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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慶的禮堂設在明帥位於皇都的宅中,內外早已佈置妥當,花舞是青龍國人,家族遠在青龍國境內,一時難以請到,因此赤瑕璧等人便成為了女方的親戚。
眾多大臣也得到皇帝的特別准許進入皇都,參加這樣的盛事。
如此喜慶之日,赤瑕璧、聿丘、鳴一等人格外興奮,酒宴還沒開始,便已抱著酒罈子到處亂逛,見到熟人便勸酒。
明帥做為新郎自然比任何人都感到興奮,笑得合不攏嘴,得到玄武皇帝親自主持,與妻子早早便行完大禮,新娘被送入洞房,自己則站在府中接待眾賓客。
赤瑕璧等人自然不會放過他,拉著他喝了不少酒才肯把他放回洞房。
明帥走到洞房門口,丫鬟和僕人早已散去,洞房內一片寂靜,與外面的熱鬧形成鮮明對比。
“舞娘!”他興奮推門而入,首先溫柔地喚了一聲,卻發現沒有任何反應,以為新娘害羞不肯答應,笑容更加燦爛,轉過小廳踏入紅色的新房。
年過三十終於成家,心情特別溫馨,原本有個未婚妻,卻與親弟弟私奔逃走,最終客死異鄉,而他自己也漂泊了幾年,如今終於建立了家庭,從此以後再也不是形孤影隻,日後生兒育女,終生便有了依靠。
“舞娘!”他又親匿地喚了一聲,卻發現床邊沒有新娘,不禁愣住了,喃喃地道:“舞娘呢?新婚之日怎麼會不在?真是奇怪!”
納悶之際,他正想上前,腳下忽然被甚麼絆了一下,身子喝了酒後有些軟,踉蹌幾步撲倒在地,隨意回頭望了一眼,整個人突然像冰凍住似的僵在原地。
鋪著大紅色喜布的圓桌邊,趴著一個紅色的身影,一身新娘嫁衣,不是花舞又是何人?
明帥忽然覺得喉嚨像是被甚麼堵住似的,心裡也似被揪住,腦海中一片空白。
呆坐片刻,他忽然反應過來,臉色刷的白了,如驚虎般衝到妻子身邊,目光掃見花舞的臉,一張美麗的臉變得又青又紫,還高高腫起,若不是這身嫁衣幾乎認不出她的身分,身子又是一顫,臉色由白轉灰。
“舞……舞娘!”
明帥從未像現在一樣驚慌過,心都彷彿要跳出喉嚨,只知道不停地搖動妻子的身軀。
花舞彷彿死人一般動也不動,無論他如何推攘都沒有反應,見到如此景象,新婚的喜悅驟然被抽空了,淚水不由自主地流下面頰。
砰的一聲,新房的大門忽然被用力推開了。
第四章 花舞之劫
明帥嚇了一跳,猛地轉眼望去,只見赤瑕璧和聿丘幾位好朋友,醉眼惺忪地提著酒壺跑進來,邊跑邊嘻嘻哈哈地說笑著。
“明帥……我們來鬧洞房了,新娘子呢!快叫出來。”
“對啊,對啊,快叫出來。”
明帥被他們一鬧頓時清醒過來,一把抱起昏死的花舞奔到床邊,邊跑邊叫道:“兵燁……快叫雅雅,快啊!”
幾個男子正嘻嘻哈哈想鬧洞房,忽見明帥急得滿頭大汗,眼神更如火焰一般,再望向他的懷中,新娘子的臉腫起一片紫青,根本看不出樣貌,驚得酒醒了一半,一起衝到了床邊。
“怎……怎麼回事?”
“有人下毒!”
明帥小心翼翼把妻子放在床上,殺氣騰騰的目光如利劍指向圓桌上的茶壺,還有那隻被打翻的茶碗,知道必是有毒,心頭又驚又怒。
驚的是對方居然能混入防衛嚴密的皇都,怒的是對方只對妻子下毒,分明是有意針對他們,平生最高興的時刻竟然遇上這種事情,做為男人又怎能不怒!
“下毒!”兩個字將赤瑕璧等人另一半醉意也驚醒,嚇得面面相覷,一時間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明帥心裡又急又躁,又怒又恨,脾氣也控制不住了,見幾人站著發呆,忍不住咆哮叫道:“聽到沒有!快去叫雅雅,叫御醫啊!”
“我……去!”兵燁驚得臉色煞白,三步便躍出房門,直奔外廳。
外面熱鬧非凡,勸酒的勸酒,猜拳的猜拳,連玄武皇帝也放下了身分,與眾人鬧在一起,笑聲更是不絕於耳。
雅雅與飄如月正坐在席間閒聊著,忽見兵燁臉色慘白地跑出來,頓時嚇了一跳,驚問道:“出甚麼事了?”
“不……不好了!舞姐被……被人下毒,臉……都腫了!”兵燁驚魂未定,說話也有些結巴。
兩女乍聞噩耗,頓時驚得呆若木雞,臉上毫無血色。
兵燁一把扯住雅雅的手臂,叫道:“雅雅……快進去,救人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