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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擇傷人?“奴婢,奴婢又不知道風夫人怎麼受的傷,如何猜得來?”
“她擅自闖入了衣軒的禁地梵音閣,被裡面的機關所傷。”莊顏平淡道,“現在我們就只想知道,她為什麼要去那兒。以你來看,你覺得她是為什麼?”
“我?”杜蘅心中閃過一絲慌亂,胡亂道,“奴婢猜,可能,可能風夫人覺得梵音閣裡有什麼東西能告訴她,殺她妹妹的人在哪裡。或者,可能她只是想去問某個人某件事……”
應準、莊顏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繼而平淡道:“你為何會這麼想?”
“奴婢瞎猜的。”杜蘅吶吶道,“不是讓我猜嗎?奴婢就是隨便說的。”
應準正要再追問一句,忽聽齊管事在外說道:“應管家,大夫請來了。”
應準收起臉色,“請進。”莊、應二人將大夫接進屋內,春分這才回過頭對杜蘅道:“這裡沒你的事了,你先回去。”
杜蘅如釋重負,連忙回身退了出來。一路回了東苑,心中仍然砰砰跳個不停。她看見顧瀟然的慘狀,已經喘不過氣來,還被應準再三追問,差點兒失去方寸,不由得緊張萬分。只是她如今知道了一件事,衣軒裡有機關!
她跌坐在床上,突然害怕起來。如果有一天,她也和那顧瀟然一樣傷重難治,不知道還有沒有人來理她?至少,顧瀟然還有風輕塵,有顧問天,那她呢?她身邊有誰?
第八章 迷途(3)
杜蘅茫然四顧,心頭一陣刺痛。*躺下,她也一夜沒怎麼睡,腦子裡時時浮現顧瀟然那張血跡斑斑扭曲的臉,充滿了不忿與不甘,便不由自主地驚出一身冷汗。
南苑裡的呻吟和慘叫聲,一直持續到天色微亮,等到春分回到院子時,杜蘅已經起身了。春分只吩咐她不要四處亂走,需要時自會來喚她,便匆匆走了。於是杜蘅便一個人呆在院子裡,這雲居的人好象個個都很忙碌,也沒有人來顧她,直至快到黃昏時,她只覺得肚子餓得咕咕叫,終於還是忍不住,想去找個人問問。
出了東苑,她正猶豫著要往哪裡去,突然見到黎秀走過來,就上前問道:“黎秀姐姐,我是新來的杜蘅,想問問你,到哪裡去取飯?”
黎秀見了她,驚訝道:“你不是春分姐院裡的?挽雲沒去取飯嗎?”
杜蘅笑道:“我已經一天沒見著挽雲了。”
黎秀道:“哦,是這樣,想必都忙,昨天夜裡畢竟出了大事呢。那你去依雲亭,衣軒和雲居的人都在那兒取飯,你認得路不?沿著這條道一直往北。出了北苑就到了。”
杜蘅連聲道謝,徑直往北去了。走到北苑時,她故意多留了一下心,這北苑的佈局與其他三苑略有不同,前後左右都有一個小花園。雖然時值深冬,這裡被白雪覆蓋,但也可見花草樹木錯落有致,儼然十分清幽秀麗。杜蘅在小花園裡轉了兩圈,仍然覺察不出它有什麼異樣,不由得暗暗思忖,北苑是雲居里最靠進衣軒的地方,肯定有什麼玄機,可能雪太大了,看不出什麼。等雪化了,還得找機會進來瞧瞧。
出了北苑,杜蘅只走了約摸三十步,就看見了前方有一個小亭子,上面掛著的牌匾上赫然寫著:依雲亭。
乍眼看這依雲亭,似乎在外觀上與觀雲亭沒有什麼差別。它也是建在一個懸崖邊上,唯一不同的是,沒有懸在外面,而是在一個突出的小山崖上。一條彎曲的小道,順道這亭子一側蜿蜒向前,通往那山林深處。杜蘅想起方才黎秀的話,衣軒和雲居的人都在那兒取飯!
那麼這依雲亭,也和觀雲亭一樣,應該是兩院的分界。
杜蘅默默地看著那條蜿蜒的小路,心想,衣軒就在前面了嗎?昨天夜裡,顧瀟然是不是就從這裡上去的呢?
腦子裡突然浮現出顧瀟然雙腿的慘狀,她下意識地縮了縮肩,後退了一步。突然看到旁邊草叢裡似乎有什麼光一閃,杜蘅一驚,走上前去仔細地檢視。竟然看到草叢中彷彿有一粒金色的東西在發光。拾起來一瞧,竟是一塊拇指般大小的金牌,好象是從某種東西上摳下來的,上面隱約有一點花紋。
杜蘅對著陽光仔細地看,那花紋細長?繞,似一朵花草的模樣。
這個花紋為何如此眼熟?到底是在哪裡見過呢?杜蘅眯了眼沉思,突然背後有人一拍,她驚嚇得跳了起來,趕緊將那金牌藏在背後,轉過身去,卻見挽雲一臉的鬼樣,正笑嘻嘻地看著她。
“嚇死了吧?!”
杜蘅將金牌塞進後腰帶裡,當下撫了撫胸口道:“挽雲!你當真是嚇死我了。你怎麼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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