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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土勁兒,滿嘴的北方口音,聽著就好笑。”
而另一個卻道:“小聲些,他是大理寺的官員,說不定是長公主的人呢!”
先前的年輕人啊了聲,果然再不說話了。他們兩個之所以能夠進宮,就是長公主送進來了的,當然不敢得罪長公主的人,再說他倆的國公爵位不值什麼錢,在獨孤女皇的眼裡,怕是連一個縣令都比他們強,說好聽的是男寵,說不好聽的也就是兩個寵物,還是隨時都會被換掉的那種寵物。
楊澤回過頭,看了他倆一眼,心想:“原來獨孤女皇喜歡這樣的,可要說陰柔,男生女相,他倆可照我那大徒弟付丙榮差得遠了,付丙榮不但長得比他倆還漂亮,而且還是捉生將,從身材上來講,也比他倆強多了!”
付丙榮可是標準的男生女相,如果換上女人的衣服,那真是比女人還要女人,而且武藝高強,尤其擅長箭術,要是他和這兩個年輕人站在一起,那是絕對能把他倆給比下去的,到時就要換成楊澤說,瞧你們兩個長得這樣兒,還敢和我徒弟比誰靚,有沒有點兒自知之明啊,哪涼快哪兒待著去吧!
進了大殿,楊澤見殿內沒有內侍,只有最前面龍榻上的獨孤女皇,他心中慶幸,還好,沒有人在場就好,自己可以放心大膽地打小報告了。
獨孤女皇在龍榻上坐直了身子,她在見大臣時,總是很有威嚴,以示對大臣的重視,在皇帝威嚴上面,她比前朝歷位皇帝都要做得好。
待楊澤行完禮後,獨孤女皇問道:“楊愛卿,你是來說宇文武略家案子的事?那案子不是結了麼,怎麼又要來說?”
楊澤規規矩矩地站好,小聲道:“回陛下的話,微臣只是用那個當藉口,以免引起別人的懷疑,實際上微臣來見陛下,是要說另一件事!”
獨孤女皇立即明白了,楊澤是來告密的!她在篡位奪權之初,是最喜歡告密之人的,因為這樣可以讓她有藉口去排除異己,可隨著她的皇位鞏固,當皇帝的時間久了,她便開始逐漸的不喜歡告密的人了,因為她發現告密的人,往往並不忠心,十有七八都是些鑽營之徒,陽奉陰違,兩面三刀,反而是那些平常說話直來直去的大臣,辦起事來才最可靠,但直來直去的大臣,卻又總是擁護前朝李室皇族,這便讓她很是不痛快了。
世上真是沒有十全十美之人啊,本以為這個楊澤是很實誠的,卻不想他也是個削尖了腦袋,想著鑽營的小人!
獨孤女皇有些失望,不過這種事她也見多了,心裡膩味,臉上卻是半點兒都是不會表露出來的,她問道:“是什麼事,現在殿內只有咱們君臣二人,你放心大膽地說出來吧!”
楊澤道:“是,那微臣就說了……”他把茅問安找他一起發財的大計給說了出來,又道:“此事微臣以為,不但永安公主知道,別的大臣也知道了,而且怕是要利用此事,互相攻擊,微臣以為,陛下當早做準備,不要因為朝中的紛爭,而影響了修堤工程的進度。”
獨孤女皇沒等楊澤把話說完呢,她就明白怎麼回事了,她心中一陣憤怒。做為勾心鬥角的高手,獨孤女皇什麼齷齪的事情都見過,可她卻沒想到,自己平常看起來最省心的女兒永安,竟然暗地裡也幹這種事,竟然想從修玉蒼江江堤的工程上撈錢,難道這個女兒當真這麼糊塗麼,那江堤要是修不好,京城便有水患之憂,她自己可也在京城裡住呢!
楊澤說完之後,便靜靜地等著下文,可好久好久,獨孤女皇都沒有說話,大殿裡靜悄悄的,此時天色將晚,殿內又沒掌燈,光線越發的黯淡,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等了好久,獨孤女皇忽然說道:“是誰讓你來和朕說這些的,許了你什麼好處?”
她突然說話,楊澤身子一震,他抬起頭來,道:“回陛下的話,沒有人讓微臣來,是微臣自己要來的,而且微臣知道,這事會讓微臣處在危險之中,事後必會遭到報復,而且不管是那方,都會報復微臣,微臣這條仕途,怕是走到頭兒了。”
獨孤女皇盯著他,冷冷地道:“知道會被報復,那你還來!朝裡那些齷齪,朕早就知道,只是不願意搭理而已,可朕不搭理他們,也同樣可以不搭理你!”
楊澤挺起胸膛,道:“陛下,微臣讀聖人之書不精,處世經驗不豐,雖然一無是處,可微臣卻知道,損害國家的事不能做,不能為了一己之私,就去禍害成千上萬的百姓!微臣只知道一句話,臣之俸祿,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難欺!”
獨孤女皇很有些驚訝地看向楊澤,她當然明白,楊澤不會是誰派來的,修江堤的案子還沒出現,沒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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