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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胸透,幾名醫生小聲研究討論……折騰了整整兩個小時。
當醫生帶鍾辰皓一個人要出診室時,許盈慌了,衝過去一把拖住他顫問:“你去哪兒?”
醫生平靜道:“沒有你的事,你在這裡等著。”
“我不等。”她手心冒汗了,“我也去!”
鍾辰皓微微一笑,攬住她的肩,“一起去。”
醫生掃了兩人一眼,仍舊面無表情,“那就走吧。”
一個小時後,許盈站在醫院大堂門廳出口,盯著手裡的病歷好半天,再抬眼盯住面前的人,驀地尖叫一聲大笑著撲過去!
鍾辰皓及時接住她,被她撞得退了兩步,“別叫了,醫院禁止高聲喧譁。”
“勝利大逃亡,幹什麼不叫。”她用力擁抱他一會兒,才放開手臂喃喃道,“嚇死我了,還好有驚無險。”
“醫生說要密切注意,一旦再發燒,體溫超過警戒標準,馬上要過來檢查。”他冷靜提醒。
“現在沒事,警報就算基本解除。”許盈笑眯眯的,“如果不是鬧非典,大夫也不會對重感冒這麼重視。”
鍾辰皓也笑道:“好了,這回不怕乘公車了,回去吧。”
“是哦,病號少爺!”許盈攙著他手臂往外走,“別看我平時感冒傷風家常便飯,關鍵時刻可比你爭氣多了。”
“平常總感冒發燒似乎不是什麼光榮事。”她還拿出來炫耀?
“總之比非常時刻不幸中招強……”看見他手中拎著的醫院開的藥,許盈頓時忿忿,“醫院也太黑了,輸個液要花兩百塊,真會宰人……”
沒錯,兩人從高熱門診轉到普通門診,最後醫院狠K了兩三百塊後,將二人掃地出門。
五月中下旬,全國新增非典病例迅速下降,由每日三位數滑至兩位數,像洪峰渡過,水位急速回落。
五月末時,全國每天新增病例已減至十幾人,街上戴口罩的人寥寥無幾。
六月上旬,每日只有星星零零一兩個新增患者見報,大批病患與觀察人員陸續治癒出院、解除隔離。
烏雲散盡,席捲全球的SARS疫情像黎明前的夜色一樣消散退去了。
恍如夢境。
江面波光粼粼,陽光撒入碎金,水流波動閃爍,緩緩延展綿遠。自橋上凝目看久,竟不知是江水悠然東流,還是江本自靜寂不動,是身隨橋移,慢慢向後退去。
“看久了真有點暈。”許盈喃喃著從橋欄邊縮回頭,又仰天看了下,擋住刺目的光線,感覺一滴汗快從鼻尖滴落,趕快用溼漉的小手巾罩上臉,內含的水分化掉臉上的汗,涼沁沁地,十分舒服。
“還要不要水?”鍾辰皓晃晃手裡的礦泉水瓶,裡邊的冰塊嘩啦啦地響著。
“要。”向前微跳半步,小手巾從臉上飄下,正落在雙手掌心,恭敬捧上,等待天降甘霖。
冰涼的礦泉水倒在白色手巾上,馬上浸潤透溼,順指縫汩汩而流,許盈忙叫:“夠了夠了!”將手巾稍稍擰了下,擠出過多的水,再覆在頭頂上,被陽光曬得微燙的發頂也立即降下溫度。
“找個蔭涼地方坐吧。”見她一臉看不出是汗還是礦泉水的溼痕,鍾辰皓提議。
“好。”她跟他下了江橋,穿過環江公路,到幾十米外的客運廣場上一處樹底石凳坐下,“這麼偏北的城市熱起來也挺要人命的!”她抱怨。
鍾辰皓笑道:“是你說要曬太陽的,不然我們現在應該在屋子裡乘涼吃西瓜。”
“我一定是昏了頭,大七月天曬什麼太陽,又不是海龜。”許盈反省自己可能腦袋一時短路,“都怪我媽,又要我去相親,難道我的樣子很像嫁不出去嗎?”
“你再這麼拖下去,就真有這個可能了。”
許盈鬱卒不已:“是啊,二十五都過了一半,我把大好青春都耗在哪裡了?家、學校、單位、三點一線,唸完大專還要讀自考,書越讀越累,人越考越老!”
“如果想戀愛結婚,有現成人選,你又不要。”鍾辰皓打趣,
“只要你點頭,帶上身份證,我馬上陪你去註冊登記,新《婚姻法》方便得很,都不用……”他一躲,避過許盈惱羞成怒甩過來的一記“飛巾奪命”,朗笑續完,“……單位證明。”
“當初我怎地沒發現你這麼貧?”許盈也忍不住發笑,“稅官,你代表稅務部門公正剛直鐵面無私,注意一下形象成不成?”自SARS虛驚後,她愈漸與他近暱親厚,笑鬧如同家人。
“看看也好,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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