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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丑心頭一驚,萬沒有想到,伊籍竟然會公然說出這等話。
伊籍的目的,當然是要把“文丑”逼上絕路,逼他做出決斷。
而那郭圖聽聞此言,自然是大為驚駭。
驚怔半晌,郭圖不禁勃然大怒,指著文丑罵道:“好你個文丑,你果然暗通顏賊,宛城之役,定也是你做內應,害得大公子被擒,文丑,你對得起袁公對你的恩德嗎。”
事到如今,文丑知道,自己已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耳聽著郭圖的誣衊惡語,想著先前郭圖一黨對自己種種攻詰,想著袁紹對那些小人的縱使,文丑心中壓抑已久的怒氣,如脫閘的洪水一般湧噴而出。
突然間,他騰的站了起來,周身殺氣滾滾而出。
他大步走到郭圖面前,冷冷的對視著他,厲聲道:“本將就間要背叛袁紹,你又能怎樣?”
此言一出,文丑已無退路,他已做出了選擇。
“文丑,文丑,你當真是膽大包天!”
郭圖感覺到了一絲懼意,但卻又不想露怯,仍舊鐵青著臉斥責文丑。
文丑早恨得他牙癢癢,而今決下已下,豈能再受他惡語相向。
但見文丑猿臂一揮,諾大的拳頭如鐵錘一般砸向碟碟不休大罵的郭圖。
哐!
一拳狠狠砸中郭圖的鼻樑。
郭圖不過是文人,如何經得起文丑這一下重拳,這一拳下去,只把郭圖痛得嗷嗷痛叫。
“文丑,你竟敢打我,我必請袁公啊——”
話未出口,文丑又是一拳砸在郭圖的腹部。
再遭重拳的郭圖,眼珠子幾乎暴出,晃了幾晃,捂著肚子便癱倒在地。
幾拳將郭圖打趴下,文丑長吐了一口氣,壓抑已久的惡氣得出,整個人是說不出的暢快。
旁邊笑眯眯看戲的伊籍,臉上同樣流露出幾分釋然。
揍過郭圖,文丑抖了抖手,拱手向伊籍道:“袁紹麾下皆是這等小人,文某早就受夠了氣,我已決心歸順兄長,助他成就一番霸業,我這就隨先生去見兄長。”…;
伊籍哈哈大笑,欣然道:“將軍當真是深明大義,顏將軍能得將軍這般當世虎將,何愁大業不成。”
當天,伊籍說降了文丑。
伊籍遂一面派人往宛城報信,一面與文丑出發,帶著幾千所部步騎,還有郭圖這個俘虜,親往宛城投歸。
宛城中的顏良,收得伊籍快馬急報,得知文丑願意歸順時,自然是萬分大喜。
文丑武藝起群,精於騎兵,又奉自己為兄長,可堪信任,能得這般棟樑之將,顏良又如何能不狂喜。
於是一收到這訊息,顏良便點起兵馬,親出宛城前去迎接文丑的歸來。
日近斜陽,北面大道上,終於看到了兵馬的影子。
顏良料想是文丑率兵至,遂將兵馬勒住,原地等候,又派伺候前去打探。
片刻後斥候回報,果然是文丑兵馬已到。
文丑為了表示別無他心,兩軍相近三四里時,便叫兵馬且住,自己則與伊籍,帶著十幾騎前來相見。
顏良駐馬而立,遙望北面,但見大道之上,十餘騎人馬飛奔而來。
將及近時,他終於看清,當先那人正是文丑,旁邊陪同者便是伊籍。
文丑獨身前來,歸降之心已無異。
“駕!”
顏良欣喜之下,縱馬上前迎去,周倉等十餘騎親軍,也跟隨而去。
相距十餘步時,文丑翻身跳下馬來,大步流星奔上前來,拱手便拜。
顏良急是躍下馬,急步上前將文丑扶起,笑道:“子勤,你終於肯來輔佐兄長我了。”
“愚弟未能儘早來拜見兄長,還望兄長恕罪。”文丑也欣慰的笑著,卻又有些許慚愧。
顏良哈哈一笑,“兄弟你的難處,為兄又豈能不體諒,前事已過,從今往後,你我兄弟並肩而戰,何愁不能共創一番大業。”
“原先的兄長,性格暴躁褊狹,如今卻這般大度,當真是難得,看來我文丑的選擇是明智的……”
文丑心中對顏良更生敬佩,當即拱手慨然道:“從今往後,愚弟的命便是兄長的,愚弟願為兄長趁燙蹈火,再所不惜。”
聽得文丑這番拳拳之詞,顏良心中既是感動又是欣慰。
興奮之下,顏良拍著文丑的肩,豪然笑道:“今日不說別的,走,咱們進城喝酒去。”
顏良拉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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