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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解道:“說什麼?”梁蕭怒道:“昨天的事你不記得了?哼,反正我都想好了,大不了被你姑姑爹爹還有病老鬼揍一頓,哼,我才不怕!”
花慕容聽得詫異,問道:“你不怕什麼?”梁蕭吸了口氣,還未說話,花曉霜忽地伸出溫軟小手,捂住他嘴。梁蕭瞪著她,心中納悶,花曉霜笑道:“才不怪你。”梁蕭被花慕容製得無法動彈,只能嗚嗚亂叫,卻說不得話。花曉霜湊到他耳邊道:“我不說,你也不許說,這是咱們小孩子的事哦,可別讓大人知道啦!”她吐出的熱氣弄得梁蕭耳根癢癢的,忍不住也咯咯笑起來。花曉霜放開手,兩人你望著我,我望著你,忽地齊齊笑了起來。
花慕容見他們兩人笑得古怪,忍不住道:“你們笑什麼?”花曉霜眨眼道:“這是咱們的事,不許你知道的。”她握著梁蕭的手,衝他微笑頷首。梁蕭點了點頭,忖道:“說得是,這是咱們小孩的事,關大人屁事,要打要罵,也該由她來做,哼,關她爹爹姑姑什麼事。”想到這裡,不由把曉霜當成同夥,平生親近之意。
花慕容驚疑不定,放開梁蕭,望了望他倆,氣惱道:“什麼咱們你們的,你們兩個小不點兒弄什麼鬼?”又死盯著梁蕭道,“是你弄鬼嗎?”她認定是梁蕭耍了把戲。梁蕭卻把頭一扭,撇嘴不答,與花曉霜對望一眼,二人心有默契,又笑了起來。花慕容莫名其妙,連連頓足。
梁蕭笑了會兒,忽道:“曉霜,我走啦!”花曉霜臉色慘變,拉著他道:“為什麼呢?”梁蕭道:“昨天說好了的,今天我就要走了。”花清淵在房外聽到,掀開簾子走進來,嘆道:“你還是要走麼?”
梁蕭點點頭,但不知為何,心意卻不似昨日那般決絕,他偷偷瞧了花曉霜一眼,心中悵然若失。花清淵拍拍他肩頭,說道:“人各有志,你既然要走,我也不強留,但你小小年紀,又能去哪裡呢?”梁蕭心頭茫然,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眾人見他執意要走,只當他必有去處,此時聞言都是一怔。花慕容到此方才明白梁蕭是個孤兒,她雖然性子直露,但本性善良,頓生出同情之心,眼圈微微泛紅。花清淵默然半晌,嘆道:“梁蕭,秦大哥北上常州去了,臨走時託我告訴你,三年之內,你若回心轉意,不妨來此地找他,他昨日說的話,依然算數的。”梁蕭心道:“我說了不拜師,當然也是要算數。”想著望了曉霜一眼,嘀咕道:“我走了!”他二人相交雖淺,但方才卻有幾分心意相通。曉霜眼圈一紅,眼淚頓時流了出來。
花清淵嘆道:“這樣吧,我們也要回括蒼山,順道送你一程!”花曉霜雙目一亮,破涕為笑:“我也要送蕭哥哥!”花慕容撫摸著她的臉,笑道:“那是自然,我們也要回家呢!曉霜,要見媽媽了,不高興麼?”曉霜心中歡喜,望著梁蕭微笑,梁蕭忖道:“我……我那樣兇她,她為啥還對我這樣好?”左思右想,只覺得大違常理,心中不禁有些糊塗了。
用罷早飯,花清淵讓老丁頭套好馬車,由兩個侍從駕著,自己則乘馬而行,迤邐出城,但見臨安郊外,丘陵蒼莽,逶迤如長蛇遠去;官道上芳草如洗,明朗自在;遠遠有一處驛亭矗在道旁。花清淵來到亭前,下馬挑開車簾,對梁蕭道:“古人長亭送別,小兄弟,我們送你,也就送到這座亭子了!”花曉霜抱著金絲小猴,望著梁蕭,泫然欲泣。
梁蕭望著花清淵,又看了看曉霜,忖道:“除了爹孃,從來沒人對我這樣好過。”想到這裡,忽覺得有些心酸,大感不捨,但早先話已說滿,只得下車。花慕容也拉著曉霜,跟著送下車來,正想再叮囑梁蕭幾句,卻聽得車後忽然馬蹄聲響,又快又急,一眨眼的工夫,便見四騎人馬從車後斜刺裡衝上前來,將馬車四面圍住。其中一人哈哈笑道:“美人兒,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呢!”
梁蕭與花慕容齊齊吃了一驚,敢情發話的,竟是昨日在西湖上遇見的那個華服公子,他身後三人奇形怪狀,更是令人過目難忘。那紅袍道士打馬上前,諂笑道:“千歲,您這後面一句忘了說呢。”那華服公子笑道:“你說的是千里姻緣一線牽麼?”紅袍道士挑起拇指,嘻嘻笑道:“千歲英明。”華服公子笑道:“如此說來,我與這位姑娘倒真是有些緣分。”
花慕容被他當眾調笑,心頭怒極,冷笑一聲,道:“放屁放屁,臭不可聞,鬼才跟你有緣分。”那四人挽轡下馬,華服公子笑道:“好潑辣的女娃兒,都說南方女子柔媚,這些天我也玩了幾個,白麵捏的也似,卻也膩味得緊,姑娘生就江南美人的坯子,骨子裡卻是我北方佳麗的快直。難得難得。”那金髮胡人介面笑道:“主上這麼說,莫非想將她收入帳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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