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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苦苦掙扎。此刻壓力忽散,自身力道反撲上來,喉頭一鹹,半口鮮血盡噴在那女子的背上。
老者自重身份,一擊不中不再出手,怒道:“你來搗什麼亂?”
那女子大叫道:“師父息怒,他就是徒兒給你提過的姜少俠啊。”匆匆回頭望向姜惑:“哎呀,你吐血啦,受傷重不重?”這女子正是聞笑笑。此時她眼中盡顯慌急與關切,全無半分太師府千金的驕縱之色。
姜惑此刻方覺喉間澀然,疼痛如百針攢刺,老者的劍鋒雖未刺中他,但那凌厲的劍意已在他喉頭畫出一道淡淡的血痕。
“哦,原來這小子姓姜不姓祁,你為何不早說?”老者自嘲般一笑,上前兩步,細細檢視聞笑笑頸邊,長吁一口氣:“還好,要不是老夫變招的快,你這小丫頭豈不是死得冤枉透頂。”
聞笑笑見姜惑喉間血痕,只道他已中招,急得轉身指著老者大叫道:“我沒事,但若是他死了,我就把你……”忽醒悟到老者是自己的授業恩師,頓時再也說不下去,悻悻垂下手指,雙眼泛紅,幾乎落下淚來。
老者顯然十分疼愛聞笑笑,也不惱她無理,只是冷哼一聲:“放心,這小子福大命大,還死不了。”
聞笑笑霎時眉開眼笑,拉住老者的手:“剛才徒兒口不擇言,師父不要生氣。”老者略一頜首,神色冷竣,目光依然鎖緊姜惑,若有所思。
寄風與淺一左一右護在姜惑身邊,防備老者再度發難。姜惑回過氣來,望著雙掌各留下的一道赤紅劍痕,知道自己方才可算是從鬼門關口走了回來。他天生越挫越強的性子,一把從寄風手上搶過寶劍,遙指老者,眼中憤意狂燒,冷笑道:“不知祁姓之人如何得罪了前輩,竟要殺盡天下姓祁之人麼?姜惑不才,願承其責,還請指教!”
聞笑笑急道:“你這木頭找死麼,他是我師父啊。”口中雖不客氣,一面卻朝姜惑連使眼色。
姜惑狂性大發,仰天長笑:“你師父又怎樣?就可以如此蠻不講理嗎?”
聞笑笑一時語塞,挺身擋在兩人中間,咬著唇使賴般道:“我不管,反正不許你們再動手。”
寄風認得聞笑笑,卻想不明白她為何會一力維護姜惑。他氣惱老者方才出手狠辣,昂首揚聲道:“前輩雖然劍法通神,但我等亦決不會束手就擒,你若要殺姜大哥,先過我寄風這一關再說。”淺並不說話,只是與姜惑、寄風並肩而立,以示態度。
聞笑笑急得拉住姜惑:“姜大哥,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
姜惑想到聞笑笑剛才捨身相救,望著她青衣上自己嘔出的那一口鮮血的痕跡,再念及那幾日與她在朝歌城樓夜話的情景,心頭不禁一軟,劍尖已垂下幾分。
老者卻對姜惑與寄風的挑畔不以為忤,反而呵呵一笑,口中喃喃自語:“難怪,難怪……”
聞笑笑見氣氛稍緩,撒嬌般拉住老者的手不停搖晃:“師父說話講清楚,難怪什麼啊?”
老者撫掌道:“如此紛揚意氣,如此英雄少年!難怪蓋天華見過姜少俠面目後依然放你一馬;也難怪笑笑會捨身相救……”說到最後一句時,老者似笑非笑地望著聞笑笑,臉上露出一分慈愛之意。
聞笑笑聽出老者言中別有深意,臉上一紅,垂頭不語。
淺淡淡道:“不知前輩與聞姑娘為何來此,莫非也與武成王有關麼?”
老者慨然道:“武成王被奸人陷害,老夫自然不會坐視不救。”
寄風拍手叫好:“原來大家都是一路,可謂是不打不相識了。”
聞笑笑乍見到淺秀麗絕俗的容顏,微微一怔,露出恍然之色:“這位姐姐想必就是青妍姑娘吧?”
淺一呆:“青妍是誰?我叫淺。”
聞笑笑這才知自己認錯了人,斜眼瞅著姜惑,鼻中輕哼,低聲罵道:“你這小子豔福不淺嘛。”
姜惑啼笑皆非,他與聞笑笑初見時針鋒相對,但經過那幾夜在朝歌城樓的相處後,已不知不覺把她當做一個知心的朋友,暢所欲言全無避忌,連自己對青妍的思慕之情都毫不隱瞞,想不到竟被她藉機嘲諷。此刻瞧聞笑笑嗔怒交加的曖昧神情,似乎對自己大有情意,一時也不知心中是何滋味,眼前忽又浮現起青妍的容貌來。
當下介紹諸人相識,方知那老者複姓宇文,雙名乾澤,乃是太師府中的一名客卿。
姜惑與寄風也還罷了,淺熟知江湖人物,卻也從未聽說過宇文乾澤的名字。憑他那一身驚世駭俗的武功,只怕相較朝歌第一劍士蓋天華也不遑多讓,如此屈指可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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