳下馬,滿意地拍拍馬兒的後臀,抬頭衝我笑了笑,一手牽起我助我下了馬。
指著那“天星樓”的大匾,她道:“這可是鳳京最豪華的青樓,你這幅窮酸樣一進去有可能就會被阿爹給趕出來。”
“你難道被趕出來過?”我揣著笑意道。
她愣是點了點頭,然後尷尬地笑了笑,“穿著官服進去,阿爹就說怕我嚇著客人,把我推了出來。不穿官服進去,就我平常那幾件衣服,加起來還及不上裡面一杯酒的價錢。朝廷的月俸怎麼及得上你們這些飛簷走壁撈到的油水多呢?”
拽上她的手,我大步跨入了天星樓。裡面的地面都鋪著大理石,四處金碧輝煌晃得我兩眼都花了。這裡哪裡是青樓,簡直就是皇宮。瞧瞧那樓梯上鋪著的羊毛地毯,大廳中的翡翠插屏,以及四處擺著的古董花瓶和名人字畫,我簡直有些懷疑鳳清的財力是不是有傳聞中的那樣薄弱。邊境的饑民我一路上看得多了,可是這裡一派的紙醉金迷,讓我不禁感慨。
“喲喂,這一身的味兒啊,當心燻著咱的小爺們。”那擦了厚粉的阿爹擺弄著風騷的身姿就向我們走來,一股子粉味差點沒讓我當場打出噴嚏。
從懷裡掏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我隨手扔給了他,“嫌棄姐們身子髒,那就去給姐們找間房,燒些熱水洗洗。”
沒有說話,他似乎並沒有離去的意思。
我從懷裡又掏出來兩千兩扔給了他,這小子屁顛屁顛地就捧著銀票忙著去吩咐了,還差來一個小廝過來給我們帶路上樓。
走在前面,我還是忍著笑回頭看向了上官青菱,“你這不也穿著官服嗎?這些人見錢眼開,現在怎麼不嫌你嚇走客人了?”
“兩千五百兩,你得偷多少家啊?”她脫口而出,惹來了帶路小廝的回眸。
白了她一眼,我辯解道:“誰偷了,這是我的血汗錢。難道你就不准我去置辦點小生意餬口嗎?別得了便宜賣乖,今兒看上什麼小爺就隨便叫,銀子算我的。”
“可別,我就陪你瞅瞅就好,要不然回去可交待不清。”她終於面上犯了難色,收斂了起來,埋頭緊隨我上樓。
這一路累得我夠嗆,整個身子埋在熱水裡那是無比愜意。剛才打聽了些關於景臨的事,才曉得在哥哥尋到他之前,他已經有幾個女子捧著了。而且還聽說他在沒有登上花魁的寶座時,和一個落魄書生愛得死去活來險些自盡,後來被阿爹救回來之後就自暴自棄,終日鬱郁不歡。可是因緣際會在幾個人的追捧下,他竟然搖身成為了一代花魁。可是心裡還是有那個書生,阿爹每次提議他賣掉初夜,他都拒絕。可是上個月他主動提出要賣掉初夜,於是一場花魁爭奪的拉鋸戰就展開了。
哥哥恢復了他前世的記憶,他就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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