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不!不!我不能,銀舞公主──”
“我叫楊舞!”我打斷他。一激動,頭暈目眩起來。“為什麼?你為什麼不能再幫我?因為那個宗將藩嗎?你把靈魂賣給他了,死都是他的人?還是你們嚴府一家老小的榮華富貴,你不敢觸怒他?”
“楊舞姑娘!”嚴奇的聲音在發抖,受傷的顫抖。
我立刻後侮了,這麼自私的話!我是被病弱衝昏了理智,竟講出這麼苛刻薄情的話!
“對不起!我不該這麼說。”我執起他的手,心中覺得好抱歉。“我知道你心裡的難處,我不會再逼你的。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會解決,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我真的很感激!”
嚴奇反執住我的手,握得很緊。像是驚覺什麼,又慌忙的放下。他的神情不再是初見那具機器人,充滿了痛苦、無望,與莫可奈何。人前的酷漠威冷,撕落了面具,展現的,竟是這番英雄情長。
“嚴奇……”
這神情,這憔悴……但願我是想錯了!
“天啊!為什麼?為什麼?”他控制不住心情,低聲喊了起來。
這個問題太大了,只有沉默能回答。
“王爺駕到!”
嚴奇連忙起身,垂首退立在一旁。宗將藩進入內殿,立時眉頭一皺。
“公生醒了?嚴奇,你怎麼不立刻派人通知本王!”
宗將藩喜怒不形於色,總是冷著一張臉,語調也是冰封般的生寒,讓人猜不透他心裡究竟在想什麼。即使眉頭微皺,也令人猜測不出一絲端倪。
“啟稟王爺,公主剛醒,屬下正要派人通知王爺。”嚴奇單跪在地上,宗將藩竟沒有賜他平身!
宗將藩是故意的,我知道。我只怕他懷疑嚴奇。
“嗯……起來吧!”宗將藩說:“宗奇!”
“屬下在!”
“傳令下去,加強王府內外的守衙,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任何人接近『雲舞殿』。”
“聽令!”
“很好!你們全都退下吧!”
兩人退下後,宮端來湯藥,宗將藩接過,揮手叫她退下。
他走到臥榻旁,冷峻的神色不變。我往內床略為退移,他冷冷掠下一句:“反抗我對你沒什麼好處,對你心裡懸念掛心的人也沒有好處!”
卑鄙!
可是情義無價,我欠嫣紅和嚴奇,一款情義生命的債。
他坐下來,一口一口餵我湯藥。藥汁入口,涼涼的,沁入脾腑很舒服。
“你保證絕不會傷害他們!”我就著湯匙又喝了一口。
“那要看你的態度而定。”
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我聽話,龍太和嫣紅就沒事;我不從,那事情就難講了。
“宗將藩,”我學他的冷漠。“欺負一個弱女子,對你有什麼益處?不過壞了你的名聲!”
“是嗎?誰敢說我的不是?”他俯靠過來。
“總有天理吧!”我說,卻覺得自己笨苯的。我怎麼會和這種專制霸主談這些仁義道德。
“不管你怎麼想”宗將藩冷眸泛著懾人的寒光。“銀舞,我是要定你了。”
他將碗裡剩下的藥汁,一股腦兒傾入口中,俯身逼近,攫獲住我的唇,將藥汁送入我的口中。我不由自主地將那股清涼吞嚥順入喉中!有種熟悉感,好像在意識朦朧混沌時,也曾有過這樣的感覺發生過。迷沌時的感受經驗,在潛意識裡發生作用,引導此時清醒的我的不由自主,我不禁張口吞受宗將藩口中流入而來的藥汁,吮吸間,雙唇無可避免地交纏糾結成纏綿。
等我發覺不對,宗將藩已褪開我的衣衫,雙手交纏住我的腰際。頓時我的氣焰全失,心中又怕又驚,又懼又怒,又憤又慌。抵抗自是當然的,雖然無濟於事。
真是諷刺!女性主義再怎麼猖獗,我再怎麼冷漠僻傲,關於貞潔這回事,我還是比什麼都在乎。雲雨之事,沒有感情為憑,再怎麼唯美,怎麼如夢似幻,我還是覺得髒,覺得汙穢低賤。
我知道,所謂貞潔觀念其實是男性沙文主義,為掌握其社會主導支配權,所特意加在女性身上的一道符咒;並使這符咒成了一種潛在的意念,根深柢固入每顆思路簡單的腦袋,讓各個階層,甚至兩性,皆理所當然地認為:女子天生該從一而終,節烈守貞;該守身如玉,永保完璧,以為那才是最崇高純淨的品德。
這些詭計我真的一清二楚,可是,我還是寧願如此懵懂無知,如此被矇騙,因為我相信,這世間絕對存在一個和我相知相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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