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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才送人,舊的換雞蛋。”鍾辰皓玩笑道,“覺得不好意思?”
她連點三下頭,像小雞啄米。
“這邊來。”他推她到客廳東側牆的桌邊,指著其上一大堆報表,“來幫忙好了。”
許盈吃驚地翻了翻,“這麼多,都用手抄?”
“抄完還要錄入到電腦裡,局裡換稅務系統,所有管戶資料要重新整理錄入,大概要忙兩個月。”
“好辛苦……”
“多一個人幫忙,就會快一些。”
許盈慢慢抬眼瞄他,“難怪你昨晚讓我早點回去睡覺,原來要抓我做苦力。”
他笑,“沒錯,昨晚幾點睡的?”
“……十二點。”真實情況是凌晨三點,羅潔羽撐不下去了,兩人只好打道回府,一覺昏睡到早上八點。
“幫我抄資料,衣服算酬謝,這樣就不會不好意思了吧。”
許盈嘿嘿一笑,暗暗叫苦不迭。
從那天開始,每逢週六、日,苦命的勞工按時報到,資料一抄就是一個多月,許盈和這位仁兄從半熟混到爛熟,交情不比江羅兩名死黨差。
然而就算熟到再爛,也擋不住一個不可迴避的問題——男女有別,某些意外情況是很難啟齒的。
早上八點鐘,許盈盯著電話,猶豫猶豫猶豫……
說吃壞東西拉肚子?NO! NO! NO!這個藉口難聽死了,女孩子怎麼可以出現這種不雅的意外?
頭痛?胃痛?感冒太重爬不起來?要不,就說家裡有點事走不開……直到抓起電話撥了號,具體藉口還沒有最後確定。
“喂——”
“起來了?吃飯沒有?”稅官那邊有來電顯示,知道是她,“不然過來一起吃?”
“懶豬!都幾點了,你還沒吃飯啊?”她非常順口地損他,完全忘了他的恩人身份,“我吃過了,你自己慢慢吃吧。”
“嗯。”他笑,“你什麼時候過來,九點?”
呢……她有點小小問題哎……不大方便哎……“唔……差不多。”啊啊啊她不是想這樣說,藉口藉口,她應該說……
“那好,我吃飯了,你坐車要小心。”
“哦……”
嘀……那邊掛機。
她是豬她是豬她是豬!
苦惱3三分鐘,決定了——到他家待一會兒,再找個藉口溜回來。
八點十分至八點五十五,公車上,繼續想借口中……
九點整,敲開鍾辰皓家門,見攤了一桌子的報表,主人明顯已奮戰一段時間的情形讓她義不容辭加入,二話不說勤奮筆耕。
時鐘滴答滴答,他一句她一句地聊著閒話,偶爾興致起說笑一陣,笑後又接著寫,不知不覺一個多小時過去,許盈換了下坐姿——僵住。
見鍾辰皓仍低頭在寫,沒有注意她,於是慢慢動一下……啊!
停兩秒,再移一下……啊啊!
咬牙,慢慢撐身站起,溼熱的感覺讓她暗叫不妙,要命,她好像沒帶備用品,原以為打個招呼就能走,沒想到一拖拖了這麼久。
鍾辰皓抬頭,“怎麼了?”
“沒事,我……上廁所。”她強笑,儘量繃緊肌肉,撤開椅子,以表面無異狀的步伐移進洗手間。
五分鐘後,她從洗手間出來,堅決地道:“我要走了。”
鍾辰皓疑惑地站起,“家裡有事嗎?”
“嗯……”模糊應聲,速速遁逃。
到門口穿鞋,主人站在身後準備送她,忽然拎起她一處衣角,納悶地端詳:“這是什麼?”辨認出後訝然,“是血!你哪裡傷著了?”
許盈惶然回顧,猛見衣襬上不知何時沾上的兩三處明顯的紅跡,頓時跳樓的心都有了。
啊啊……她不要活了!
許盈不記得上一次因為這種尷尬事出糗是什麼時候,她只記得很小很小當她還不太懂得此類女性常識時,班裡就有女孩子在這種事上出過醜,同班的某個小男生不懂事地大聲嘲笑,被氣憤的女體委按在牆上一頓暴揍……多年以後的今天,她萬分感激她面對的是一名冷靜穩重成熟有修養的紳士。
可是,她還是好想哭,嗚嗚嗚……丟死人了!
冬天的衣物繁冗層多,貼身穿的全都被經血浸透,連厚厚的毛褲也未能倖免,還好外褲上看不出來,但兩層衣襬都染了血痕,是不小心滴沾上的,不明就裡的人看見,八成會以為她殺人潛逃。
門響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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