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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可是兄弟,是一家人,我們賭不起的。寧哥哥,我能就這樣逃到他們找不到地方去好了,好不好?從此你耕我織,過著跟其他百姓家一樣的生活,不好麼?”
曹寧哪裡受得了邱花語那楚楚可憐的模樣?早就已經將頭點的好似撥浪鼓。被那昏官抄家之前,他家即使算不上極富,卻也是家底殷實的好人家,他小小年紀就暗戀上那年初夏就來寧州避暑的遠房表妹邱花語,想著等到他長大,一定要叫爹爹去提親。
可是世事真是無常,那年冬天,他就被那個貪官栽贓一把然後抄了家……這麼多年以後再見,她卻已經是高高在上的語妃娘娘,出落的比小時候自然更是傾國傾城。他以為他對她的感情,就只能這樣藏在心中一輩子,誰知道她卻居然會記得他?記得他眉梢被她不小心刮掉的傷口?
曹寧緊緊的擁著邱花語,手下更是大力的抽著馬韁,只希望馬兒能跑的快一點,在快一點。
“寧哥哥,等進了琉璃境內,我們就安全了。他們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我們會躲在琉璃的。”
“嗯。”
邱花語低下頭,嘴角勾起陰毒的笑:等她匯合了那個琉璃公主,把施月月解決了,她會“安然無恙”的回京,然後好好的向皇上參上一本。恪親王,咱們走著瞧。
臨淄,臨時將軍府,月色深沉,隱隱蒙著陰影。
“奕表哥,月月,為你們的安然無恙,乾一杯。”
凌辰宇端起酒杯一口飲盡,馬上又為自己滿上一杯。東方奕微微抬首喝下杯中酒,柳丁丁也抬首喝下—自然,她的杯中不可能是酒的。
“戰事在即,也不好怎麼慶祝,表哥見諒。”
“辰宇表弟多想了,這本也不是什麼非慶祝不可的事情。”
柳丁丁聽著這話,臉色立刻一黯:對呀,碟兒仍是生死未卜,而且怕是凶多吉少……
屋內沒有別人,只有他們三人靜靜的喝著酒。凌辰宇說完那句話之後再也沒說什麼,只是一杯接著一杯。柳丁丁擔心他這樣喝悶酒喝壞了身子,思慮半晌,終於是湖人上去搶了他的酒杯。
“碟兒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懸崖、懸崖我們派人下去找就好了啊,她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沒事!”
凌辰宇依然眉頭緊蹙,他現在何止為這一件事情煩心。他抬眼看著窗外越發陰沉的天,濃雲就快要遮蔽了那原本就微弱的月光,幾顆零星孤單吊掛在天邊,一閃一閃,幾近無光。
“京裡來了旨意,要我速回城。奕表哥可知為何?”
凌辰宇忽然抬起眼眸,昏黃燭光照亮他邪魅細長的鳳眸,隱隱有風暴似在湧動。
“兵將不足、糧草不到,呵,還要我速報速捷。表哥,你說著捷報,要如何去報?”
說到底他不過是個十八歲出頭、未有任何戰場經驗的新將,三萬對十萬,就是常勝將軍也要好好考慮。更何況他到了臨淄才發現這臨淄的方軍有多差,更派了影衛去查所謂的臨城援軍—也盡是一群草包。而反觀琉璃,不但有十萬精兵,更有那詭異巫術指揮著的可拍的死人軍團。
這仗,叫他如何去打?
甚至於,那本就態度不明的護國將軍—他的三皇叔,到現在還是未有任何動作,叫他如何是好?
娘,難道孩兒這輩子也無法為你報仇了嗎?我周旋在這權利的漩渦中躲躲藏藏、韜光養晦、我累了啊,真的累了。
“啊,我給你們講個笑話吧?”
受不了屋內這沉重的氣氛,更不忍看見凌辰宇臉上的忽然的無助與彷徨,柳丁丁忽然從座位上一跳而起,笑的嘻嘻哈哈。
“從前啊,有一個森林,老虎組織大家勞動啊,說勞動完都有獎勵喔。於是大家都很努力很努力的幹活,可是事情做完啦,大家都得到了獎勵,只有一隻動物沒有,你知道是什麼動物嗎?哈哈哈,就是蜈蚣啊,因為無功不受祿嘛。”
“還有一個啊,金木水火土誰的腿長?哈哈哈,當然是火啦,因為火腿腸嘛。”
……
…
柳丁丁一個人站在那裡,一邊講她的笑話,一邊自個兒笑的花枝亂顫,東方奕始終帶著淡淡卻寵溺的微笑看著她,凌辰宇卻是低著頭不語。柳丁丁的笑話真是一點都不好笑,卻是也叫他從先前低迷的心態中走了出來。她咯咯咯的笑聲清脆如晨鈴,總能拂去他心頭的陰霾。
門外有鳥兒啾啾叫起,柳丁丁忽的抬頭,晚上怎麼還有鳥叫?
“我去去就回來。”
東方奕起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