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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將!”
身後的人扯下臉上的面紗,果然是宗將藩。
“銀舞──”他喜形於色,然後,陰暗處,嚴奇、賀堂,快速竄到我身前。
“你們……”
宗將藩急切地將我摟入懷裡,心疼的說:“嚴奇說你被賀將劫走了,我馬上就帶人趕過來,銀舞,你還好吧?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嗯,我很好,可是,宗奇死了!”提起宗奇,我眼眶不禁一紅。
“我知道,別難過,我會要賀將加倍償還的。”宗將藩臉上出現了堅毅的神態,武將那種睥天睨地的豪壯。
“公主!”嚴奇攏靠過來,傷口掩在衣袖裡,不知傷勢如何?
我問他:“嚴奇,你的傷勢如何?要緊嗎?”
“不礙事!”他同答。復對宗將藩說:“王爺,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趕快離開。”
“嗯!”宗將藩說:“還好你從北防同來,遇見宗奇和公主,否則,恐怕我還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退!”
暗影處十餘條人影,迅速有序地退開,以嚴奇為首,賀堂斷後,前後左右形成一個護網,護住宗將藩和我。
第十七章
一場戰爭終於無可避免了。
宗將藩集十萬大軍,親自統率,揮師直驅南山源。隨青源大軍銳不可當,軍士衝鋒陷陣,不到一個月時間即破城而入。大軍肆虐,南山城內到處是殘垣斷瓦,屍體狼藉。
賀將藩兵敗自盡,桂妃和伊麻則被亂劍砍死。城裡一片破敗,死的死,傷的傷,逃的逃,景象十分悲慘,亟待新秩序的重整。
共主上王的威風原來全是賀將藩在幕後操縱,上王只是人形傀儡一具。賀將藩一死,他躲在京畿不敢出面,下令封宗將藩為“隨南王”。宗將藩令嚴奇重整南山源,三個月後,南山城的景象秩序才逐日復甦慚上軌道。
這就是戰爭,赤裸裸血淋淋的。戰場上不講究尊嚴與仁義,只要求“生存”、“存活下來”。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在戰場上,無法以道德家的標準眼光,來衡量戰爭的現實殘酷。紙上談兵,高論道德仁義誰都會,唯有真正經歷那種驚魄駭魂的場面,才會知道,為了生存,那些將相士卒,忍受了什麼樣的恐懼和血淚。
武將的精神是轟烈的死在戰場上,不屈不辱。然而,戰爭實在是殘酷非常的,我為戰爭中死難的隨青、南山兩城無辜的百姓感到無限的悲傷。
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如果我不──不!如果我不出現,這場戰爭還是會爆發,我不過是導火線罷了;賀將藩眼見宗將藩勢力坐大,在一旁虎視耽耽,欲除之而後快;而宗將藩也有帝天下的野心;上王不過是一具傀儡,他的首要敵人便是賀將藩。
自古,權勢便是野心家窺伺垂涎的誘惑。宗將藩生存在帝王之家,視爭權奪勢為必然,階級鬥爭意識觀念為理所當然的時代裡,自然根深柢固以王天下為最終的豪情壯志。很難跟他講什麼“天下為公”、“民為重君為輕”、“君主同庶民無異”、“人天生而平等”……他不接受,他生來有貴族的血統、王者的風範,理所當然以為該一統四海,治理天下蒼生。他是天之子,神之裔;而我,是上天調派下凡與他婚配的天女。
我是那天界碧清潭畔的銀舞公主啊!
任我費盡唇舌解釋,他就是不聽,南山城破,令他喜昏了頭,他根本聽不進任何一句違逆他心緒的話語。
我提醒他,小心那些潛伏在府裡的賀將藩的死間,他哈哈大笑,說:“銀舞,我看你是嚇壞了,賀將人都死了,那些人還起得了什麼作用?!”
“可是──”
“別說了!”他揮揮手,根本不聽我說。“你別再擔心了,沒有人傷害得了我!”
“宗將──”
“好了,別再提這件事,你先去休息,等我處理完這些奏章,馬上來陪你,乖,聽話!”
“你──唉!”
我只好搖頭嘆息走開。
“公主,我實在不懂,王爺這麼疼您,您為什麼還老要是惹王爺生氣不快!”
香兒對宗將藩有一種莫名的狂熱和崇拜,不只因為他是她的王,她的至高無上、最偉大的存在,還因為宗將藩的確是令人崇拜至死的氣度風範。
香兒才十三歲。十三歲,在有所謂明星這種動物存在的後科學文明世紀裡,正是崇拜偶像的年紀。宗將藩是上清的超級大明星,每個少女夢裡的憧憬。
“公主!”香兒嘆了一聲,聽來竟有模有樣,彷彿在她心中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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