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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說話,卻可以借用某種神秘的功法託夢讓自己感應,從與母親蘇妲己的相識到自己的出生,父親所有的記憶已透過那一場詭異的夢完整無誤地交給了自己,甚至包括那些潛藏在內心深處無法啟齒的思想:對母親蘇妲己深入骨髓的愛戀,對命運無可奈何的接受與痛恨,對自己既恐懼又盼望的期待……
想到這裡,姜惑悚然一驚,祁蒙為什麼竟會對自己有“恐懼”之感?他是父親的親生孩兒啊……姜惑脫口問道:“父親,你到底怕我什麼?又期望我去做什麼?那一場大劫難到底是什麼?”
這一次,祁蒙的目光裡沒有任何恐懼,只有一份濃濃的信任。
姜惑自顧自地說著:“父親,你可是怪我投入費仲門下嗎?其實孩兒只是為了藉機見到那蘇後,不知她是否就是母親……”祁蒙卻伸出一隻手指虛按在唇上,示意他不必再解釋。
這一刻,姜惑望著父親那慈愛的雙眸,又見他面門上的黑巾輕輕一動,彷彿已看到父親微笑時的模樣,心頭又是一酸。是啊,就算自己已長大成人,依然是父親最疼愛最瞭解的孩子,他的決定無論錯對,都可以得到父親的寬容和理解,又何必多作解釋?記得小時候,父親教自己刀法與琴技時總是十分嚴厲,稍有錯誤也不打罵,只是迫他重複練習直至無誤,而每當他掌握了新的招式與技法,父親眼中流露出的欣賞與偶爾泛於唇角的微笑都是對他最大的鼓勵……
父親二人隔著幾步默然相望,無聲勝有聲,千言萬語皆已盡訴。
忽然,門外傳來了輕輕的腳步聲。祁蒙輕輕嘆了一聲,手指如提千鈞,在空中緩緩畫下四個字:“孩子,保重。”腳下微動,身體如被一陣風吹起般往門口飄去。
姜惑與父親久別重逢,豈願他就此離去,縱身擋在門口。然而祁蒙的身體薄而輕軟,猶若無物,先從姜惑旁邊一掠而過,不開房門,已從門縫中擠了出去。
姜惑大驚,開門去追,卻與門外一人撞個滿懷。
姜惑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來人之手,順勢往懷裡一帶。再朝外瞧去,空空院落中,哪還有祁蒙的身影?
來人被姜惑一招制服,也不聲張,只是輕輕“嗯”了一聲,趁勢倒入姜惑懷裡。姜惑但覺香風撲鼻,溫玉滿懷,觸手處滑嫩細膩,渾如凝脂,對方竟是一位僅僅身披輕紗的柔弱女子。
姜惑心念父親祁蒙,追問道:“你剛才可看到有人?”
女子顯然會錯了姜惑的意思,扭動身體嬌笑道:“姜大俠放心,如此深夜,決不會有人看見的……”
姜惑心知父親存心避開他,此刻尋找也無用,嘆了口氣。低頭望向懷中女子,但見她身姿曼妙,體態豐滿,面容嬌好,雙頰生暈,隨著她身體的扭動,身上輕紗隨風飄起,拂過他面門,香氣襲人。姜惑收懾心神,低聲喝問:“你是何人?來此何意?”
女子柔聲道:“費大人令賤妾伺候姜大俠。”一邊說話,一邊輕輕扭動身體,極盡放蕩。
姜惑恍然大悟,費仲為了拉攏自己替之效力,竟派來美色相誘。忍著心頭厭惡沉聲道:“我不用你相陪,快回你房中去。”
女子還道姜惑害羞,輕笑道:“姜大俠無須顧忌,賤妾亦是心甘情願……”
姜惑惱她驚走祁蒙,哪有心情糾纏,丟她在房外,關門入屋。
那女子還要敲門,姜惑索性抽出寶劍,冷然道:“你再不走,莫怪我翻臉無情。”那女子聽到屋中劍聲,不敢再說,匆匆離去。
姜惑躺在床上,回想剛才與父親相見的情景,思潮起伏。其實在他心裡一直有一個不敢細想的念頭:只恐自己出了幻諤之鏡後再也無法見到父親,但既有今夜重逢,日後定然還有機會,只是經此一別,也不知再會何期?又想到起初明明聽到祁蒙的聲音,為何他卻不能與自己說話?莫非是受了什麼挾迫?一念至此,情緒紊亂,又是歡喜又是擔憂,再難安睡。
他又將方才的夢境細細回顧一遍,仍是無法猜透那一場大劫難的前因後果,然而為何父親與母親相遇的開始就明確知道十二年後的分離,十二年後會發生什麼事情?算來那是自己十歲的事情,不知何時父親還會再來託夢,把自己出生後的所有事情再度重現……
第二日姜惑剛剛起身,費仲便來拜訪。
寒暄幾句後,費仲陰沉著臉道:“本官昨夜特意派府中姿色姣好的女子來服侍,若是姜兄弟還不滿意,不妨去親自挑選一下?”
姜惑哭笑不得,連聲推託。卻見費仲神色不善,心知若不從其“美意”,他必是以為自己另有所圖,但如果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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