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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祖父煎藥,愚兄來幫你如何?”
嚴誠厚回過頭一看,見竟是嚴家第三代的長兄,年紀最大的堂兄嚴伯厚,嚴伯厚比他大得多,今年都快四十了,因為是第三代的長子,向來以日後的家主自居,架子很大,平常和他少有來往,從不和他主動說話,但正因為從不和他來往,所以既沒有怎麼虐待過他,但也沒有對他有多好,兩個人的關係沒啥矛盾,自也沒有什麼兄弟之情。
嚴誠厚道:“多謝大堂兄,不過這個藥是小大官囑咐的,要小弟看好火候,所以還得小弟自己來煎藥才行。”
嚴伯厚噓了聲,鬼鬼祟祟地看了眼樓梯那裡,道:“十三弟,剛才官老爺們和你說什麼了?祖父的病能治好嗎?”
因為嚴伯厚平常對嚴誠厚不算太差,在嚴家人裡面,只有他沒怎麼虐待過嚴誠厚,所以外面的嚴家長輩才派他進來,想和嚴誠厚緩和一下關係。嚴伯厚是翻窗戶進來的,他深怕被上面的大官們發現,這才鬼鬼祟祟的,不敢大聲說話。
嚴誠厚自小受苦,但本性善良,沒想的太多,道:“官老爺們說了不少,但有些話,小弟聽不懂,他們也沒說祖父的病一定能治好,只是留了我在這裡煎藥。”
嚴伯厚本來很盼著祖父能早點死掉,他好以長孫的身份,多分點兒家產,說不定還能成為下任的家主,可現在他卻不這麼想了,他反而想著祖父不要死掉,如果死掉了,那以當官們對嚴誠厚的好感,說不定下任家主就是這位老十三了,家產他自己會分得很少,分不到都是有可能的。
嚴伯厚道:“十三弟,愚兄平日待你不錯,你能不能幫愚兄一個忙?”這話他說出來,自己都感到尷尬,可現在也顧不得別的了,臉皮這東西現在實在顧不上了。
嚴誠厚點頭道:“要我幫忙,小弟能幫上大堂兄什麼忙啊?有事的話,大堂兄你說就好。”
嚴伯厚一指小爐上的藥壺,道:“等會藥煎好了,讓愚兄端上去,然後你替愚兄說幾句好話,就說平常我也照顧祖父,你看如何?”頓了頓,他又道:“愚兄忘不了你的好處,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
嚴誠厚愣了愣,自己這位大堂兄,從來也沒照顧過祖父,怎麼這時候突然跑來,讓自己幫他撒謊,這可是欺騙官老爺,可是不得了的大事。他從小被養在佃戶之家,對於佃戶來講,當官的就是天一樣的存在,連見當官的都怕,何況欺騙了。
嚴誠厚搖頭道:“這個不行的,大堂兄,咱們不能對官老爺說謊話,要不然會被抓起來坐牢的,馬叔叔一直這麼告訴小弟的,說謊的事,萬萬不行的!”
嚴伯厚大急,他冒著被官老爺們罵的風險,跳窗戶進來的,結果嚴誠厚還不幫忙,那他不白進來了,再說,現在外面所有的嚴家人都指望他一個了,其他嚴家人都虐待過嚴誠厚,也沒法在這種關鍵時刻進來套近乎啊,要是自己再失敗了,那就全完了。
嚴伯厚拉住嚴誠厚的手,道:“十三弟,現在是緊急時刻,你得幫忙才行,畢竟你也是嚴家人,你總不能看著官老爺們,把咱們嚴家的家產,全給充官了吧,那你可就一無所有了,每天吃糠咽菜,你受得了嘛!”
嚴誠厚又是一愣,喃喃地道:“我,我從來都沒啥家產的呀,一直都是吃糠咽菜,沒啥受不了的啊!”
聽到這話,嚴伯厚幾乎無地自容,他只想著自己會如何,卻忘了嚴誠厚一直都是那樣,用什麼悲慘的遭遇來勸說這個十三弟,是不會有任何效果的!
嚴伯厚著急了,又道:“那你以後想不想有自己的田地,想不想每天吃米吃肉?只要你幫我這個忙,以後要田有田,要肉有肉,為兄再給你說上一房好媳婦兒,嗯,兩房也成,都找體面人家的閨女,還給你蓋大瓦房。”
他一著急,說話的聲音大了些,而且沒再留心樓梯那邊的事。此時,樓梯那邊響起了腳步聲,蔣高明快步走了下來,他正好聽到嚴伯厚說的話。
蔣高明哼了聲,道:“他以後會過得如何,跟你有什麼相干。你算什麼東西,能許諾這些。”
嚴伯厚一個激靈,轉頭看到了本州的長史大人,他做了虧心事,心裡一害怕,撲通一聲跪倒,求饒道:“蔣大人,小人冤枉……”
“本官又沒說你犯了什麼罪,你倒先喊起冤枉來了,看來是做賊心虛啊!”蔣高明衝樓外叫道:“來人啊,把這個人拉出去,先賞二十鞭子,然後再問問,他做了什麼賊,為什麼會這麼心虛!”
門外立時衝進來幾個兵丁,抓著嚴伯厚的頭髮,把他扯了出去,只剛一出門,就大腳飛起,把嚴伯厚踹趴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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