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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自不便說，在這層疊的雲霧中左繞右拐，似是飛過了一個又一個世界，不由嘆道。

“那是自然，我們棲息之地如若隨意給人發覺，那便壞了。”黑翎鷹微微得意道，“雖然未升至神級的話，我們終身無法離開這困禽天獄，但也不排除有天神或天魔私自下凡屠殺我等……”

“這又是為何？是為復仇嗎？”張黯然問道。

“復仇是其中一個原因，但究其根本，則是我們禽族的存在非常之關鍵。”黑翎鷹見小隼一直不說話，便解釋道：“據曾經下凡過的先輩說，在天神界，若有人能尋得一禽甘願為其坐騎，則此人必將出人頭地，因為得到禽的幫助的話，攻擊起來速度奇快，遠遁亦是非常迅速，常常令人被殺個猝不及防，或者將人打傷卻無法追擊，頭痛不已。這樣在各派的戰鬥中，禽數量的多少往往決定了勝敗。因此對禽成見愈來愈深，卻又無法對天神界的禽神下手，因此只好下凡屠殺我們以洩私憤。”

說到這裡，黑翎鷹眼神不由黯淡起來。禽類一直幫助天神作戰，換來的卻是被屠殺的下場，這叫它如何不難過？

張黯然心知此事不宜再提，便識趣的沉默下來，一路無話。

半個時辰之後，最前方的小隼眼睛忽然睜大，唧唧叫道：“到了！到了！”

雲霧壞繞的前方，一個小點慢慢放大，待到眼前的雲霧被完全吹開時，張黯然只覺心神一滯，竟完全說不出話來。

這還能算是一個生物嗎？

這該有多大？

張黯然眼前，一面巨大的灰色牆壁就這樣顯現在他面前，巍峨有如人間最高大的山群。仔細才看得出是巨鷹！它就這樣靜靜的懸浮著，單單前方的鷹頭，就比得上人間住的宮殿了！

眼前的雲霧環繞其中，就如同絲線一般的渺小，鷹啄如玉山一般正對著他，眼皮雖閉，但那龐大的凸起仍充滿著令人恐懼的壓迫感，張黯然形容不出來那恐怖的感覺，那是一種根本無法產生抗衡之意的恐懼，深入骨髓。

如果它還活著，張黯然毫不懷疑，它只需一刻鐘，便能將整個大陸上的所有建築統統掃蕩乾淨！

隨行的巨禽皆飽含崇敬的偏向鷹頭兩邊停下，發出一聲聲整齊的嘯聲。小隼亦是化為巨形，在這羽天境邊徐徐盤旋。

約莫一刻鐘，眾禽方繼續前行。黑翎鷹解釋道：“那是我們表達對先輩自我犧牲的敬意。據祖上所云，這先輩名天羽，即使在困禽天獄這眾才雲集之地仍是異常耀眼。我們禽類晉升至仙級後擁有三千年壽命，而天羽先輩僅僅只用了一千五百年的時間便升至神級，但當被人間界力量法則強行逼入天神界時，他以大神通將軀殼凝練，化為這巨大的羽天境，日夜凝聚著天地靈氣。靈魂卻已然消失，方才避過了法則的約束。其實它的本體，只有這羽天境的千分之一大小。”

羽天境之上棲居著眾多仙禽，滿眼都是密密麻麻的羽毛。眾禽將張黯然一行送至一處平坦之地，便鳴叫一聲離開。黑翎鷹亦停將下來，不多時便化為一鬚髮皆濃的銅眼大漢。

看到張黯然吃驚的表情，他不由笑道：“恩公少見多怪了，我們獸類只要修煉至仙級皆可化身為人形，但這形態在大海之中有著諸多不便，且影響我們自身能力的發揮，因而之前都是以獸形相見，若不是這次恩公前來，需要棲息的空地，我也不會化為人形的。”

“額，黑翎兄，既已化為人形，我這麼稱呼你也是覺得彆扭，敢問我該以何名相稱？”張黯然從驚訝中回過神來，方才記起一直未與其互通姓名，當下問道。

“這個……”黑翎鷹猶豫了下拱手道：“我們自飛入困禽天獄之前，皆不具備靈智，父母亦不可能給我們起名。平時獨來獨往慣了，亦不需要名字，如恩公不嫌，請賜在下名字吧。”

“哼哼！”稚嫩的哼聲從身後傳來，卻是小隼。

這聲音不大，卻將黑翎鷹驚得冷汗直流，忙跪下來結結巴巴道：“還是請隼大人幫在下取名吧。”

“你小子倒是想得美，我才沒那個閒心，不過有我爸幫你起名，也是你的福氣，以後腦子放機靈些，記得報恩就好了。”小隼鑽進葉修懷裡，再也不理那黑翎鷹。

搞得張黯然大感尷尬，這孩子越來越有B社會老大的潛質了。又見黑翎鷹所化的漢子誠惶誠恐的跪著，當下正色道：“你我相遇是緣，既求我賜名，也算是你命理之數。而你所敬拜這者羽，便帶上這羽字，就叫你黑羽，取這天羽前輩捨己造福之意，願你秉承這羽天先輩意志。如此可好？”

“黑羽，黑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