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2/4 頁)
情願地跟我走,到了草原,我自會放她們。”
耿氏死裡逃生,愣愣地看著怡寧,口中道:“你為何不恨我?你為何不殺我?”
“因為你不過是個可憐的女人罷了!我們現在兩清了!”怡寧口中回答著她的話,轉頭卻對景泰使眼色。景泰跟了她多年,自然明瞭她的心意,當下裝著要將手中的刀放下,彎下身去,猛一使力,將腰刀擲向阿拉布坦,隨即抱起怡寧,往地下一滾,二人便從坡上向谷中滾去。
阿拉布坦躲過飛刀,起身要追,卻被耿氏猛然抱住身子,他抬起腳將她踹飛了出去,就這樣一頓間再看,怡寧和景泰已經滾到了谷底,他急忙縱身追了過去。
谷底
怡寧和景泰如喪家之犬,狼狽地在谷中逃竄,好在松林密佈,雜草和灌木叢生,雖然不利於她們行走,但卻很適合藏身,有幾次阿拉布坦眼看追到了身邊,都由於迷霧和樹叢的緣故,讓她們僥倖躲了過去。
她們深一腳淺一腳地瞎走,也不管東南西北,怡寧想,等那倆個侍衛回來後,一定會立即發現她們不見了,胤禛肯定會馬上組織人搜山。所以,她們只要能夠逃過阿拉布坦的追捕,就一定會得救。二人顧不得寒冷,只管往樹叢的深處跑,好在這裡終年寒冷,蚊蟲很少。正走著,突見前面的半空閃出一團煙霧,迷迷濛濛的,似是水汽在升騰,仔細聽,好像還有水流的聲音。
二人立刻來了精神,景泰在前面開路,怡寧緊緊跟隨,不一會兒就來到一眼深潭前,只見這深潭水面氣泡沸騰,汩汩地往外冒著熱氣,空氣裡瀰漫著刺鼻的硫磺味,竟是一眼溫泉。怡寧撲倒在泉邊的石頭上,口裡道:“景泰,我實在是跑不動了,咱們就在這兒歇歇吧,我看阿拉布坦恐怕是追不上來了。”
景泰在往谷中滾落時,由於要護著怡寧,落下了滿身的傷口,渾身上下血乎啦啦的,沒有一處完整的地方。幸好只是皮肉傷,沒有傷到筋骨,仗著一口內力支撐到現在,早已是精疲力盡了。他向後看了看,沒看到有追兵,於是一個跟頭翻進深潭裡,指望這硫磺溫泉能夠平息一下身上的傷痛。
“景泰,泡一會兒就好了,別泡時間太長,回頭小心傷口感染。”怡寧忙提醒他,又仰著頭看天,希望能看到胤禛發射的訊號彈。看了半天,也不見天空有任何煙花的痕跡,知道他可能還沒有結束對菩薩的祭拜,失望地嘆了口氣,彎下身子,捧起水洗了一把臉。
“景泰,你說你們爺什麼時候才能發現我們失蹤了呢?他怎麼還不來救我們呀?”
“福晉,您別擔心,我估摸著只要再過一個時辰,王爺就會發現我們不見了,到時候他一定會找到我們的。”景泰走出溫泉,掏出隨身攜帶的金創藥,就要往身上塗抹。怡寧見了,走過去,伸手就要拿他的藥,口裡道:“把你的溼衣服脫了,我給你上藥。”
唬得景泰一下子蹦了起來,“福晉,這如何使得,您這是要小人的命呀!”
“少廢話,這都到什麼時候了,還這樣窮講究?一會兒我還要靠你保護呢,你不趕快處理傷口怎麼能行?難道你想我們一起死在這裡嗎?反正你不說,我不說,誰都不會知道,非常時期用非常手段,你們王爺沒有教過你嗎?”
她口中說著,一把搶過景泰手裡的藥瓶,嚴厲地怒視著他。景泰這幾年,長期受她的欺凌和荼毒,早已經養成了俯首貼耳的習慣,而且心裡也很擔心阿拉布坦隨時可能會追過來,練武之人本來就不講究那麼多規矩,當下也不再推遲,脫掉上衣,背轉身,任怡寧給他上藥。
“景泰,你跟了你們王爺有多久了?”為了緩解他的緊張,怡寧沒話找話。
“回福晉,整整十五年了。”景泰的肌肉緊繃有力。
“哦?這麼久了,你是家生奴才?”
“不是,我本來是漢人,被王爺收留後,才抬的旗籍。”
“那你講講,你是怎麼跟上你們王爺的?”怡寧輕柔地替他把後背和雙臂塗滿藥膏,把藥瓶遞給他,讓他自己塗抹前胸和兩腿。
景泰繞到一個大石後,避開怡寧的視線,一邊塗藥一邊說道:“要說起來,這話就長了。我家人口比較簡單,父親本是單傳,又只得我和姐姐兩個孩子,加上祖父祖母,一家人也算得十分幸福和睦。祖父和父親都是讀書人,雖然沒有中得功名,但也知道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的道理,一心只想讓我考個秀才、舉人什麼的,好光宗耀祖。偏偏我這人,打小就不愛讀書,一看書本這頭就疼,就是喜歡與人打架,為此,父親沒少打我。七歲那年,在又一次捱打後,我偷偷跟著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